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敛了笑容,严肃问道:“朕给谢砚赐下两位侧夫人,你可有不满?”
宋千澜心里咯噔一下,圣上这是在试探她,
“回圣上,臣妇并无不满,臣妇怀孕后,无法分神照顾世子爷,心生愧疚,幸好圣上赐下两位侧夫人,可算解了臣妇的负担,臣妇感激不尽。”
宋千澜满眼真诚的望着皇帝,好似对他的赐婚满意的不得了,皇帝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时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那就好!你放心,任何人都越不过你去,无论将来他是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是谢砚的正房夫人,这一点,改不了!”
“谢圣上。”
宋千澜适当的露出感激的表情,皇帝命人送她回去,刚出御书房,在回廊拐弯处,谢砚伫立在那里等她。
“夫人,回家吧!”
“好!”
宋千澜笑着把手牵上去,谢砚细细的观察她,见她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放下心来。
安阳侯府。
经过上次宴会上一事,安阳侯和安阳侯夫人对姬无双彻底放弃了,现如今,他们只想把姬无双赶紧嫁出去。
半个月后,姬无双匆匆忙忙的嫁人了,嫁的还是个小官家的庶子,新婚第一天,姬无双大闹婚房,新郎也气的离开婚房。
九月初八,苏玉琼和孙若兰被人一前一后抬进定国公府,谢砚把人扔在韶华院最偏僻的园子里,不再理会。
当晚,苏玉琼含羞带怯,满含期盼的坐在床边等着谢砚。
孙若兰睡了个好觉,进门第一天,把门一关,呼呼大睡。
韶华院主宅内,谢砚倚靠在床边看书,宋千澜大着肚子坐在梳妆台前梳发,回头看他一眼,放下梳子,挺着大肚子走过去。
“你这个新郎官不去见你的新娘子?”
谢砚斜瞥她一眼,“你不就是我的新娘子。”
宋千澜轻哼一声,伸出手戳他一下,谢砚眉眼上挑,“有事?”
宋千澜道:“你去里边睡,我睡外边,晚上经常起夜,影响你休息。”
“没事,晚上我照顾你。”
他既然这么说,宋千澜就不再坚持,小心的爬上床,侧着身子睡在里边。
谢砚放下书,下床吹了烛灯,返回床上,宋千澜一会儿左侧睡一会儿右侧睡,动来动去,谢砚把手放她腰上轻轻按压。
“腰又不舒服了?”
宋千澜嘟囔道:“嗯,腿上也不舒服。”
“明天让太医来看看。”
宋千澜拍他一下,“看什么呀,怀孕的女人都会这样,等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
谢砚给她按完腰,又给她捏捏腿,折腾到半夜才睡下。
半夜,宋千澜嘴里又干又渴,轻轻地推一下谢砚,谢砚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想喝水。”
“等一下。”
谢砚起身去案桌前,点了灯,倒一壶温水给她端过去,宋千澜连喝两杯才解了渴。
放下茶杯,宋千澜爬下床,“你扶我一下,我想去方便一下。”
“好,小心点。”谢砚把她护在怀里,宋千澜坐在恭桶上,谢砚就在身前守着。
宋千澜抬头看他,“照顾我很麻烦吧。”
谢砚轻笑一下,抬手揉揉她凌乱的头发。
“不会,应该的,你怀的我的孩子,我不能替你受罪,只能这样照顾你。”
等宋千澜回到床上,谢砚转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两口水,方才他也有些渴了,为了照顾宋千澜,没顾上喝水。
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水滴顺着下巴落在雪白的衣衫上,沾湿了一片,衣衫贴在紧实的胸膛上,谢砚不在意的脱了中衣扔在一边,裸着胸膛上床抱着宋千澜睡觉。
宋千澜晚上睡不好,白天接着补觉,谢砚命云岚云雾守着她,不许人来打扰她休息。
苏玉琼一夜未睡,从满心欢喜等到希望落空,她派丫鬟打听到,谢砚没来她房中,也没去孙若兰房中,一直在世子夫人那里,恨的绞烂帕子。
“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怎么伺候男人,难道他们当真感情深厚至此?”
苏玉琼虽一夜未睡,卯时,仍强打精神去老夫人院里请安,等了一个时辰,谢老夫人依旧没起床,苏玉琼心里的怨恨涌上心头,定国公府的人都欺辱她。
谢老夫人还真是冤,她年纪大了,晚上睡不好,白天也要补觉,她就一农户出身,没那么多世家规矩,哪怕养尊处优多年,仍学不来世族老夫人的作派。
当初让宋千澜请安,也是想折腾她,却把自己折腾的不轻,后来下了规定,谁也不能一大早来找她!
苏玉琼又等一炷香的时间,谢老夫人才慢悠悠的起床,王嬷嬷服侍她穿衣。
“老夫人,苏侧夫人来给您请安了。”
谢老夫人没反应过来,“谁?”
王嬷嬷道:
“世子爷刚纳的苏侧夫人,镇国公府的嫡女苏玉琼。”
谢老夫人眉目一横,怒斥道:
“她来干什么?不会也想像宋千澜那个臭丫头一样来折腾我吧?走走走!让她走,不见!告诉她,谁也不许一大早来我院里打扰我休息!”
“是,老奴这就赶她走。”
王嬷嬷走出去,立在苏玉琼面前,苏玉琼冲小丫鬟使个眼色,小丫鬟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王嬷嬷手中。
“王嬷嬷,我们侧夫人初来乍到,还望您多关照一下。”
王嬷嬷笑眯眯的收了银子,
“好说,侧夫人,我们老夫人夜里觉少,白天要补觉,所以,不允许小辈们来请安,往后,您只管待在韶华院便可。”
“是,多谢嬷嬷提点。”
苏玉琼带着丫鬟往回走,“我们去长公主府,给长公主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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