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辩论’嘛!
李大伟起身,抱拳道:“回禀大人。小生老实本分,踏实肯干,爱祖国,爱人民,五讲四美三热爱;平时胆小怕事,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别人打我的左脸,我还把右脸伸过去,打完了还问别人手疼不疼;手无缚鸡之力,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司马武道的嘴角又在抽抽,司马嫣然憋的脸都红了。
看这个样子,一时半会是说不完了。
“啪!”范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问你,对于‘葛县尉’的诉讼你可认罪,你啰里啰嗦的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范县令被李大伟气的都说‘白话文’了,就差骂娘。
李大伟无奈的摊手道:“对呀,范县令也发现了,我和葛县尉一样,说的都是废话!”
“哼!你休想狡辩”葛明在一旁冷笑道:“我家的管事取了聚峰谷,被你们殴打,回葛家堡之后,晚上重伤不治身亡,你还想抵赖?”
范县令问道:“葛县尉所言是否属实?”
移花接木!
李大伟道:“我举个例子啊,葛县尉因公外出一年,待其归,新纳的小妾临盆,是不是一件喜事,值得庆贺!”
噗嗤,不知道谁憋不住,想起这位‘主’之前作的诗词,太有想象空间了。
“登徒子!”不用想,司马嫣然的评价。
葛明气血上涌,恼羞成怒道:“你为何侮辱于我,公然毁谤朝廷官员,按例该打三十大板!”
“我哪儿侮辱你了?”李大伟转过头道:“请范县令评判!”
“李大伟,世人皆知,十月怀胎,葛县尉外出一年回来小妾临盆,你这就是暗讽。来人...”
“慢着”李大伟喝止道:“其一,葛明现在与我一样,是堂下听审之人,而不是什么葛县尉,只是一个原告而已;其二,这里面的事情我没有说完,那个结果是你们臆想猜测的而已。”
“嗯,第一项言之有理”范县令捋了捋颌下胡须,点点头道:“那第二项本官允你说完。”
“大人公正!”李大伟一抱拳道:“葛县尉外出公干第二个月,身体染疾,小妾前去照顾,正所谓‘红袖添香夜读书,卿正欣喜吾欲狂,携手相看徘徊处,知音鸳侣共徜徉’。其中的细节不用我描述吧?所以...你们懂的!”
“红袖添香,妙、妙、妙!要是有细节就...咳!”范县令摇头晃脑的品味了一番,随后道:“的确合情合理!”
李大伟道:“所以,这位原告所陈述的事情与我刚才举的例子一样,不完整,故意选取了让人误解,甚至是得到相反结论的部分!”
“嗯,言之有理!”范县令点点头道:“那完整的情节如何!”
“当时的情况是:葛家的恶奴‘别惹我’带着十几个壮汉,骑着马背着弓拿着箭,对一群老弱病残孕进行殴打,当时有事外出,等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的惨绝人寰的一幕呀。有三个老人,四个小孩被打死,还有一个孕妇,被打的胎儿都流出来了,鲜血遍地,而他的‘管事’拿着已经成形的胎儿,哈哈大笑,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呀!”
众人听了脸上都有不忍之色,特别是司马嫣然脸上充满了怒气,只有司马武道,不动如山。
范县令打了一个冷战,皱着眉道:“他为何要拿着那...胎儿?”
李大伟道:“听那个‘管事’的说,意思好像是家中老太爷,也就原告的父亲得一偏方,吃刚成型的胎儿能增强男性的能力,还必须是从活人身上取出,因为他纳了第七房小妾,所以...你明白了吧!”
“你你你”葛明指着李大伟道:“胡说八道!”
“句句属实”李大伟气正神定“难道原告不知道吗?哦...是不是你的那群恶奴没有说实话,还是你故意隐瞒,抑或是你根本就是在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下对我进行诬告!”
“哼,你胡编乱造,你以为范县令看不出来?”葛明道:“就你身边的这个随从,你觉得大家会信你的?”
“此言差矣。第一,我的这位随从其实就是用来撑门面的,除了吃得多就是吃的多,根本就不会打架;第二,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一群流氓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刚才说了,我们当时不在场,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惨案已经发生了,你的听力和理解力是不是有问题?”
葛明辨别道:“但是,我家管事回堡后身上多处伤痕,当晚就死了,难道他身上的伤是自己打的吗?”
“你杀别人,还不允许别人反抗一下吗?兔子急了还蹬腿呢!”李大伟侃侃而谈:“况且,原告故意误导大家。事实是,他家的管事与老太爷的‘七夫人’有染,被老太爷撞见,老太爷一气之下,半身不遂,愤怒之下动用私刑,将他的管事剪去头发,刺瞎双目,刺聋双耳,割去舌头,还将他‘去势’,硬生生的折磨致死。与原告所谓的在‘聚峰谷’受的皮毛小伤有什么关系?”
“家父对恶奴的处罚岂由你这个外人操心!”葛明淡淡回了一句,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这部分事实。
李大伟痛心疾首的道:“可是那也是一条人命啊,谁不是爹妈生养的”
“他还真不是他爹妈养的,是我葛家从小买来的奴仆。”
“那也不行”李大伟一抱拳道:“范大人,你应该追究原告他爹的私刑致死之罪!”
范县令摇摇头道:“家奴生死由家主一言而决!”
靠。
这下算是对这个时代家主与家仆的关系有了切身的了解,看来那群人主动奉自己为家主是下了多么大的‘赌注’。
李大伟不甘心的道:“其实第二天,葛家还派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想要继续对另外的几个孕妇下手。”
说道这儿,司马武道的嘴角就在抽抽,西门雪的神秘失踪就是一个迷。
“话说那天来的以为是个女子,白衣白马,非常的好看。但是为人狠辣,用一把能够缠在腰间的剑,见人就杀,十几条人命啊,有一个被砍了脑袋,人还站着,头却没了,血喷了一丈来高,血流成河啊!”
范县令听的直皱眉头,甚至有人都有要吐的表情。
李大伟痛心的道,“这种情形真的生可忍熟不可忍,屎可忍尿不可忍,婶可忍叔不可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马嫣然实在是受不了
“哦,谢谢”李大伟虚心接受,四周一抱拳道:“不好意思,没有文化,大家见笑了,我只是想表示我无法忍受的心情!大家能够理解就好!”
嗯?大家怎么都面瘫,嘴角不住的抽。
李大伟一副沉痛的表情继续道:“我挣脱拉住我的人,想要去拼命,只是还没有近身就被她给伤了”说完,把手臂展示给大家“看看,大家都看看,伤还在呢!”
的确有伤,为了救‘陈二狗’掉到悬崖的树上,刮伤了。
说完,李大伟又要脱衣服,道:“我身上还有,不信大家看看!”
“登徒子”这个女人看问题总是看不到重点。
“够了!”范县令制止道:“公堂之上,不可胡来!”
“好吧,我只是想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李大伟解释道:“还好,我旁边的这位见势不妙,背着我就跑,又有好几个人为了争取时间而牺牲了,我才顺利逃到了树林里。但是这个‘杀手’依然穷追不舍。”
“那后来呢?”范县令听入迷了。
“我们留下一人,就被杀一人,一百多人硬生生的被杀了一半啊。”李大伟一副泫然欲涕的表情,而后面部表情一变:“好在我们中间有人发现这个杀手其实是个男人,所以无奈之下,后面的那些女人把衣服都脱了,那个杀手丝毫不为所动。没办法,直到所有的男人把衣服都脱了,那个杀手才捂着脸落荒而逃。”
“那...那是为何?”结局太意外,脑洞不够大,范县令有点懵。
“我想,是因为那个杀手某些地方不大行,所以才喜欢扮女装,见到众多猛男,羞愧而退吧!特别是的我和我旁边的这位,你们懂得”李大伟解释道,随后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登徒子!”,令人讨厌的声音。
“那个杀手呢?”开口问话的是司马武道
“不知道”李大伟摇摇头,“以后再也没来过,不过我们为了防止他再过来,现在大家都是轮流的不穿衣服。这几天轮到我们穿衣服了,否则我们还不能过来,有伤风化嘛!”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