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才是杳杳在神医面前,为殿下说尽好话,并非是神医为了您,或是为了银子,为了其他原因,才改了主意,全都是因为杳杳。”
“她的风寒至今未好,一直病着卧床不起,可这一切殿下却丝毫不知,殿下甚至根本不喜欢杳杳。”
听到谢青枝所说的话,林升壑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庆幸。
他原以为谢青枝要将一切都捅出来,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她竟帮忙隐瞒了。
谢青枝望向林升壑,一边朝他眼神示意,一边再次开口。
“我想到这些,冲动之下才来找到殿下,至于林大人为何一直费尽心思想拦住我,我也不知,殿下只有问他。”
谢青枝说的都是真话,一切也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说时真情实感,并未有一句掺假,可信度自然也极高。
毕竟真话总是无可挑剔。
莫说太子,连林升壑这个知情人几乎都要全然相信了。
可只有林升壑和谢青枝知道,他们还隐瞒了大半。
“殿下,臣拦着她是想叫您和孟锦月断干净。”
谢青枝已经解释清楚,还将机会抛给他,他自然也不能拖后腿。
“臣知道,若是叫殿下知道她为您做的事情,殿下或许就不愿再送她走。”
“臣以为,殿下既然做了选择,便不该再有变故,如今还有日后的时日,都对殿下极为关键,我不想叫殿下为她分神,也不想叫她成为殿下的软肋把柄。”
“所以臣原想着等她这次病好,就按照原来的计划送孟小姐离开。”
“这样就当做无事发生,一切也能和殿下之前预想的一样,等日后殿下大业已成,那时再将她接回。”
“住嘴!”
太子面露霜寒,声音极冷。
但林升壑却因为太子的这句训斥心中却彻底放松下来。
他知道殿下是相信了,今日这关算过去了。
殿下会相信,最关键的还是他如今看不见,以及谢青枝所说的确实都是真话。
但凡殿下眼睛要是没问题,今日他们便不能糊弄过去。
只要他们脸上出现任何不妥紧张的神情,只怕就能叫太子心中起疑。
其实后面林升壑说话,太子并未听进去。
他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谢青枝的话,都是孟锦月。
太子沉浸在惊讶震撼之中。
从母后去世后,便再无一人对他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过。
太子怎么可能不心中触动。
只要想到孟锦月在冰天雪地中为他跪了这么久,太子整个人便胸口憋闷得都要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弯腰捂住胸口,只觉心头好似被什么狠狠抓了一下,越来越痛,痛到后来他的牙齿都有些打颤。
“是孤错了。”
太子哑声喃喃自语:“孤对不住她,也对不起她的情意。”
林升壑庆幸谢青枝今日没将事情全捅出来,顿时朝她甩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太子如今只是知道了孟锦月为他做的这一件事,便已经这般。
若是叫太子知道全部真相,只怕更是。
“她如今在哪,她可还好?”
谢青枝冷哼一声。
看来殿下也是有几分在乎对杳杳,或许并非毫无情意。
“殿下如今才着急,那从前为何不接受杳杳的心意?”
“殿下难道不知道杳杳喜欢你?”
林升壑伸手去拉谢青枝。
“你拉我作甚?”
林升壑:“注意和殿下说话的分寸!”
也就是谢青枝孟锦月敢这样在殿下面前说话,换做是旁人哪里这般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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