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
“我不去,喻家一个都活不了。”喻薇薇在自救,却也是在助她,没有喻薇薇几度送来消息,他们不会这么快找到银子的去向,若是不管她自顾离开,先不说曾向霖必定在前边做了第二手的安排,她这辈子都得背负着愧疚活下去,那太可怕了。
于木不再多话,调转马头朝喻家走去。
芍药往花花身上洒了些药粉,又拿出她绑在腿上的匕首,在上边抹了不知什么液体,待干了后才重又插回去。
做完这些,她撩起窗子看了下外边,又拿出一个瓶子从里倒出一颗圆滚滚的药喂进花花嘴里,然后将瓶子递给了贾阳,“都吃一粒。”
“是。”
喻家中门大开,花芷站在台阶下看了眼牌匾,迈步上阶。
进了大门,绕过影壁,里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花芷径直往后院走去,一直走到第三间喻薇薇居住的地方也没见到一个下人,不知是杀了还是关起来了。
脚步不停,一行人走到了门户紧闭的喻薇薇住的院子。
芍药上前推开门,闻了闻手,并没有什么气味。
院子中间,喻薇薇一家三口被绑在那里,喻老爷和夫人垂着头没有动静,喻薇薇嘴巴被布捂住了,看到她眼神亮得吓人,对她又点头又摇头。
花芷过去扯下她嘴上的布,喻薇薇立刻尖着嗓子喊,“曾向霖故意的,都是他设的局,他就是要把你们引出来,你快走,快走!”
“既然是设的局,又怎会让我轻易离开。”花芷又给她解了绑,芍药和于木已经将喻老爷和夫人也解开了,芍药还顺手号了个脉,不过是中了蒙汗药,无大碍。
“大姑娘果然如传言中聪慧能干。”陌生的男声从屋内传出,阳光下光彩太盛,堂屋内反倒显得昏沉。
花芷看着斯文的称得上俊逸的男人步态悠闲的从里走出,他带着笑,看起来极是友好,连眼神都是真诚的,看起来就像个好人。
然而他并不是。
“看来曾公子消息很是灵通。”
“大姑娘名声如此之盛,不要说金阳,就是极南极北怕是都知晓花家有个能干的大姑娘了。”
果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花芷突然就想明白了,他一开始就查实了她的身份,而她和七宿司首领的事在京中也不是秘密,再加上他或许还有别的渠道知道晏惜来了金阳,所以他一直都在布局,针对她和晏惜的局。
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曾向霖的目的为何,不惜暴露自己和朝丽族的关系也要布下这个局,他能从中得到什么?便是她和晏惜死在这里,他除了得到皇帝的滔天怒火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薇薇,带着你爹娘离开这里。”花芷静静的看向曾向霖,“想来曾公子也不会反对。”
曾向霖笑眯眯的摇头,“很抱歉,我反对。”
不着痕迹的一次试探让花芷看出来了一点,他没打算留喻家活口,包括她在内喻家的人都得死,这说明曾向霖并不想自己的真面目被外人知晓,如果仅仅是因为朝丽族的缘故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喻家并不知晓他和朝丽族有关,那么,只可能和她有关,他不想外人知晓她是死在他手里。
花芷突的心头一动,会不会……他是想甩锅给朝丽族?
可为什么?
怎么想花芷都觉得理由太过牵强,她示意抱夏扶着喻薇薇,于木贾阳背上喻老爷夫妇去堂屋,曾向霖只是笑眼看着,并不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