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鬟是卫国公夫人安排的人。宁曦月只想和苏恒成就好事,能够嫁进云亲王府。并不打算当众抖出来。
闹的太大,苏恒没脸,肯定会厌恶她。悄悄的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只说是苏恒酒后乱性,强迫她的。苏恒只会愧疚,对她更好。
卫国公夫人不一样。
她恨织锦恨的发狂。想到抓住一切机会报复织锦。苏恒是织锦亲哥哥,苏恒在别人的大婚之日,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织锦也脸上无光。
卫国公夫人故意让小丫鬟宣扬开来。小丫鬟只看到苏恒进去了,宁曦月关上门,以为事成了。掐着时间来喊人。
“不得胡说!”卫国公夫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嘴上还得说着违心的话,“你是不是看错了,云亲王不是那样的人!”
小丫鬟连连摇头,“奴婢不敢污蔑云亲王。”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织锦身上。
方慕晴最近因为水苏,在柳氏那里吃了几次闭门羹,心里正不爽快,闻言幸灾乐祸道:“云亲王方才喝了不少的酒,该不会真的……”
那酒还是织锦拿出来的呢。结果苏恒酒后乱性。
想想方慕晴就觉得高兴。
卫国公夫人比她更高兴,打着关心的名头,让小丫鬟带路去看笑话。
其她人蠢蠢欲动,只是顾及着织锦颜面,坐着不敢动。
织锦也好奇呢。苏恒都被暗卫救走了,宁曦月和谁滚了床单。织锦明眸一扫,今天来的人太多,还真没发现缺了谁。
她起身跟着走了。有她带头,被勾起了好奇心的夫人小姐们,都跟了过去。宁怀景带着还清醒的大臣们,呼啦啦一群人,很快到了那间屋子前。
卫国公夫人让丫鬟开门,找婆子把人扶出来。反正怎么丢脸怎么来。
织锦无所谓,总归丢不到她身上。
长公主和叶二老爷都在,有和他们不对付的假惺惺劝道:“你们也别太生气,木已成舟,顶多让云亲王收了当个妾,影响不到叶郡主。”
方慕晴不满道:“曦月好歹是伯府姑娘,娇宠着长大,怎么能当妾?至少也该做个侧妃。”
忠平伯府日渐衰落,宁曦月能扒上苏恒,方慕晴求之不得。
长公主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她没有瞧见叶笙,又见织锦神情淡淡,没有焦急之色,心安了几分。
宁曦月两人被衣衫不整的扶出来。卫国公夫人嘴角的笑维持不住了。
方慕晴更是失声叫道:“哥?!”
和宁曦月春风一度的,正是方慕晴的哥哥,广平侯府世子方灏。
宁曦月这个小姑子,方慕晴不在乎。可她在乎方灏啊。
看热闹看到自己头上,方慕晴和广平侯夫人都傻眼了。
卫国公夫人惊道:“这不可能!怎么是他,云……”
话未说完,一道冷厉的目光扫过来,对上孟远警告的眼神,卫国公夫人心下一个激灵,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她的小动作,孟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孟远不会允许她明着和织锦作对。有些事情,私底下双方心知肚明,可不能摆到明面上。
那边苏恒和叶笙一前一后晃晃悠悠走过来,苏恒一脸好奇,“怎么都围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相似的场景,织锦仿佛回到了去年的中秋宫宴,温鸾雪算计宁怀景,最后许水仙和宁祁安遭了殃。
也是从那次开始,宁祁安声望日渐低落,诸事不顺。那时候,织锦还是刚进京的土包子,如今她已贵为皇后了。
叶二老爷道:“没什么,一点小事。”
广平侯夫人气炸了,他儿子丢了这么大的脸,还叫一点小事?
广平侯夫人到现在还是懵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该怪谁。见苏恒一脸风轻云淡,心里不痛快,质问道:“云亲王去哪里了?丫鬟不是说看见你和忠平伯府姑娘在一起的吗?”
怎么就变成她儿子了?
苏恒淡淡道:“本王喝多了酒,随便走了走,散散酒意,恰好遇见叶郡主,说了几句话。听见这边吵闹,过来看看。”
“怎么,本王去哪还得和广平侯夫人报备?”苏恒不虞的问。
广平侯夫人一噎。
苏恒是亲王,是宁怀景信重的人,织锦的亲哥哥。地位绝非广平侯府可比。广平侯夫人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
广平侯比她清醒,忙赔礼道:“王爷莫怪,内子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季瑾笑道:“刚才小丫鬟说,看到你和忠平伯府大姑娘一起。结果人变成了广平侯世子。”
苏恒轻笑一声,长袍玉冠,丰神俊朗,“本王在池塘边溜达了一圈,压根没见到过忠平伯府姑娘。哪个丫鬟看到的?”
苏恒环视一圈,先前报信的那丫鬟瑟瑟发抖。她明明看到人进去的,怎么会变成广平侯世子?
丫鬟望向卫国公夫人。卫国公夫人嘴里都快咬出血来,可想到孟远的警告,还得笑着道:“天黑,许是丫鬟看花了眼。”
丫鬟点头如捣蒜,“是奴婢看错人了。”
苏恒意有所指的撇了孟远一眼,“齐王府里的丫鬟眼神这么差,哪天错把别的男子认成齐王。那误会可就大了。”
卫国公夫人脸色一僵。
孟远沉声道:“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撵出王府。”
那丫鬟吓的跪地求饶,被婆子堵了嘴拖下去了。
卫国公夫人气的身子都在发抖。
宁曦月和方灏吹了这么久的风,恢复了大半的神志。
想起被人劈晕之前的事情,宁曦月忙忙转头,入目的是方灏迷茫又普通的脸,宁曦月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望过来的嘲讽目光,宁曦月恨不得晕死过去。到底是谁坏她的好事?!
以前的恭亲王世子妃,如今的忠平伯夫人,心里再恨宁曦月给府里丢脸,这会儿也不得不上前扶住宁曦月,给她出头。
“方世子,今天这事,还得请你给我们一个说法。”忠平伯夫人冷着脸道。
方慕晴性子急,脱口而出,“这事又不怪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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