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宝琴你也别怪我,我只是不想过苦日子罢了。
我们都是奴婢,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你也 你也早做打算,别怪我没提醒你。”
“可是你忘了吗?五年前,是夫人把我们从青楼里买回来的,要不然,我们这个年纪,已经被妈妈推出去接客了。”
“那又怎么样,我只想活的好一点,夫人怎么样都不会被赶出去,我要是不讨好二夫人,有一天被赶出去了,还不是不得好下场?”
方圆挣扎了说了两句,故作无视宝琴的难过,转身就跑了。
宝琴站在原地,看着她们一个个的都叛变,心里气她们的同时也为夫人难过。
明明夫人那么好,她们为什么要站在二夫人那边?
“方圆,我们再也不是好姐妹了!”
“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娘死的时候,告诉我要知恩图报,既然夫人救我于水火,那我就一定要站在她这边儿。”
宝琴眼神坚定,看了眼她们离开的方向,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光顾着伤心的宝琴,没有看到不远处的沈意欢主仆,只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往前院走去。
“小姐,是外院里做洒扫的宝琴,带头挑事儿的那位,是老夫人院里的红桃,似乎跟琼枝是老乡。”
“最后离开的那个,是小姐五年前在青楼老鸨手里买回来的丫鬟方圆。”
白桃看着沉默的沈意欢,将几人的身份点明。
“走吧,记得提醒我,将宝琴的卖身契给她,另外给她一百两银子,打发她出府去吧!”
让宝琴这样的人待在宋家,不是长久之计。
明显她与其他几人不是一路人,她们若是倒戈了韩曼儿,那么宝琴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下人之间,也有她们自己的一套不为人道的处事法则。
很显然,宝琴今日犯了她们的忌讳,毕竟,人不愿意看到,有人用她的高尚,衬托的自己更加卑劣。
宝琴今日在她们面前硬气,或许明日,就会成为她们集体讨伐的对象,成为就是她们明日讨好韩曼儿的见面礼!
“小姐放心,我记下了!”
白桃点头称是,暗暗将宝琴的事儿记在心里。
她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夜过去,府里的人居然会是这种态度。
还真是世态炎凉,人心难测!
“老奴见过宋夫人,您这是来看韫儿少爷吧?”
张府门口,管家看到沈意欢的时候,连忙让开位置,请她进去。
“张伯,我来给老太傅送一些芙蓉金桂酥,还是热的,劳烦您提醒老太傅一句,让您趁热吃。”
“吆,老太傅前儿刚念叨了一句,说是我手里淡的没味儿,就想吃一口您做的金桂酥呢,夫人今儿就送来了!”
张管家接过食盒,笑的合不拢嘴,别说老太傅想吃了,他也馋人家这一口糕点。
“哪里,也就是太傅他老人家不嫌弃我的手艺,这这是红豆酥,给几个孩子们尝尝。”
“这些是给韫儿做的衣裳鞋袜,也麻烦张伯一并给他。”
沈意欢又将给韫儿他们做的红豆酥与韫儿的新衣裳给了张管家。
“看来,今儿不光老太傅有口福,几位少爷也有口福了!”
听着张管家的话,沈意欢笑笑,取出给他准备好的递过去,
“张伯,这是给你的,我知道你爱吃咸口的,这是专门给你做的。”
张管家没想到,宋夫人居然还记得他的习惯。
鼻子一酸,嘴巴动了动,“哎,你这孩子,可真是,让老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