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战京深情似水的话,竟让周思卿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抱住了孟战京,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送给了这个值得她深爱生生世世的男人……
“战京,爱我!”
周思卿主动邀请着孟战京,摒弃娇羞与胆怯,将他拽到了床上……
在这南疆微凉清冷的夜,在这万籁俱静的小村庄里,村头那树多年未曾开花的梨树,悄然长出了花骨朵。
冬已去,春来了……
天蒙蒙亮,小村庄里出现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这些身影各个儿身手矫健行动如闪电,以互相掩护的交错姿态前行,很快,就聚集在孟战京与周思卿的“家”门口。
“哎,听到动静了没?”
“没啊,什么响声也没有!”
“难道营长他那方面不太行?这新婚夜,不该鏖战一整夜才对吗?”
……
是的,来人都是孟战京的得力爱将,几个很受他器重的连长。
比如一连连长耿鹏,比如二连连长董宝根……
一群在外人面前勇猛正直的钢铁军人,此时像是一群贼子,撅着腚弯着腰耳朵贴在大门上,听自家营长的墙角。
“不然咱们翻进去,凑近一点听?”
一连连长耿鹏摸着下巴提建议。
“你们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营长发现,咱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提反对意见的人是董宝根,他那根空荡荡的袖管被晨风吹得晃来晃去,可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霸气。
“对!你说的是!我们这要是翻了墙进去,营长非得弄死我们不可,但……”
耿鹏捏了捏董宝根没有胳膊的袖管,笑得有点猥琐蔫儿坏。
“但你可以啊!你是残疾人,就算你犯了错,营长也不可能收拾你的,对不对?”
董宝根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不是,你们这群人能有点良心吗?
你们不拿我当残疾人,我一直很感激,但你们不能不拿我当人啊!
谁家好战友让自己缺了胳膊的战友去做坏事当坏人扛雷的?
我踏马……
“哦!我胳膊有点疼!哎呀哎呀,不行了,我站不住了!”
看着战友们不怀好意的笑容,董宝根想要逃,却被耿鹏等人抓了回来。
“进去探探风,看营长到底行不行!”
一群人起哄,架起董宝根,直接将他扔上了墙。
红日初升,董宝根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骑在墙上,仿佛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不是,你还愣着干嘛啊?连这点作战意识都没有吗?赶紧跳下去,找地方隐蔽!”
耿鹏用棍子戳着董宝根的腿,压低声音催促。
董宝根没有动,只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群损人不利己的战友。
“怎么了?你看到啥了?是不是营长和嫂子……不是,你快说啊!”
耿鹏急得直跳脚,索性自己爬上墙头去看热闹。
果然是墙头的风景最好啊!
此时,耿鹏骑在墙头,看着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望过来的营长,他笑得谄媚又尴尬。
“营长,那个啥,早上好啊!”
孟战京早就听到动静了。
他起初没打算搭理,直到董宝骑上墙头,他这才从屋子里出来。
还没来得及训话呢,这不,又有送人头的倒霉蛋了!
“干什么呢这是?”
孟战京没搭理墙头上的两个倒霉蛋,径直打开大门,看着躲在墙角不敢吭声的得力爱将们。
好啊,可真是棒啊,不愧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啊!
“报告营长,我们……我们正在晨练!”
有人急中生智,起身大声说道。
“晨练?在我家墙头晨练?这是什么晨练路数?来,给我讲解一下!”
孟战京嗤笑,捡起棍子捅着骑在墙头不敢动的耿鹏。
“又是你出的馊主意吧?”
耿鹏一哽,笑得有点心虚。
“这不是……宝根也快结婚了嘛,我这,好心让他提前学习点经验!”
他一本正经拍马屁,说道:“营长是谁?营长是样样通样样精的全能型人才,哎,我们作为您的兵,必须样样向您看齐!”
“看齐你大爷!老子的洞房花烛夜,还得向你们讲述不成?”
孟战京被气笑,手中的棍子抽了耿鹏几下,一点都不疼。
“如果您愿意讲,我们也不是不能听,反正……嗯,学习经验嘛!”
耿鹏嘿嘿笑着,又抬手打招呼。
“嫂子好!”
动静闹得这么大,就算周思卿睡得再死,也被吵醒了。
她穿好衣服走到窗前,一开窗就看到墙头那两个大活人,给她吓了一大跳。
好在周思卿见多识广,冷静下来就忍不住笑。
“早上好啊,你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训练方式?好神奇!”
耿鹏也嘿嘿笑。
“就……嗯,爬墙的训练方式,锻炼我们的灵活性与机动性……”
“还有不要脸性!”
孟战京笑骂着补充,将耿鹏与董宝根从墙上拽下来。
“瞧你们这架势,是最近没仗打太闲了?”
他敛起笑容大声说道:“稍息,立正!”
几个前一秒还嬉皮笑脸的连长在听到这声命令后,像是条件反射,瞬间就站成一排昂首挺胸。
“听我命令,目标三号高地,跑步出发!”
众人的腿脚一哆嗦。
三号高地,可是出了名的高海拔啊,路难走就算了,还格外陡峭。
“别那么看着我!对,没错,我就是在故意报复你们!”
孟战京双臂环胸冷笑说道:“我最近是太纵容你们了吗?敢听老子的墙角?既然有大半夜爬起来听墙角的精力,那就多训练训练!”
说罢,他大声说道:“完不成任务的,全营通报批评!”
听到营长这话,几个连长哪里还敢犟嘴,当即就你追我赶狂奔离开,起其中就属耿鹏跑得最快……
目送着几个下属离开,孟战京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四下环顾,确认四周没有可疑人员,兴奋到跳起来,忙不迭进了院子关上大门。
看着站在窗口的小娇妻,回味着昨晚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孟战京有些急不可耐。
进了房门,从里面反锁,他一边猴急脱衣服,一边朝周思卿奔过去。
“孟战京你……你昨晚还没折腾够吗?”
周思卿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孟战京扛起来直奔那张凌乱的大床。
“这么美妙的事儿,怎么可能有满足的时候呢?你那会儿不是喊疼吗?来,为夫我亲自给你检查身体……”
不给周思卿再出口抗议的机会,孟战京欺身而上,吻上那已经被他亲到红肿的唇。
孟战京少年时代看过许多的不良书籍,在此刻,那些书本中的内容终于被他一一实践。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需躬行,嗯,陆游先生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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