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喝半年的药花芷就觉得嘴里泛苦,连笑容也带上了苦意,“别人一辈子喝的药恐怕都没有我这一两年喝得多。”
“现在喝总好过将来喝。”
“您说的在理。”花芷看向咬手指头的芍药,“有这一根筋的在,我就是想不喝都不行。”
一根筋的头都没回,她压根就没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全副心神都在那副方子里。
花芷笑,转过头来和于老说话,“之前听说您欲去除芍药脸上的疤痕,不知……”
于老笑,“具体能除去多少我这心里也没数,这方子是我从古籍上找来的,药材都是寻摸了几年才凑齐,但愿效果能强些吧。”
“是喝的还是抹的?何时能用?”
“抹的药膏,我才做好前期准备,等做成了让她带给你,早晚各一次,你提醒她。”
“是,您放心,我一定看好她。”
“对了,我之前过来找师傅是有事要问,还没说上花花这就出事了。”芍药转过头来,“之前我说过那皓月身上有血腥味,今儿我特意注意了下,发现皓月身上没了,但是皇上身上又有了,师傅,您在宫中这几日可有发觉?”
“这几日我未曾请脉。”于老皱眉,“身上有血腥味?可重?”
“不是很重,要不是后来皓月走了,我本以为这血腥味还是皓月身上的,皇上一直没召您前去请脉?”
“对,皇上说我奔波辛苦许我歇上几日,我便顺势说了要替你炼药,有需要随时派人过来传唤一声便是。”
芍药站起来摸着下巴走了几圈,“听起来好像皇上并不想让你近身,也就是说这血腥味他知晓是怎么回事……哎呀花花你脑子好使,你替我想想是怎么回事。”
花芷斜她一眼,还是在她眼巴巴的视线下说道:“说明一点,不论这血腥味是他受了伤还是别的原因,他并不想被人知晓,依他的态度来判断,对皇上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他乐在其中?”芍药瞪眼,“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人是看着自己流血还乐在其中的吧,所以是别人身上流血他乐在其中?”
“……”花芷无语的看着她,竖起耳朵听外边的动静。
于老瞪她一眼,“口无遮拦,这里什么地方,这种话是能说的?”
“我听着外边呢,而且之前关门的时候我就布陷阱了,谁敢靠近不吱声……”芍药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笑得很是得瑟。
于老摇摇头,这亦正亦邪的性子可真是让人头疼。
芍药突的嘘了一声,扶着花花立刻回床上,不一会就听得外边通传,“太后娘娘驾到!”
芍药连忙跑过去开门,不着痕迹的往两边弹了些药粉,蹦蹦跳跳的迎出去,“太后娘娘,您怎么来啦!”
太后拽着人到自己身边,挥手示意其他人不用跟了,边往里走边道:“听说花家的姑娘在宫中昏倒了,哀家来瞧瞧,她情况怎么样?没事吧?”
芍药扁着嘴就开始告状,“花花身体本就不好,被皇上召见的那么长时间里她脑子就没停下来过,而且一直是站着,身体本就受不住了,结果那月贵人倒好,拿着乔让花花行大礼,这什么天气?还是在一个风口子上,花花当场就受不住了,太后娘娘您可要信我,那月贵人不是好人。”
“人家现在是月嫔。”太后轻轻点了点芍药的头,她如何不知那皓月不是好人,可皇上一意要护着她能如何?母子绝裂的戏码这宫中多得一些老人都已经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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