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松了口气。
他轻拍风重华的背,温柔地哄她,“乖,不要怕,没有人看到!”努力地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
这句话,却令风重华又气又恼。
没有人看到,你就可以随意轻薄我了吗?
她咬着唇,用力地踢了韩辰一脚,“登徒子!”
韩辰不为所动,目光迷离又深情地注视着她饱满的双唇,
风重华又气又羞,转过身,提起裙摆逃也似的往山下跑去。
独留下身后望着她背影一脸笑意的韩辰。
风重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大觉寺回来的。
她只知道自己刚刚往山下跑了几步就看到许嬷嬷满脸焦急地与四个丫鬟站在路边。
许嬷嬷问她怎么了。
她红着脸,喃喃地说了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许嬷嬷人老成精,哪里会不明白风重华是怎么回事。
刚刚韩辰身边的人把她们叫开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尤其是她看到韩辰从领要亭下来,关切地询问风重华身体如何。而后又煞有其事的说风重华是在山上吹了风着了凉,让她赶紧送回府去时,许嬷嬷又方寸乱了。
姑娘是被汉王世子轻薄了吗?
她来不及多想,就被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淳安郡主给催促着离开了大觉寺。
等到风重华一行人走后,淳安郡主看着笑如清风朗月般的韩辰,轻轻摇了摇头。
知道风重华从大觉寺回来了,周琦馥过来了一趟,知道她睡了,便说等到晚膳后再来探望。
其实风重华并没有睡,而是不敢见周琦馥。
从大觉寺回来后,她整个脑子都糊糊涂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坐在西窗下,抚摸着被韩辰亲过的手,看着上面已经了无痕迹看不出异样的手心,双颊腾的一下红了。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她赶紧拿起一本书,佯装看得津津有味。
悯月掀起帘子,请周琦馥了走了进去。
照在青砖红墙旁的吊钟海棠上,堇色花瓣灼灼灿灿,缀得满院锦绣华贵。
风重华素衣素服地倚靠在西窗下的贵妃椅上。
周琦馥走上前,笑着坐在她的身边,“怎么,你还准备科举?看书看的这么用功,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风重华将书合上,笑靥缱缱,“不过是看了本春秋,看把你急的?我若是中了状元,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抢走做压寨夫人,让那王家小子一边去。”
“不学无术!”周琦馥啐了风重华一下,“抢压寨夫人的那是山大王,哪是什么状元郎?”
两人就笑闹了起来。
一会丫鬟送来了酸梅饮。
周琦馥端起来用完了,才说道:“今年大觉寺的进香乞火好玩吗?我听说往年间几支队伍竞争的非常激烈。”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风重华的脸,火烧一样红了起来。
她轻轻咳了一下,将头微微垂下,“今年是周王府赢了。”
周琦馥“哦”了一声,“周王府十次里得赢七八次,真是没意思。我听说去年是国子监那队赢的,结果做庄的庄家都赔疯了。”她无意识地往风重华那里看了一眼,却见到风重华顶着一张大红脸,连忙伸出手覆在风重华额间,关切地道,“怎么烧成这样?可是吹了热风,热着了?”说着话,她就要喊许嬷嬷,说要请太医过去。
吓得风重华连忙一把将她拉住,这要是真把太医给惊动了,还不得闹一个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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