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巫柘,伸手抬了抬,对方茫然了一瞬但很快就醒悟了过来,啧舌一声解开手机的锁递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对面就像是故意的似得,叫了一声哥之后就不管不顾的跟旁边的人聊天,那热乎劲跟此刻他们三人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卞立冬吐出一口气,冬日虽然已经过去,但是这海风多少还是有些森冷。
他开口,只一句:“地址发过来吧,顺便跟你旁边那个喝酒喝的很开心的女人说一句,如果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合作解除的话,希望在我们回去之前,能见到她的身影。”
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双手插进裤兜,冷声道:“走吧。”
此刻,若是有与卞立冬相熟的人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十有八九都知晓对方定然是生气了,且是很大的气,一般露出这种表情的话,基本上下一句都会伴随着天凉王破一般的话语。
不过现在没有也不至于,所以巫柘在顺手接过自己的手机之后也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回去了。
然后等上了车,才突然醒悟!
等等,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了呢?!
嘟嘟声从耳边传来,完全不是巫柘的磁性声音让陈辛哲愣了一瞬,但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面是谁。
毕竟都是一个层次的,平日里也有过接触,再加上那次在天上人间的会面更是让对方一开口,陈辛哲就晓得了。
也因此吧,身子骨不由得抖了抖。
原本嬉闹的心思散去,咽了口唾沫,看向自己身旁依旧没心没肺的方漳,慌了。
“姐!您喝多了,我们不喝了成不,回家了,回家了啊哈!”
方漳,方漳才不要!
她奶奶的,好不容易能这么放肆闹一下,哪儿是这么容易就被忽悠着回去的!
反手,桌上的酒瓶被扫落,将按耐不住拉扯自己的陈辛哲压制在上面,单手扣住对方的手腕,低头,变得散乱的发丝划过他的脸颊,带起阵阵的瘙痒。
蒙着水雾却又带着一丝凶悍的双眸不满的看着窝在自己身下的男人,对方带着惊愕的狐狸眼,因为酒水而变得红润的唇,
还有那一副仿佛被她所征服了的样子,都让方漳心生愉悦。
上上下下翅果的目光扫过全身,嘟起的唇勾起哈的笑了一声压低了身体。
温热的带着麦芽酒香的气息喷洒在了陈辛哲的脸上,耳边是那嗤嗤的笑声夹杂着的话语:“小子,怎么?这才见面第几次,就想着把我拐回家了?啊,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很抱歉,我可是有未婚夫的哦,你等姐姐解除婚约了,想去哪儿都行~”
说完,就像个女流氓似得在那儿咯咯咯的笑,笑的陈辛哲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就好像又一股无名的火冒起,号称最强厚脸皮的他白皙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用力想要挣脱自己被束缚的双手,却陡然发觉自己的力道竟然完全不敌对方!
看着越来越贴近的脸,陈辛哲慌了。
虽然他阅女无数,有过很多历任女朋友,男女之事对于他而言也是家常便饭。
但是,但是他也从来都没做过下面的那一个啊!
想挣扎,但是无力挣扎,只能嗷嗷嗷的开始喊叫,希望能让这个疯女人清醒一点,或者说喊来别人救一下自己也行啊!
“你你你!你要干嘛!我跟你说,你不要以为你力气大贪图我的美色就可以强迫我啊!我跟你说我这个人要求很高的啊!啊不不不你不要过来啊!!”
陈辛哲要哭了!
着实让人意想不到,自己贞操早就不见了竟然还会有人图谋!
憋着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闭上眼,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嗤!”
方漳笑了,方才还无比迷蒙的双眸中哪儿还有一丝混沌,弯着眸子松手,直起身将自己丢在一旁的背包捡起来嘲笑道:“大可不必,吓吓你罢了,你难道真以为我会对你有什么兴趣吗?别闹了哈,我可不是你,人家还是初吻都在的黄花大闺女罢了。”
由始至终她可都是清醒的状态,这点儿酒就想把她喝醉了,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拍了拍自己背包上的土,瞧着还躺在桌子上侧头看着自己一脸茫然的陈辛哲,方漳挥挥手也该撤了。
毕竟就刚才那么近的距离,卞立冬说的话
她可是也有听到的。
所以说,对方显然这次前来这里,为的就是帮她达成目的,书中反派boss的话,多多少少还是得听一下的,不然的话到时候要死的人可就变成她了就。
“就酱紫!希望今天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哈!”
说完,扭头带着包离开了,丢下陈辛哲一人,活像是一个被渣女抛弃了的可怜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开。
吃饭的地方距离别墅区也就一两公里,如果是平时的话这点儿路程方漳也就慢慢悠悠自己走回去了。
可现在不行,人那边有车,要是回去没见着她人,到时候给她使什么绊子可还不知道呢。
如果不是嫌弃自己活的太安稳,几块钱的事儿,能不省就别省着。
打了个车,滴滴几分钟到家,大门是开着的,进门确认好房间内没人之后方漳就悄悄地潜回了自己房间然后收拾换衣服又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洗了个战斗澡才穿着浴衣出门,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悠哉的等着几个人回来。
几乎是屁股刚粘沙发,门口就传来了车声,方漳心中咯噔了一声,但还是维持着面色不改,等门被推开,才恍惚的哎了一声:“咦?你们出门去干什么啦?”
“......”
三个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管事的脸上多了四个字——自求多福。
“啊哈哈,怎么不说话呢?”
卞立冬冷笑了一声,扯开领带绕过方漳回了房间。
管事的缩缩脖子放下东西,赶紧第一时间撤离目的地半点不敢逗留。
至于剩下的巫柘一人,等到人都散了,方漳坐的屁股麻了,头发上刚洗澡出来的热气都有些许的散了,半张的嘴干巴巴的眨巴了两下闭嘴,然后也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