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直到跟着祁继仁去了书房,方才知道怎么回事。
“几日前,那小子心血来潮要出门,老田拦着不让他出去,谁知他竟想到了爬墙,被下人撞见,拦他的时候,从墙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
“你哥哥自从失忆后,就比以前更弱了,这轻轻的磕了一下就晕了过去。”说起来,祁继仁一脸的不屑。
叶朝歌自动忽略那个‘更’字,等着外祖的下文。
“醒来后,就说自己记起了一些片段,也不再怀疑我们骗他……”
听到这里,叶朝歌便明白了。
兄长对他们抵触排斥,概因在怀城小餐馆里所闹出来的不愉快,虽说是跟着她回了京,但那日成了他的心结。
而他磕了下脑袋,想起了一些片段,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片段,但与他们曾跟他讲过的过去对上号,便证明,他们并没有骗他。
也因此,他心里的那个结便逐渐打开,故而,心态上发生转变,对他们,自然也就没有那般排斥了。
在将军府用过午膳,下午,他们母子三人便会回叶府了。
说起来,叶辞柏现今失忆,此时回到叶府并非是好的选择,只是,他终究是叶家的嫡长子,平日里待在将军府倒也罢了,可若过年都不回叶家,这便说不过去了。
临走前,叶朝歌坐在车上,望着下面背着手立在门口送他们的祁继仁有些鼻子发酸。
叶家再不好,他们母子三人一块,将军府再好,却只有外祖一个人。
想着,越发的难受,想也不想的从车上下来,跑过去。
……
“外祖,等我们,初一我们便回来陪您。”
听到这话,本来没什么的祁继仁,瞬间红了眼眶,拍拍她的肩膀,点点头,“恩……”
千言万语此刻也哽咽不出。
转身的刹那,叶朝歌再也忍不住心头的酸楚,眼泪自眼眶流出。
上了马车,面前突然出现一方帕子。
抬起泪目看过去,正好看到有些不自然的叶辞柏。
“擦擦吧,风大,皲脸就不好看了。”
叶朝歌依旧没有接。
叶辞柏皱了皱眉,凑过去,亲自给她擦,一边擦,一边在嘴里不耐烦的咕囔了句:“女子就是麻烦。”
嘴上抱怨着,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轻。
叶朝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任由他给她擦眼泪,直到手上被塞了团有些湿的帕子,“都是你的泪,给你了,我不要了。”
一脸的嫌弃。
叶朝歌:“……”
一旁的祁氏,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柏儿这别扭的性子,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祁氏这几个月来,几乎都在将军府,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杂事有田伯处置,没有叶庭之和老夫人,她的日子过得无比的舒心和自在。
平时没事的时候,便会在房里习字看书作画。
一段时间下来,她的气色,比在叶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脸蛋也圆润了起来,这也证明了,比起叶府,她更适合在将军府。
尽管在叶府,她也过得很舒心,但有叶庭之在,再舒心又能舒心到哪里去。
而在将军府,俗话说,眼不见为净。
随着走出去两条街,分开时的伤感散去了许多,路上,母子三人倒也心平气和的闲聊着。
这样的一幕,上次出现时,已经有些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回到叶府,将祁氏送回致宁苑,叶朝歌又送叶辞柏回清明苑。
以前都是叶辞柏送她,如今,却是反过来,她送叶辞柏,这种感觉,委实有些微妙。
www.yqxsg.cc。m.yqxs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