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之所以不想解除,并不是因为碍于她的身份,而是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丝不舍。
对那个宛如烟火一般,绽放极其夺目,却又转瞬即逝的女人产生了一丝情愫。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辈子直到那个女人死后为止,这场婚约才终于解除,而她的死,甚至当时还给姐姐招惹了不少的麻烦。
深呼吸,白怜云不相信,上一辈子姐姐都能拿下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行!
更何况,这一辈子的方漳早已产生了变化,她就不信,不再像当初那般性格的方漳,难道还能比得过她?
但,现实就是,她自己现在一个人被丢在这里,人家三个两个人找一个人去了。
“.....”
想骂人。
两人上了安排的车,依旧是一左一右一路上谁也没有先开口。
巫柘不满的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啧舌了一声。
要知道,方漳可是他的未婚妻,他找人,为什么这个家伙要跟上来!
那边灼热的视线不断地投射过来,只要不是瞎子或者五官无感之人自然都能感应的到。
卞立冬淡然的瞥了眼对方,也不在意,至于为什么,其实他也不想,本就怕麻烦,但当初也是他答应了方漳,所以有的时候即便是不情愿,但他也是一个守信之人。
就连这次出行,也是他所策划的,其目的就是离间方漳跟巫柘,到时候他们二人解除婚约只要两人都赞同,巫家跟方家总不可能不答应不是。
只是,原本想着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已,但现在看来,似乎很是麻烦。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再去关注巫柘,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静静的出神。
一时间,车内安静的诡异,好在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不过十几分钟而已,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刚一下车两人就吸引了十足的注意力,毕竟一辆豪车上走下来两个高大威猛的帅哥,这搁谁谁不多瞅两眼。
还好的是两人平日里也就是众心捧月的对象,所以在被人打量的时候也不见得生气,而是转头问向跟着来的管事的:“在哪儿?”
管事的缩了
缩脖子,冲着不远处摊手:“就那儿,基本上大家伙儿在烟火会开始之前都会在这里摆摊,不过这个时间的话应该差不多挨个正在散场了。”
巫柘听了,好不容易松弛了点儿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这会儿散场,要是他们没在这里找到岂不是又白跑一趟,本就是出来旅游的,结果这到头来好,时间全用来找人了。
“先去看看吧,找到人后也好放心些,毕竟这里可不是大陆那么安宁。”
卞立冬也有些疲累了,伸手将自己的领带拽散,先行一步走向桥上。
从桥头,到桥尾,应着海风皆是摆摊的小户。
卖的东西呢,自然也都是附近的一些特产或者一些标志性的特产。
两个大帅哥一路从眼前走过,而这气质瞧着也是不一般,一路下来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抬头张望。
那一个个好奇却又胆怯的样子瞧着就让人觉得厌烦,但巫柘不能说什么,因为走在前面的男人还没有开口,他纵然心中不满,也得憋着等到对方认输了才行。
原本只是好好地找人,这不知不觉的就成了巫柘单方面的跟卞立冬的比拼。
极快的走了个来回,卞立冬并未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以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十有八九会是老样子的一副装扮,再从她房间中打开的包裹来看,也没带别的什么特别的衣服,理应跟他想的别无差别。
可,没人,一路走来没有一个是她。
卞立冬一直平淡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开始有些担忧,这里都没有,就这么大地方的半岛,人还能去哪儿?
至于对方偷偷私下离开这种事情男人从未想过,因为若是真的想不来,在上飞机的那一刻就该逃走,而不是都到了这里了才收拾离开,大可不必不是。
揉了揉眉心,巫柘也在旁边四处张望,但依旧毫无所获。
“行了,人没在这里,再一个小时,如果还找不到人的话就给方总打电话吧。”
没办法,这里是方总的地盘,自家的女儿不见,身为父亲多多少少总能有点办法不是。
巫柘张了张口,也自知这是最好的办法,可就是觉得有
些丢人,只因原本人应是他看着的,可这一扭头人却丢了。
抬手,啧舌了一声,将自己已经凌乱的发揉的更为杂乱,吐出一口气,压制着自己心底的火气沉声道:“行吧,走吧。”
两人开始返程,管事的也是紧张的不行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这要是人找不到,以方总的性子他小命指不定也会完蛋呢。
然而,也就是在这时,一道细碎的声音传进了卞立冬的耳朵。
步伐猛然顿住,眸光流转,听着就在自己的身边,两个蹲在地上摆摊的嬢嬢唠叨。
“哎呦,现在世道变喽,有钱人可有钱,你说啷个姑娘瞧着也不像有钱人的样子,谁知道竟然还认识那种胖友喽~”
“是嘞,不过不得不说,那个姑娘卖东西倒是蛮有手段的哩~也不知道明天来不来摆摊,要是来的话到时候可以问问她卖的东西都是哪儿来的,等她走了我们可以进一些拿来卖哩~”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若是一般人的话怕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其中几个敏感的字眼还是被男人捕捉到了,等着嬢嬢说完,卞立冬转身蹲在了对方的地摊前,伸手拿起摊子上的一样东西看了看。
难得有生意的嬢嬢下意识的就开始迎客,嘿嘿的一笑就打算夸蹲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伙儿有眼色,但却在看到对方的衣着打扮时住了嘴,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开口奉承。
“您好,我想问一下,您刚才聊得那件事里的姑娘,您还记得穿什么衣服吗?”
嬢嬢愣了一下,随即回想着说道:“也就是一个厚厚的羽绒服,浑身上下倒是遮的严实,所以不晓得长啥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