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月张了张嘴。
还能这样?
萧倾月不是没想过动用关系把陆家彻底的解决,可又怕被人拿捏住了把柄,瞻前顾后谨言慎行的结果,就是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过两天就是宫宴了,你安心准备。剩下的,都交给我。”顾晏临心疼她为家事操劳。
在他的安抚下,萧倾月决定相信他一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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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行知一大早就去了府衙门口。
他递了状纸,今日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不等他开口,衙役就上前前把将他抓住,直接关进了大牢。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原告,你们该抓萧氏,抓我做什么?”
“我要见府尹大人!”
狱卒见多了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上峰交代的事,他们可不敢怠慢。
所以,任凭陆行知如何喊叫,他们都一声不吭,锁上牢门就离开了。
陆行知气得满脸通红,再也没了读书人的斯文有礼,指着狱卒叫骂起来。“身为衙役,你们怎能如此黑白不分!”
“我才是苦主!”
“你们这么做,眼里还有王法吗?”
“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们好处,故意把我关起来折磨?是萧倾月那个贱人,对不对?!”
“她害了我妹妹不够,还想害我!”
“你们把她给我叫来,我要跟她当面对质!”
狱卒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如同在看一个傻子.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居然直呼王妃的名讳!”
“你可知,污蔑王妃是何等罪名?”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真是死性不改!”
“堂堂七尺男儿,竟学那妇人嚼舌根,真是给老侯爷丢脸啊!”
“什么污蔑,那就是事实!”陆行知辩解道。“只有她跟我们陆家有仇,不是她还能是谁?!”
“陆公子,奉劝你一句,祸从口出!”
“无凭无据地就给当朝王妃泼脏水,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是吧?”
陆行知哪里听得进去劝。
他执拗的认为,肯定是萧倾月收买了他们。
“我要见徐大人!”
“大人忙着呢,没空见你。”狱卒将火盆里的炭火拨了拨,悠闲的坐在一旁烤火。“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见谁就见谁?!”
“就是!哈哈哈......他还当自己是世子呢!”另外一个狱卒无情地大笑。
被嘲笑的陆行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煞是精彩。
可不管他怎么闹,那两个狱卒就那么看着,全当看一场笑话。
这么冷的天,有人愿意贡献乐子,他们不会拦着。
还省了请戏班子的钱了。
陆行知喊道喉咙嘶哑,却仍旧没达到想要的结果,最后不得不服了软。
他从袖子里摸出几两碎银,低声下气地求狱卒们打开牢门放他出去。
狱卒接了银子,却没有开门的意思。
“不是咱们不肯,而是大人发了话,污蔑皇亲是重罪。”
“陆公子啊,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璃王殿下!”
“璃王殿下的病就是王妃给冲好的,疼她都来不及了。你非得往刀口上撞,怪得了谁呢?”
“好好地在牢里待着吧。或许等璃王殿下消了气,就愿意放你出去了。”
“璃王?”陆行知明显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把他关起来是萧倾月的主意。
“萧氏,她竟能说动璃王?”
狱卒看他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璃王殿下不向着自己的王妃,难不成还向着你?”
“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他就没有脑子这种东西,说了也是白搭。”
陆行知如遭雷劈。
他何时沦落到连小小狱卒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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