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武道不予置评,淡淡的道:“我曾听过一种叫做词的长短句”
“哦~”范县令转头看向李大伟
卧槽,说好的六步成诗,小爷已经‘做了’三首了,好吧,背了三首了,还没完没了李大伟心里有了怨气,一发狠,心道,‘是你们逼我的’
牛峤的《菩萨蛮》;
宋徽宗写给李思思的《送春风》;
李清照的《丑奴儿》;
李煜的《菩萨蛮》。
一首首都是经典名作,遣词优美,意境悠远,令人遐想。
谁受得了啊,特别是这个没有‘不良网站’的年代,这在以前就是当成黄·色小说看的,作为文人雅士闺·房之乐的前戏。
大家听得流连忘放,一个偷偷的抬头望天,衙役们的手都偷偷的往身体中间移,只是弯着腰,没有刚才的威武霸气。
范县令听得摇头晃脑,不断的说:“妙妙妙”
“够了!”一声娇斥,司马嫣然受不了,毕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嘛,那受的了这么一个浪荡徒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这种‘荤段子’。
不过好像影响了大多数人的情绪,没见到你爹司马武道都听的津津有味吗?
司马武道回过神来道:“行了,没见有人要晕过去了吗?”
嗯?大家好像才发现公案左侧的‘苦主’葛县尉双眼紧闭,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倒,旁边的随从也从幻想中清新过来,马上将自家主子扶住。
“如此...”范有闲真的有‘闲’,还有些意犹未尽,转头问旁边摆弄算筹的林梓归道:“林主簿,你以为如何?”
林梓归正算的焦头烂额,思路被打断,抬起头来茫然道:“你说什么?”
“好吧,没事!”见林梓归这个状态,那就没法交流了,范有闲遗憾的道:“如此,那就允你不...”‘跪’还没有出口,司马武道突然打断道:“慢着,小子,你说了超过在场所有有官身之人,好像忘了还有我吧”
“呃,城主大人,您好像与我一样是被告吧!”
“但我有官身”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更怕有文化的流氓耍流氓。
这是要玩死自己的节奏。
范有闲见事情还没完,点点头道:“嗯,也对,司马城主擅长‘武技’,不如两人比拼一番。”
卧槽,司马武道是‘七品上’,要冲击‘八品’的高手,如果准备充分,精心设计是可以弄死他的,但是面对面相信会被秒杀。
“哼!本城主一向是以德服人,打打杀杀乃匹夫之勇”司马武道不屑的道:“你同样的作诗词,我自会判断是否满意”
“......”李大伟委屈的道:“各位大人,我刚才已经作了7首了,一共才走了6步呀。”
大家刚才听‘段子’听爽了,忘了这位被告6步7首诗,不能用旷世奇才来概括了。
“那就是你的事了”司马武道根本就不理这个茬:“你可以再走两步嘛!”
难得冷幽默.
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收拾你了。
不能再言情了,否则真过不了关。
幸好知道司马武道的喜好,挑他喜欢的呗。
话说多了,嗓子都有点干了,好久不上课,专业技能有点退化了。
清了清嗓子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司马武道听完,闭上了眼睛,半晌道:“那个‘葡萄美酒’是怎样的?”
嗯?不对呀,怎么关注的重点偏了。“呃~这是用葡萄酿的酒,入口酸甜,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武道滚动了一下喉咙,“哦...我以德服人,用事实说话,我不知此酒如何?所以等我知晓了,再来评判这首诗。”
“这个...如果城主大人能够找到大量的葡萄,我就能酿出来,只不过需要二十天左右时间,但是想要酒劲足,那需要的时间就长一些。”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大伟心道,看来不出个‘王炸’今天这个事就会没完没了。略一寻思道,“既然如此我就再换一首吧: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四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五胡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阑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没办法,为了契合司马武道,只能略微作了修改,其一是年龄,按照司马嫣然双十年华,估摸着他应该‘四十’;其二是现在可没有‘靖康之耻’,但由于五胡入侵,所以才会有‘南迁’之举,定都‘建康’。
这首传言为岳飞所作的‘满江红’,李大伟本身就极为喜欢,这次‘念’的慷慨激昂,激情满怀。
念完了,发现大家都是一副激动,踌躇满志的表情。
一转念头,明白了。
此时,长江以北基本上都已经陷落,襄阳这一带也是迟早的事情。这公堂之上,除了司马嫣然,其它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有一种家国情怀,被李大伟这么一撩拨,心潮澎湃。
司马武道最是感同身受,他既是‘司马’家的人,又是将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完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在李大伟惊异的目光中,司马武道身前的案几碎裂开来,看来自己打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司马武道闭上眼,半仰着头,仿佛在消化诗词内容,又好像在回味以往。半晌,睁开眼道:“允你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