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行了。”
苏父坐在门外用力吸了口气,“不得不说,这玩意儿是真香啊!”
“这是要自己吃还是拿去卖?”
“自己想吃的话留一些,其他的拿去卖。”
苏父点点头,“鸡枞菌比较少,这东西又比较费油,而且你本身收就是十五文一斤,你这拿去卖的话定价就要定得高一些,定少了咱们基本上是赚不到钱的,但是卖太贵了,好像又有点卖不动。”
苏父越说越苦恼,“他们后期不会还送来吧?到时候真要卖不掉了,岂不是都要自己吃了?”
“你说的对,定高了确实是卖不动,定少了咱们基本上是亏本的,所以啊,我给它们找了个好主顾。”苏子苓笑得一脸神秘。
“谁?”苏父有点懵,苏子苓最近没怎么去县里,大多时候也都在山里,就这两天收菌子出去了一趟,但那边也是山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人买得起。
苏子苓唇角勾了勾,低头切着蕨菜,“等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还得多买点豆油。”
“豆油?这玩意儿可不好买,限量的。”
苏子苓努了努鼻子,真麻烦,做鸡枞油少了豆油可不行,猪油不能用,茶油就那么一点点了,她得留着。
她想着,来年得想办法多搞点油啊,最好是自己榨,不然总要去买,还不一定能买得到。
油茶树是种下去了,但距离可以结果还有个两三年。
就山里那几棵一年下来根本榨不了多少,顶多就够她们家炸个油番椒之类的。
“爹,你说,若是让县令大人帮帮忙,是不是可以买到?”
苏父:“……”
啥玩意?
县令?
县令!
“!!!”
不是,这每个字他都听清楚了,咋连在一起就整不明白了呢?
“你说啥?”
苏子苓摇摇头,“没事儿了。”
苏父:“???”咋又没事儿了?
他明明都听到了!
苏子苓皱了皱眉,“爹,你撕快点,没了。”
“哦、哦、哦,知道了。”
苏父应了一声,低头加快了速度,他一边撕一边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另一边,走在吃饭路上的沈星野,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止都止不住。
打到他怀疑人生,泪眼汪汪的看向长策,“谁呀,这么想小爷?”
“想一下,念一下就得了,小爷可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人!”
刚说完,又打了一个,“啊嚏!”
“过分了啊,还没完没了了!”
他吸了吸鼻涕,手自然而然的伸了出来,长策面色如常,抬起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
沈星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拉起他的袖子就狠狠擤了一把鼻涕。
两人配合得很是自然,像是经历过许多次一般。
擦干净了鼻涕的沈星野又是一条好汉,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看到路边长得好看的姑娘还有心情冲人家打个wink,“长策,你说会是谁想我?”
长策斜了他一眼,眼里满是一言难尽。
他想说,公子,你的为人你是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打喷嚏也不见得就是想公子您吧?
毕竟,惦记您的人也挺多的。
“我觉得这么想我的,肯定是陆晏那家伙了,不过你说这家伙到底上哪儿去了?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呢?这就算了,连信都不给我来一封。”
“真的很过分啊这人,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犄角旮旯里来,对人家不闻不问的。”
长策:“……”
所以他不是人?
还有,陆晏若真死了,给不了信才是正常的吧?
换个角度,真要是陆晏的话,也不见得就是想公子你吧?
也有可能是想削你。
“对了长策,咱们是不是好久没见小青妹妹了?”
“她好像很久没来了,我好想她啊。”
长策:“……”
我看你是想她做的美食吧?
“对了,长策,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小青妹妹?不对,不是看小青妹妹,是去看看那条路的进展,好歹这钱还是我筹来的,看一下不过分吧?不过,看小青妹妹是顺便的。”
长策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公子的自言自语,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