宋千澜待嬷嬷走后,招手把掌柜的请上来,“那个人买的什么?”
说起那个嬷嬷,柳如娴笑的好似见了财神爷。
“东家,她买了好多胭脂水粉,都是最上等的货,从抹脸的搽粉到抹唇的口脂,还有保养身体的香粉,画眉的黛,每样都买两份,出手特别阔绰!”
宋千澜挑眉,老夫人可真大方,给李谢氏和苗姐儿舍的花这么多银子买胭脂水粉,估计衣裳首饰也不少买。
宋千澜回到定国公府,嬷嬷也刚从马车上下来,老夫人院里的下人从马车上抱下各种颜色亮丽的布匹,衣裳,胭脂水粉和珠钗首饰,笔墨纸砚。
宋千澜瞧眼望去,全是好东西,十几个下人来回两趟,还没把东西全部搬完。
谢娇娇趾高气昂的拦住下人。“这是谁买的?”
下人弯腰回道:“回小姐,是老夫人买给姑太太和表小姐,表少爷的东西。”
“什么!”谢娇娇气炸了,拽过一匹粉色真丝绣花的布料扔地上,
“那个李苗苗长的又黑又丑,怎么有脸穿粉色!还买胭脂水粉,她配吗!这么好的笔墨纸砚,我哥哥也没用过!凭什么给李田那个贱人用!祖母也太偏心了!一个外姓人,凭什么待遇比我们都好!”
宋千澜躲在一边看戏,谢娇娇真够蠢的,老夫人见了多年不见的女儿,正疼在心尖尖上,舍不得让人说一句不好,谢娇娇又是骂人,又是抢东西的,只会惹了老夫人的厌恶。
果不其然,宋千澜与谢砚用晚膳时,听云岚传话,福寿院闹起来了,老夫人气的要打死谢娇娇。
王氏哭着跪地求饶,也没拦住,老夫人命两个强壮的嬷嬷压住谢娇娇,打她十板子,还严厉责骂王氏不会教孩子。
宋千澜边吃饭边叹道:
“谢娇娇果真没脑子,当初母亲好心派教养嬷嬷教导她,她不肯学,但凡学一半,也不会这般没教养。”
谢砚道:“你以后少与福寿院那边接触。”
“知道了!”
宋千澜只吃几口鱼,放下筷子不肯吃了,谢砚微微蹙眉。
“怎么不吃了?饭菜不合胃口?”
宋千澜摇头。“不是,我最近胖了好多,想节食瘦身。”
谢砚瞥一眼她身上好不容易养的白白胖胖的浑圆处,不想让她再干瘪下去,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抬手给她舀一碗红枣枸杞乌鸡汤。
“不想吃,喝碗汤。”
“不行!”宋千澜把鸡汤推一边。“我问过太医,太医说喝这种油腻的汤,最容易长胖了。”
谢砚平静的看她一眼,“就你事儿多。”
用汤勺撇去上层的油,“可以了。”
宋千澜眼神幽怨的看着他,“夫君,可不可以不喝?”
谢砚把碗端她面前,“不吃饱饭,半夜饿了怎么办?”
宋千澜拍拍腰腹部,“不会,我在腰上缠着好几层布束腰,不会感到饿的。”
谢砚沉下脸,起身拽起她,“把腰上的东西解下来!”
“不要!”宋千澜双手护住腰身,“缠上这个,我就感觉不到饿了!”
“谁准你用伤害身体的方式来节食的!”
谢砚抱起她,脸色愠怒的走进拔步床内,亲自脱去她衣裙,解开她身上的束腰。
白嫩嫩的腰身被勒的红彤彤的,解了束缚,宋千澜呼出一口气,终于舒坦了,勒了一天,她是真难受。
肚子上没东西勒着,宋千澜又饿了,看向桌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想吃又不敢吃。
谢砚咬着她耳朵轻声威胁道:“你若敢把这一对小娇娇饿小了,为夫天天逼你喝汤!”
宋千澜撒娇的抬手搂住他脖子,
“可是,妾身不想这么丰满啊,瞧瞧人家姑娘,一个个杨柳细腰,身姿窈窕,再瞧瞧妾身,哪哪儿都是肉!”
谢砚微微一笑,抱住她丰腴圆润的身体,爱不释手的揉捏一下,
“挺好的,为夫喜欢,不许再节食,听见没!”
宋千澜没好气的道:“知道了!”
谢砚又亲自给她穿好衣裙,抱她去用膳,肚子上的束缚撤去,这胃口就来了,谢砚亲自给她夹菜盛汤,宋千澜全吃完了。
“夫君,你是我瘦身路上的绊脚石。”
晚上,宋千澜缠着他要亲亲,特别主动的坐他身上,谢砚心满意足,睡觉前,宋千澜闭着眼睛轻声嘟囔。
“动了这么久,应该能去掉身上的一些肉。”
谢砚闻言,瞬间愣住,想训她几句,她却抱着被子睡的香甜,倾身恼火的在她雪白的肩上轻咬一口。
翌日,云雾伺候着宋千澜穿衣裳,单薄的浅蓝色长裙穿在身上,勒的胸口处和腰腹处特别紧。
宋千澜深深吸气,“不行,这身衣裳太紧了,换了!”
云雾看了看夫人鼓鼓囊囊的胸口,又看看软绵绵的腰腹,抿着唇解了衣带,夫人确实丰满了很多。
就那鼓鼓囊囊的胸口,没成亲以前,青涩的像小包子,小小的一团,成亲后,肉眼可见的涨大,如今,成熟的像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又大又软。
云雾红着脸低下头,每次给夫人洗浴,总能看见那胸口处一片红紫的痕迹,仅是看着都能知道,夫人那里没少让世子爷蹂躏。
宋千澜又换一件软烟罗水青色海棠花凤尾长裙,这件衣裙比较宽松。
宋千澜照一下镜子,扭过头不满的撅嘴轻哼一声,“全身上下都胖了,以前的衣裳好多都穿不下了!”
云岚道:“奴婢让织绣纺的绣娘再来给您量一下,做几套衣裳?”
“不!”宋千澜拿起换下来的衣裙,“我喜欢这几件衣裙,扔了怪可惜的,不如,多活动一下,把身上多余的肉减下去。”
“您又要节食?”云岚惊呼,“夫人,当心世子爷又凶您!”
宋千澜笑道:“不节食,去给我找个蹴鞠,咱们在院子里玩,这跑来跑去的,身上不就减下来了!”
“是。”云岚跑去放杂物的屋里抱来一个蹴鞠。
宋千澜抱着夭夭,看着云岚在院子里踢着蹴鞠跑来跑去,夭夭很喜欢看,笑的咯咯的。
“夭夭,看娘亲也给你踢一个,好不好?”
夭夭一心放在蹴鞠上,被母亲转到乳母怀里,宋千澜跑过去,
“云岚,踢给我!”
“夫人,接着!”云岚把蹴鞠往宋千澜那边踢,宋千澜一手提起裙子,伸脚踢出去,又跑着追上去。
看见母亲,夭夭在乳母怀里笑的更欢了,宋千澜笑着转头看一眼夭夭,故意踢到乳母脚下,夭夭好奇的低着头去看,挥霍着小肉手啊啊叫。
宋千澜拿过帕子擦拭一下额上的汗滴,跑过去抱过夭夭。
“乖宝儿也想玩蹴鞠吗?等你再长大一点,陪娘亲一起玩,好不好?”
宋千澜抱着她,慢悠悠的踢蹴鞠,夭夭转头兴奋的啊啊叫,小手舞的欢快。
半个时辰后,宋千澜累坏了,乳母接过依然兴致勃勃的夭夭。
宋千澜累的瘫软在躺椅上,拿过案几上的团扇用力摇着,已进入五月份了,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
谢兮来院里找她,“三嫂!夭夭!”
谢兮抱过夭夭,“我们夭夭越来越漂亮了,以后,一定是上京最美的人儿!”
宋千澜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坐下,喝茶吗?”
谢兮把孩子递给乳母,坐在红木凳子上,“三嫂,昨天祖母院里闹起来了!”
昨天下午看谢娇娇被打,爽的她差点仰头大笑,今儿迫不及待的来找宋千澜倾诉一番。
“三嫂,你是不知道,昨天下午谢娇娇又被打了,打的屁股上皮开肉绽的,惨的呦!哈哈哈!”
宋千澜喝着茶,嘴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你收敛些,让谢娇娇知道了,又与你闹起来!”
谢兮幸灾乐祸道:“她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怎么和我闹?”
宋千澜轻轻摇着团扇,没理她,谢兮也没在意,犹豫道:
“三嫂,我总觉得姑母没有看上去那么憨厚老实,昨天,谢娇娇被三叔强压着跪下道歉,本来,祖母的火气已经降下来了,也不打算罚她了。”
“姑母却说,要把东西全给谢娇娇,她和女儿不配,还哭着说要回十里村,谢娇娇骂了一句,不要她的破烂货,祖母一听,火气又上来了,这才押着谢娇娇打了板子。”
宋千澜微微蹙眉,有点意外,此时,夭夭闹着要找母亲,宋千澜抱过她,让她趴在怀里,手上不自觉的拍打着夭夭的背,夭夭在母亲怀里昏昏欲睡。
谢兮又道:
“往后,姑母三人也每月从公中账上领二十两银子,祖母把听雨阁给姑母和苗姐儿住,还让田哥儿住在林竹苑里,和我哥他们一起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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