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跟我客气什么,您对韫儿那么照顾,我做点儿吃的孝敬您与太傅,不是应该的嘛。”
“好了,我不打扰您做事了,我今儿搬过来了,住在城南的景阳胡同第二家,晚上韫儿若是得空,得了太傅允许的话,劳烦您让人跑一趟,我过来接他回去住一晚。”
沈意欢客气的将自己的住处告诉了张管家,她住的宅子与张老太傅的宅子隔着一条胡同。
“搬到这边住来了?”
听到她搬到城南住来了,张管家诧异的问了一句。
想起府上嘴碎的婆子传的瞎话,他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宋将军他一定跟着过来了吧?”
“你一个女人搬过来,住着总是不方便,周围的邻居虽然都是有身份的人,可毕竟人言可畏,将军要是陪着过来,还好一些。”
沈意欢看着他眼里的担忧,知道。张伯是真心为她着想,笑了笑道:
“将军公务忙,他不方便过来,书房里的东西多,搬一趟不方便。
我就是过来看看韫儿,寻常每年我也过来住几天,您放心吧,我身边伺候的人多着呢,不会有事的。”
她怎么可能会让宋巍过来玷污了她的宅子。
这边的宅子,从来都是家人才可以进来的。
如今的宋巍,已经没了资格。
张管家看着她亭亭玉立的模样,暗叹了一句宋巍眼瞎。
“那你晚上关好门窗,总之要当心!”
“哎,知道了,多谢张伯关心!”
沈意欢点点头,笑着应了。
“韫儿少爷那边你放心,等太傅同意了,老头儿我亲自给你送过来。”
“如此,就麻烦张伯了!”
“哎,跟我客气什么,夫人快回去吧,我这就进去跟太傅说一声。”
“好,那我们先走了!”
沈意欢颔首,带着白桃离开了张府大门口,步行拐去景阳胡同。
看着沈意欢主仆离开了门口,张伯才心事重重的提着食盒往老太傅跟前走去。
到了老太傅门前,他调整了下脸色,“老爷,前儿您刚念叨,今儿就有人给您送好吃的了?”
张老太傅正打算用午膳,听他这话,鼻子吸了吸,“是意欢那孩子来了吧!”
“老爷,您怎么知道的?”
管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他,他还没说呢老爷怎么就知道了。
“呐,它告诉我的!”
张老太傅下巴点了点,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食盒上。
“只有她做出来的芙蓉金桂酥,甜而不腻,酥而不干,换了别人,可做不出她那味儿来。”
“还是老爷您厉害,不用尝就知道是她做的。”
张伯吩咐人将两个大食盒放在桌子上,自己则是提着一个小盒子,左看右看。
“老爷,您瞧,老奴也跟着您沾光了,这不,宋夫人给我做了咸口的金桂酥呢!”
“那孩子啊,对别人总是记恩不记仇,除了那个人,都恨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老太傅说着,拿起一个金桂酥,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不错,老夫就爱吃这个味儿的。”
“她看起来,怎么样?”
老太傅似是随口一问。
张伯闻言,放下手里的糕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老爷,宋夫人脸色不怎么好,话也比之前少了许多。
而且,她带着丫鬟搬出来了,住在城南景阳胡同的第二家,她还说,若是韫儿晚上得空,就带他出去住一晚。”
张伯这一转述,老太傅脸色也不好看了,“这个宋巍,一个妾而已,就不能按照规矩领进门吗?”
“非得那样大张旗鼓的领进门,还请封劳什子平妻,我看他,真是糊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