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买齐了,苏子苓他们也就没多耽搁,得抓紧回去,然后还要送粉条出山,若是回去晚了,只怕是要摸黑了。
临走前苏子苓还特意交代了十八一句,“晚点他们过来拉粉条的话你陪着一起。”
“姑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苏子苓点了点头,带着苏父他们朝着城门口而去,城门口停着许多牛车,苏子苓他们把东西装上,牛车上就坐了他们姐弟妹三个,苏父则是去了另一辆牛车。
东西比较多,杂七杂八的,再加上还有阿秀,所以速度慢了许多,等回到家时已经是申时了(15:00—17:00)。
苏父他们来不及休息,直接开始装粉条,苏母那边刚打了温水出来给他们洗脸,结果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听到屋里有人,她放下脸盆,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你们父子几个干嘛呢?这走了汗哒哒的,洗把脸啊,洗把脸再歇。”
“不歇了阿娘,有人跟我们买了粉条,现在就得送出山去,晚了回来怕是要摸黑,你去作坊里帮忙喊四五个人出来,一会儿得去送粉条。”
听到苏子苓说喊四五个人,苏母也站不住了,朝着屋里而去。
“喊这么多人,要送多少斤啊?这一来一回的,怕是要摸黑,就不能明天一早的送去?”
冬天天黑的早,山路又难走,夜里就会起露水,路滑得很。
“他要一千斤的,我寻思着咱们没那么多粉条,就答应了五百斤,然后,”
她压低了声音,用气音说道:“我才知道,这人是咱们永昌县新上任的县令,从上京来的,他要把粉条运回上京去,到时候也算是帮咱们打开知名度了。”
“我想着,咱们家里不是还有七百多斤嘛,就全部给他好了,还有皮蛋,送他一百个,对了,我那个野葡萄酒,我差点忘了,一会儿也得给他匀一些出来,剩下的就留给我阿公,来年,来年我多酿点。”
“县……县令?”
一大家子人齐齐回头看向她。
苏子苓点了点头,“对啊。”
见她点头,一家人都傻眼了,县令大人啊!
这些东西竟然是县令大人要的?
“这……这县令大人也吃咱们家的粉条啊?”
苏父呢喃了一句。
他虽然也在食肆里,但是都是在后院帮忙,所以还真不知道哪个是县令。
苏老爷子则是愁得一张老脸上满是褶子,“这县令大人买东西,会不会不给钱啊?就是给了,咱们是收还是不收啊?或者给他算便宜点?”
其他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的落在苏子苓身上。
苏子苓挑了挑眉,“啊!银子啊,我已经收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钱袋子,把里面那张银票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阿奶,给。”
一家人面面相觑。
苏阿奶接过银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百两?”
“这么多!”
苏子木一边打包一边说着,“哪里多了,阿姐不是说了嘛,刚开始说的是五百斤,一百两不是刚刚好嘛,不过阿姐,现在给七百斤的话,他会不会耍赖不给余钱啊?”
苏子苓:“……”
她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想啥呢你,他堂堂县令大人,能少我们这点银子?再说了,他们若是要不了这么多也没关系嘛,现成的马车,到时候让他们帮忙把剩余的那些给拉到食肆去,自己卖不就行了?”
送他一点酒,跟一百个皮蛋,已经让苏子苓很肉疼了,再送两百斤粉条?
想啥呢!
这跟拿刀子割她肉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