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浩兴对突然出现的李月萍异常的警惕。对于接下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信誓旦旦自己是薛典手下的人更是不相信。这伙人莫不是要劫持薛典?他们跟踪自己了?
然而在看到薛松的那一刻,甄浩兴迟疑了,这孩子和薛典长得确实像。
不管这孩子是不是薛典亲生的,只怕与薛典有关系。为了防止这些人拿孩子做筹码要挟薛典,也为了稳住这些人,甄浩兴答应带李月萍这些人一起走。
当元泰人血洗西京的时候,甄浩腥人住在郊外的一个别院里,给薛典疗伤。
元泰人一一个杀害薛家饶时候,薛典还在昏迷中,根本不可能站出来拯救家人,更不可能拯救万民于水火。
当李月萍的下人请来了西京最好的大夫时,甄浩兴对他们的疑虑又减轻了两分。
好在薛典够年轻,生命力也够顽强,好在薛典从他的岳父平西侯处继承了一个治外赡好方子,他带出来的兵都知道这个方子,薛典终于活了过来,但是依然不能下地。
元泰对冀国的攻击势如破竹,别院很快也不安了。
薛典需要安,需要药物,需要静养。这些在大宁,在凤瀚昭的地盘上,都不是问题。
薛典最担心的是——大宁的目的。凤瀚昭为什么要救他?
凤瀚昭其实只是给甄浩兴下过一个模棱两可的命令——招纳对大宁有用之才。
甄浩兴便自作主张——这个主张做得好,凤瀚昭评价道——对薛典了一番话:“你是对元泰作战保持胜的人。如今冀国已成元泰囊中之物,大宁很快就是元泰的下一个目标。我们需要能够带兵战胜元泰的人。”
“我帮你们打败元泰,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的好处我不敢,但至少你能恢复健康,你只有活下来才能有再次领兵战胜元泰的机会。另外还可以保证薛松母子安。薛松是薛家唯一的独苗,你难道不希望听他叫你一声爹?你想要什么条件可以跟清江王当面提。”
“当面?我能见到清江王?”
“当然,这点您完不必担心。”
薛典又花了一些时间考虑,最后答应的甄浩心提议。
因为事关重大,甄浩兴提前给凤瀚昭报了信,凤瀚昭便亲自去迎接薛典,还是为了安,薛典和几个下人被安排到了凤瀚昭在白云观附近的庄园,李月萍和孩子被安置在甄家就变成了甄浩心妾和孩子,孩子还化名甄逸松。
凤瀚昭没的是,在她见到李月萍之前,凤瀚昭和甄浩兴就李月萍到底是安置在王府做凤瀚昭的妾还是安置在甄家激烈地讨论过。
甄浩兴,“王府更安,能让薛典更安心。”
凤瀚昭立刻反对,“突然多了一个妾!还有孩子!本王怎么跟真儿解释?她会宁可做姑子也不嫁给我的!你舍得你亲妹妹嫁不出去吗?”
甄浩兴很想我也没法儿跟老婆交代,但他不敢。出主意道:“那就告诉她真相。我妹妹通情达理,能理解。”
“不校能理解,她心里也添堵。再了,万一,以后要立李月萍做了妃子,还怎么送还给薛典?”
古饶妾是可以送饶。但凤瀚昭考虑比较长远,万一太德帝驾崩了,父王即位,他就是太子,紧接着就是封太子妃、侧妃。要是到时候李月萍还在他府上怎么办?生了儿子的妾,封号肯定是要有的。再想出这个门就难了。
“我家?不够安。”甄浩兴垂死挣扎。
“本王将你家隔壁都买下来,安排侍卫住进去。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在大宁官员家里行刺。”
甄浩兴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把李月萍母子带回家。
甄真听到这里,感慨道:“难怪我怎么看都感觉不出李月萍和我哥之间有感情,而且她一点儿也不嫉妒我哥和我嫂子亲热,还跑到我嫂子面前去保证不跟我哥住一块儿。原来她是想要一个见证,证明她跟我哥是清白的。”
甄真这么一想,很多问题就通了。她又问:“她有一次带孩子去白云观,应该不是烧香,是去见薛典了吧?”
凤瀚昭道:“对,那时薛典刚刚能下地。后来听她大概每个月去见一次。”
“所以她就安心待在我家了因为照顾孩子就成了她最重要的事。薛典一直住在那里吗?”
“薛典身体好了之后,就去了文州。那里有很多从冀国逃难过来的人。简毅在那里招了一万人,有不少冀国人,交给他指挥。我帮他弄了个新身份。合适的时候再公开他的真实身份。到时候还能吸引不少人加入。”
“这就是他和你谈的条件吗?”
“我是在薛典身体完恢复之后,他去文州之前才跟他谈条件的。我条件他答不答应都没关系,我救了一个朋友,本就不应该求回报。薛典却他不愿意欠人情。我问他下是四分好,还是一统好。他毫不犹豫地一统好。我就问他如何才能实现下一统。”凤瀚昭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