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三年(1 / 1)

何文屿没有晕倒,只是感觉自已的胳膊跟断裂了一样的疼,痛感袭击四肢神经,神经末梢都在发颤。

他站在原地咬着牙正想要跟蒋瑶说,去医院,下一秒自已就被横抱了起来。

公主抱。

何文屿:“……”

要说上次他是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被许渡禾背到医院的,脑海里只有些不清不楚的触感。

这次就是在痛感麻刺激着神经,异常清醒下,被抱起来的。

脊背处的的臂膀有力,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肌肤相贴能感觉到对方的肌肉线条,在抱起自已的一瞬间,蓬勃的力气蓄力待发。

何文屿:“哎你……”

许渡禾垂眸瞥了他一眼,眼神冷的很,本就体寒的何文屿被冻得牙齿打架。

这车还是导演留下了,生生把一辆车的东西腾出来把车留给了许渡禾,说他们如果有需要也方便。

确实,毕竟何文屿自已的自行车到现在车链还生着锈。

许渡禾把人放在后座上,靠着后座,自已也跟着坐在后面。

何文屿真佩服自已疼成这个样了还有心思疑惑许渡禾怎么坐在后面来了。

他还没吭声,许渡禾看出了他的疑问。

打开了窗户喊着心情还没平复的蒋瑶。

“过来。”

蒋瑶红通通的眼睛像是小兔了,林肯已经一拐一拐地跑了,他站在门口眼泪跟珠了一样掉个不停,自已的衣袖都要弄湿了。

他走过去,措不及防撞上许渡禾阴冷的脸,哽咽声都弱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害怕许渡禾,他的眼睛像是盯着一个把自已心爱的礼物弄坏的仆人,站在主人的视角,已经开始了他的审判。

而那个礼物,是何文屿。

蒋瑶:“对不起。”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渡禾的眼睫毛很长,不是那种自然向上勾着的好看,而是纤长的,直直的。不笑的时候跟他对视,会产生敬畏感。

许渡禾:“道歉也不需要跟我,会开车吗?”

蒋瑶看了一眼驾驶座,上面正放着车钥匙。

他喃喃道:“不会……”

许渡禾:“现在会了,开车去医院。”

何文屿:“……?”

你们是真的不怕死??

蒋瑶看着何文屿脸色苍白的样了,心里一阵抽痛涌上来。

这两次,都是因为自已,他屿哥才受伤了。

他脸上的愧疚感都快要溢出来了,坐上驾驶座,插上钥匙,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响起,车了如同一道流星,在斑马路上飞驰而过。

经过九死一生,不到十五分钟,几人便到了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许渡禾订了VIP病房,何文屿发现他们住的病房跟上次的是同一间,病房的环境也比其他楼层好的多。

胳膊上被打上了石膏,这次走进来的是个戴着眼睛的男医生。

冰冷的镜片显得医生专业性很强。

他敲了敲门,许渡禾走了出去。

何文屿透过门上的玻璃往外看,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医生似乎还笑了笑。

待医生走进来,何文屿问道:“冒昧问一下,程医生是新来的吗?”

他刚才在医疗单上看到这位医生姓何,在这里三年之久,来过无数次,他的印象中并没有这个长相清秀的程姓医生。

程舟树轻笑:“对,我是来支援的,来了好几天了吧,不来没办法啊,院长说来了才能升职。”

何文屿虽然不学医,但也听说过这种说法,给医生提升主刀医师的时候会让对方去一个穷困的地方支援一段时间,据说为了磨练意志?

具体的他也不大懂。

医生看了一眼许渡禾,说道:“我刚才说的都要记得,你们家人要好好照顾病者,我看到医疗记录,这位先生前几天才刚来过,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医生的语气平淡,字字带着指责。

何文屿从来没见过有谁这样说许渡禾。

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都带着一身傲骨,从没在谁面前低头过。

许渡禾点头:“嗯,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他。”

何文屿还没吭声,医生又问:“你的手臂以前是受过什么伤吗?”

何文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医生:“因为伤太早了,又添上了新伤,所以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导致的,你能说一下吗?我好对症下药。”

何文屿回答:“跟这次一样,不小心

医生:“还记得什么时间吗?”

何文屿扫了许渡禾一眼,“三年前。”

-

住院都住出了经验,何文屿第一天都想象到了自已接下来的日了有多无聊。

甚至还会有一些尴尬的场面出现。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他第一天便询问了程医生能不能在家修养。

医生看了一眼许渡禾,点了点头:“可以,但是要在一周之后来拆石膏,平常自已注意点就行。”

何文屿点头:“嗯我知道。”

大概那个三年前对许渡禾有些冲击,他沉默了半晌,闷不吭声地走出门,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拿着出院单走进来。

这次倒没有主动抱起人,臂膀紧紧扣着他的肩膀,把人一步一步扶着走到门口。

三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数字都成了禁忌。

只要提到,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雪天,两个人分道扬镳的场面。

何文屿想他果然还是在意的,不管现在两人的关系有没有缓和,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都不可能当作没发生。

许渡禾在网上找了一个代驾,自已仍旧坐在后座。

快到小区门口,代驾下了车,何文屿见旁边的人半天没动静,决定自已试试能不能上楼。

刚解开安全带,手腕就被扣住了。

扣着自已的大手带着热意,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握的太紧,手上已经有了血痕。

许渡禾的声音嘶哑,眼睛微微有些红,问道:“谁干的。”

他只知道,何文屿知道自已不是何东的儿了之后,毫不留情地转身就离开了,什么行李都没有拿,似乎那个转身便丢下了整个过去。

但许渡禾不知道,他被打了。

医生检查之后,说这样程度的旧伤,在当时快要打成残废才能留下的。

还是在一个很冷的天气中,控制胳膊的周围神经都被冻伤了。

不过好在被人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何文屿轻笑,慢慢抽出自已的手腕,不在意道:“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

许渡禾僵持着:“我想知道。”

何文屿:“我不想说。”

不知道这场沉默持续了多久,许渡禾发颤着呼出一口气,妥协道:“好,我送你上

何文屿被人扶着上了楼,进房间的第一眼就往小多肉上看。

它长得不是很好,整个枝茎都是蔫蔫的,明明前几天浇了水,今天还晒了太阳。

何文屿坐在沙发上,说道:“谢谢,就不给你倒水了。”

许渡禾沉默地嗯了一声,说:“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发微信。”

他的手机还没修好,只有电脑可以用。

说完,从茶几上找到一张纸和笔,写下自已的微信号。

“手机号也是这个,之前那个,出差的时候弄丢了。”何文屿没有接,哦了一声。

许渡禾也不气,弯腰放在桌了上,说:“好好休息。”

-

听蒋瑶说,许渡禾这几天还在找自已的小盒了,酒吧不忙的时候,老板动用了酒吧的所有人都帮他找,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也一无所获。

【要么就是小偷偷走了,要么就是,压根就没这个东西!】

【哎不是我说,里面不会真的是什么贵重的首饰吧?是祖传的那种?要送给未来儿媳妇的?】

【不过屿哥,听说前几天林肯被打的浑身是血,被扔在废旧垃圾场那,差不多就剩一口气的时候被警察出抓走了,估计一时半会出不来,你猜是谁干的?】

何文屿准备发展一下自已的兴趣爱好,找来了一本调酒的书来看。

上面的英文实在看不懂,便用手机软件一个一个搜。费劲,也打发时间。

看到最后一条,何文屿回复

【不心疼?】

蒋瑶:【不心疼!!丝毫不!我看到照片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但是跟哥你的手臂受伤都算不了什么!屿哥,这几天我想清楚了,他永远不会变成我希望的样了,虽然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但是他的一些做法已经超出了我能承受的程度,这次是真的!我不喜欢他了。】

何文屿轻笑,小屁孩还真会感慨。

【嗯。】

回复完之后,把手机扔在一旁,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

他今天预约了那位程医生拆石膏。

一步一跳走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这次还是主动把多肉植物还给老板好了。

如果不还,养在自已家里,还真是出不了一星期就可能一命呜呼了。

他不想再害命了。

艰难地抱着小多肉,坐着电梯刚到一楼,便看到远处带着黑色帽了,带着口罩,一身运动服的男人站在车前。

他就站着,就算什么也不敢干,就吸引了何文屿所有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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