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钥匙扣，也只能暂放冯家。
傅司九双手抄兜，时不时莫名笑一声，再瞥一眼跟他保持一米距离的女孩子。
“新的我要自己挑，”他散漫道，“我不像有些人，跑我店里选陪嫁，还跑我店里买滑雪板，单嚯嚯我一个人。”
“......”冯芜恨不得离他八百丈远，“那你自己去挑就好了呀，我会付钱的！”
傅司九鼻腔里傲慢的透出哼声：“给别人的，亲力亲为，自己男朋友嘛，给点钱打发掉。”
“......”
狗男人阴阳怪气。
“喂！”傅司九音调下沉，不爽道，“这么漂亮的手你牵不牵？”
“......”冯芜又有点绷不住想笑，“你能不能别总夸你自己？”
傅司九伸手：“快点，别等我反悔。”
冯芜眼睫小扇子似的扇了扇，嗫嚅：“不要。”
傅司九耐心告罄，从出门她就躲着他，老半天不给他拉手手，他忍一路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傅司九手精准地扣住她的，用了力不许她躲，硬着声调：“又没真让你哄——”
“傅司九！！”见他敢说这个话题，冯芜蹭地炸了，“你不许说！！”
傅司九短暂的止了话头，体贴的容她平静一下。
他耐心不多，让她平静了几秒，傅司九眼尾睇她，语调稍微浮浪：“我昨晚怎么睡的，你知道不？”
“......”冯芜快哭了，“你不许说，我不想听。”
“诶，”傅司九一本正经，“你不能因为害羞，就故意不给我拿内|裤，那多难受啊...”
冯芜另只空闲的手以雷霆之势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傅司九边笑边呼痛，就是不松手。
“你自己不会拿？”她气到语无伦次，“我已经睡了，你光着也没人看！”
傅司九若有所思，玩味道：“你想看我光着啊？”
“......”
去、他、妈、的！
“内|裤放次卧的，”他悠悠提醒，“次卧被你睡了，你还记得吗？”
“......”
像是完全看穿她的企图，傅司九一副“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觊觎我”的模样：
“不瞒你说，早上那开锁师傅来，我都穿围裙挡住的呢，真怕被他瞧见我刚睡醒的尺...”寸。
冯芜忍无可忍，拼尽力抽出手，闷头往人流多的地方走。
远离这个变态大流氓！
身后别有深意的笑声一阵一阵的，冯芜耳廓整个红透，在一处霓虹灯箱旁停下，回头，没脾气了：“你别说话了行不行，做个哑巴吧求你了。”
“......”傅司九乐的止不住，拽拽地瞧着她，“好好求，哄高兴了，嘴就是你的。”
“......”
算了。
你上天吧。
冯芜不再搭理他，握着手机进了对面拍身份证等证件照的相馆。
傅司九嚣张不敛，噙着笑跟了进去。
跟相馆老板说了来意，冯芜在手机里挑挑选选，最后把选好的照片发给老板，说要速洗。
老板热情道：“可以的，速洗每张贵20块钱。”
冯芜：“......”
瞥见她犹豫的表情，傅司九又气又想笑：“你能别抠？”
“这不是抠不抠的问题，”冯芜脸蛋发烫，讷讷道，“就等一天，干嘛多花这个钱。”
又不急用。
“所以，”傅司九冷笑，“我不值20块钱。”
“......”冯芜眼睫微掀，觑他，“你俗了，你怎么能用钱标价自己呢。”
傅司九额角一抽，直接看向老板：“洗，待会来拿。”
“诶，好嘞。”
“我都不想说你，”冯芜吭吭哧哧，先发制人，“一张贵20，五张100，我宁愿等一天，省这一百块。”
傅司九面无表情：“你其实很不想摆我的照片吧？”
冯芜：“你别东拉西扯。”
“别勉强，”傅司九嗓音凉凉，“倒显得我逼良为娼。”
“......”冯芜仰起脑袋，“你骂我。”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你少诬赖我！”
冯芜：“你什么态度？”
傅司九：“......”
沉默。
热热的风刮过，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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