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理直气壮:“快跟我道歉,说你态度差。”
傅司九一字一顿:“拱粗去。”
话一落,冯芜绷不住,双手拧住他衣服,脸埋进他胸膛笑。
傅司九心脏麻了一瞬,酥的腿脚都软,手顺势揽她腰,低头在她发上亲了亲。
冯芜腻在他怀里,迷恋地闻他味道,很小很小的声音:“傅司九...”
“嗯?”
夏风带着特有的黏腻潮湿。
冯芜嗓子里含混不清地哼了几个音。
傅司九没听清,他躬下腰背,附耳到她唇边:“要奴才跪下听吗小祖宗?”
“......”冯芜一腔子迷蒙转瞬被他给搅没了,她只顾着笑,“你能不能当个哑巴?”
“不是,”傅司九气的乐了,“你还能认真点,我等着呢。”
冯芜笑的眼中浮起水汽,缀满了欢欣的光:“都怪你!本来想跟你告个白的!”
话一出,傅司九立刻敛了调笑,表情难得的庄重。
“不早说,”他不悦道,“别笑了,认真点。”
冯芜笑的止不住,自己退开几分:“不要说了。”
“......”傅司九懊恼的不行,“我不乱说话,保证不插嘴。”
冯芜脸不知不觉红透了,她背着手,自顾自往商超走:“不说。”
傅司九两步跟上,示弱的态度:“求你了,说呗。”
“不。”
“阿芜...”
“走开,去买相框。”
一次要买五个相框,冯芜想起来就头大,她眼睛睁大,无语道:“为什么你的照片要摆五张?”
傅司九满心满眼惦记她告白的事:“说呗。”
“......”冯芜跺跺脚,娇嗔道,“跟你说别的呢!”
“让别的靠边,”傅司九拽拽的,“先说。”
冯芜:“不说。”
傅司九一副天塌的表情:“那完了,我这往后每一天都要琢磨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冯芜又开始想笑了,“错过了一句很肉麻的告白。”
这话无异于五雷轰顶。
傅司九静静凝她,摆出一种她不说、他就学小孩当街打滚的坚决,薄唇吐了三个字:“我、要、听。”
情话这个东西,要天时地利人和,氛围到了才能有感而发、脱口而出,一旦过了,冯芜就再讲不出口。
她拎着两个新钥匙扣,岿然不动,任凭傅司九又哄又发脾气。
傅司九的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除了那五个装好照片的相框,剩下的多是果蔬酸奶,少部分日用品,其中还塞了两只给冯芜的布偶娃娃。
他觉得自己命苦。
都这么劳心劳力了,就想听她说一句又怎么了。
“我不嫌肉麻,”电梯到了,傅司九亦步亦趋跟着,“说呗说呗。”
冯芜哭笑不得,耳朵快被他磨起茧了。
傅司九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嘴怎么这么贱呐,无时无刻的去招惹她,生生让她到嘴的告白给咽了回去。
他都不敢想,她会跟自己说什么情话,他听到得爽成什么样。
冯芜拿钥匙开门,随意看了他一眼:“你回你自己家,我家冰箱小,放你家。”
“......”
听听。
听听!
肉麻的话讲不出来。
这冷冰冰的“你家”、“我家”讲的是多么顺畅!
“冯小草,”傅司九降低几个调,咬重了某个字的音,“你不去‘我’家试试衣服吗,有你喜欢的内衣呢。”
“......”冯芜有点炸毛,“那是吊带!!”
傅司九明显比她平静:“跟内衣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冯芜恼道,“你买吊带送我,我会夸你贴心,你买内衣送我,我会骂你流氓!”
“......”
沉默片刻。
傅司九若有所思:“你这...我都不知道该夸你开明,还是保守了。”
能接受跟内衣差不多的吊带。
不能接受内衣。
冯芜头疼:“你见过女人内衣没?”
那跟吊带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好吗。
“......”傅司九半边眉挑高,“我可是有原则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