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只是祸害皇上就算了,总归现在不祸害皇上也犯起了糊涂,怕就怕她通过皇上去达成什么目的,太后有点后悔,她应该在大年那次就直接把皓月给处置了,能省去多少麻烦。
“所以皓月是因为你和晏惜的事才针对你?”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这可真是……”太后摇头,要皇帝知道了这其中曲折还不定怎么想晏惜,那皓月就是个祸害!
“太后娘娘,您得防着她些,我猜她应是会些医术,她最开始以七星教主在外行走的时候就曾调过一种药水,对了,晏惜说要拿回来给于老瞧瞧,于老您可记得?”
于老摸摸胡子,“记得,那其实就是个温补方子,效用倒也不差。”
花芷灵光一闪,身体都坐起来了一些,“有没有可能她就是手里有几个还不错的方子?自己可能只是会一些浅薄的医术?”
“她能会什么医术。”芍药哼了一声,“她身上没有半点药香,花花你闻闻我身上,我哪件衣裳上都是药味,什么熏香都不管用。”
芍药真就往花芷面前凑,花芷失笑,满足她似的真就闻了闻,“你身上的药味浓得都能熬出一碗药了。”
芍药昂起下巴,也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太后笑眯眯看着,对花芷更多了几分喜爱,一个人好不好不用看太多东西,看她对身边人如何就能看出个差不离来,这花芷是个好的。
“娘娘您平日吃用等物需得格外留意,芍药你经常去细查一遍,不要让那皓月钻了空子,如今这宫中只有您能镇得住她,她未必不会将主意打到您头上去。”
太后笑意泛冷,眼神如刀,“哀家明白,不过她想对哀家动手也不那么容易,宫中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所用的手段却还是那么些,论这个哀家是她们的祖师爷。”
芍药突的把花芷按着躺好,“花花,你别逞强,刚醒来头哪能不晕的,先缓缓再去请罪不迟。”
几人会意,太后接着这个话题往下,“可还有哪里难受?这大冷天的躺地上一会怕是寒气入体了,需得好好驱驱寒。”
芍药起身,“姜糖水我都煮好了,花花你等着,我去端来。”
此时外边的脚步声已经很明显了,她气势汹汹的冲出去,皓月委屈的直往皇上身后躲。
皇帝伸手拦了拦,“好了好了,成什么样子。”
芍药眼睛一瞪,“皇上,你现在还只听了她的一面之词就已经听信了她的话是不是?”
“……”突然愿意动脑子的芍药让皇帝无话可说。
“她是不是说花花对她不敬?是不是说花花装模作样就为了冤枉她?是不是说我不相信她还对她态度不好?”芍药冷笑,“花花受过三次伤,第一次,她在自家的庄子里遇上了七宿司追缉的对象,能从晏哥手里跑掉的人可以想象是强到何等程度,花花撑到了晏哥赶到,可身中数刀。”
太后从屋里出来静静听着。
“第二次是在浈阳,花花去谈买卖,当地地头蛇欲强买强卖,还欲对花花无礼,如果只是一些地痞流氓护院打手也就罢了,可最后来围攻的还有意新营的士兵,花花再次受伤。”
“第三次受伤,在阴山关,您的二皇子欲对花家人不利,花花拼死护着,最终捡回一条命,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床,一年时间里她有半年在吃药,可她依旧要全力以赴您交待的差事,您让她答疑解惑,她站了一个时辰,那时已是强弩之末,可您的爱妃故意等在那里,等着花花向她行跪拜大礼,并以此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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