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上下,好不容易才归顺妥当,若是真把管家让出去,她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怎么会,这家再破落,日后也是要给兄长的,我怎会让她们由着她们败落。”她们闹着要钥匙,她便给,只不过怎么给,是自己说了算。
中馈虽然捏在母亲的手里,但一直是陈嬷嬷在打理。
她虽不曾插手过,却也知道,这偌大的叶府早就入不敷出,可即便再入不敷出,日后也就是兄长的,她只需让陈嬷嬷打理好,日后好交到兄长的手上。
谁知,老夫人和叶思姝竟然打母亲嫁妆的主意。
一开始,叶朝歌的确是想掐着管家不给,否则真到了她们手上,这个家还有好?
可老夫人不依不挠,甚至请来了族长三叔公他们。
她便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们不是想要吗?那就给,而她要做的是让她们心甘情愿的再把管家大权送回来!
至于那些账本,都是真的,她拿给老夫人这些年母亲填补公中银子数额的账本,也是真的。
拿出账本,她便没想过真让公中还回来,当然,她也想,关键是公中没有银子,让老夫人拿?想什么不好!
她的目的,是用账册上填补的数额,让她们知难而退,还有,为日后的管家做铺垫。
叶府如今不是叶国公府,支出大于收入,该是时候整顿整顿了,否则,母亲的嫁妆再丰厚,也架不住这般长年累月的添补。
……
自那日福禄苑一闹后,叶府再度归于平静。
当然,除去叶思姝隔三差五的捧着钥匙来还管家大权除外。
连着五日,叶朝歌一如既往的让刘嬷嬷出去打发她。
转眼,到了年前二十八。
许是年关,府中的事务繁忙,这几日,叶思姝再未来过。
对此,叶朝歌并不着急,反倒是刘嬷嬷开始坐不住了。
“小姐,这样下去不行啊,万一她不还管家了怎么办?”
叶朝歌翻开看完的那页画本子,浑不在意道:“她不会。”
“可连着四日了,她再未来过一甯苑,老奴实在有些不安。”刘嬷嬷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叶朝歌无法,将画本子阖上,“嬷嬷,你且放宽心,你担心的那些不会发生,若我没猜错,她这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着急,眼下,我们更要镇定,若是我们乱了,之前所做的一切,极有可能会成空。”
刘嬷嬷咽了咽唾沫,“小姐说得这些,老奴也明白,老奴是怕那叶思姝弄到银子,填补公中……”
“哈?”叶朝歌无奈,“在你眼里,叶思姝有那么蠢吗?再说,她若是有银子,又怎会打母亲嫁妆的主意?即便如你所说,她真的弄到了银子,依着她的性子,也只会给自己添补嫁妆,怎会填补公中。”
经叶朝歌这么一分析,刘嬷嬷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一颗焦虑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二十九这日,叶朝歌回了将军府接祁氏和叶辞柏回府。
一段时日不见,也不知祁继仁如何摔打的叶辞柏,他竟老实了许多。
见到叶朝歌,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呲牙咧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但如此,甚至主动问她怎地多日不见她?
初初听到这话,叶朝歌简直都要受宠若惊了。
这,这还是前些日子,每次见到她,恨不得吃了她的兄长吗?
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外祖。
后者对她笑笑,“他稍微记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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