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他明言的蠢货让湖广王生气,现在把他和沈周行相比,那就是彻底点燃他仅剩下的一点理智。
他这一生最厌恶的就是和沈周行相比。
想起父皇在世的时候,就处处和沈周行比。
可他不懂,明明当年是他更受父皇宠爱,为何父皇驾崩前却把皇位传给了沈周行?
甚至还让顾允卿执掌七司,站在他那一边。
一想到父皇驾崩那一日,顾允卿带着七司的人还有羽林卫将皇宫团团围住,迎沈周行登上皇位的时刻,他就恨得牙痒痒。
若论长,沈周行分明在自己之后。
更别提在沈周行登基之后直接把自己分来了一个并不富庶的封地,远离京城繁华。
这一举措更是让他心肝都痛。
别人尚且认命,他偏偏不认。
父皇去之前最宠爱的皇子是他,那么这皇位也应该是他来坐才对。
“沈子墨,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你是在找死吗?”
即使是面对着湖广王威胁的话语,沈子墨脸色也一点都没变。
“你这里人多又怎么样?确定就能杀了我?若是杀不了我,我不介意反水,去向沈周行投诚。”
沈子墨这跟疯了一样的话让湖广王眸光一凛,他夺过身边侍卫的一把刀。
“沈子墨,你当真是不要命了是吧?”
“你名声毁坏,就想着把本王拉入水?”
湖广王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把你之前说的话说清楚。”
沈子墨一点都不怕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倒是身后的侍卫已经急了,被沈子墨阻止了。
“说你蠢你还真询问上了,你现在跟在身边的那个女人,你就这么确定她就是寿安郡主?”
湖广王不假思索,“当然。”
他话一落,沈子墨就不可控制的大笑起来。
甚至都笑出了眼泪,直不起腰。
湖广王和他的侍卫都被弄得莫名,等到沈子墨笑够了之后,他才擦干了眼泪。
“真是笑死我了,我算是知道先帝为什么选沈周行做皇帝了。”
沈子墨按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已经笑的隐隐作痛。
湖广王双手握成拳,已经尽力在压制自己的脾气,死死地瞪着沈子墨。
“她若是真的寿安郡主,永安王府怎么就对她 不闻不问了?”
“你还真以为寿安郡主不得永安王,王妃还有萧世子的宠爱?你醒醒吧,还真以为谁都是你们皇家血缘凉薄不成?”
沈子墨眼底一片寒凉,“萧知谨一封家书都会提无数次寿安,甚至于下意识就避讳她的封号,你觉得萧知谨在知道自己妹妹身子不好的情况下,会不派人来接她回京?”
“永安王府会一直没有动静?”
沈子墨每说一句,湖广王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他说不无道理,寿安每一次提及永安王府的时候,总是一副避讳莫深得态度。
她以为是她不忍心将永安王府牵扯进来,可是这么久了,永安王府还真的没有让一个人来接她。
永安王和萧知谨远在益州也就算了,可是身在京城中的王妃怎会就这么放心让寿安一个人回京?
就连王府的一个管家都派不出来吗?
他原先还以为寿安郡主是被舍弃的棋子,可是听了沈子墨所说,才发现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想到‘寿安’那柔弱的样子,他又不相信她有那个胆子敢欺骗自己。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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