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的嗓音比这倒春寒还要冷峭:“沈总和吴律师见外了,这种‘好戏’,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
吴慈生神情真挚:“闻总前段时间的身体不是又反复了吗?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打扰你休养。”
顿了一下,又微笑说,“还想着这是我们向顾小姐道歉的诚意,与闻总不是很有关系,所以最后就没有说。闻总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
这些自然都是托词。
闻延舟也没有顺着这个拙劣的台阶下来,直接问:“吴律师和沈总送‘礼物’之前,难道没有做调研?白柚是我母亲的护工。”
沈徊钦一副才知道的模样:“竟然还有这层关系,我们确实不知道,只是听说顾小姐在到处找这个女人,才做这个顺水人情。”
“是呀。”吴慈生又看向楼藏月,“顾小姐,我想我们是有些误会,所以才闹得有些不愉快,今天借沈总这个家宴,我们不如把话说开?”
楼藏月在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吴律师指的是桂香山的事?”
吴慈生颔首:“都是我的秘书胡乱做事,也是我管教不严,我向顾小姐道歉。”
把所有问题都推到秘书身上。
楼藏月抿了口酒,漠笑不语。
吴慈生指着:“顾小姐今天收下这份礼,我们就算翻过这一页,如何?”
楼藏月不答反问:“那沈总呢?”
沈徊钦态度稳重:“顾小姐的理念既然与沈某这么不谋而合,我们不如加深合作,也省得外界揣测我们关系不和。”
楼藏月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起身走到白柚面前。
她伸手,扯开白柚眼睛上的黑布。
白柚起初没能适应光线,眯起眼睛。
等到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楼藏月后,她的眼睛才倏地睁大,又茫然又惊恐,立刻“唔唔”地叫起来。
只可惜嘴巴被贴了透明胶布,发不出声。
白柚慌乱地左看右看,看到闻延舟,眼底立刻爆发出看见救星的狂喜,拼命地“唔唔”!
楼藏月轻轻一笑:“求他没用,你现在,是沈总和吴律送我的赔礼,你的生死,要听我的。”
白柚脸色刷得变得惨白。
“虽然你跟闻总是旧相识,但想必闻总也不会那么不讲武德地来跟我抢礼物吧?”楼藏月去看闻延舟。
闻延舟凝视:“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先问清楚,我一直以来没想通的事。”
楼藏月蹲下身,平视白柚,“白柚,我不追究你以前耍的那些小手段,我只问你,四年前,我跟你,不仅无冤无仇,甚至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指使老二他们绑架、拐卖我?”
“——!”
白柚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件事竟然会被翻出来,楼藏月还知道了。
她惊恐的目光依次看向沙发那边的的路在野、吴慈生和沈徊钦。
饶是她不知道现在的楼藏月已经是她高攀不上的身份,但看这阵仗,也知道她今非昔比。
她“唔唔”了两声,楼藏月撕下她嘴巴上的胶布。
白柚脱口而出:“闻总!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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