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程氏母女,就已经接近中午,甄真和红云简单的吃了些东西。甄老夫人也派翠竹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照应的。
翠竹说:“大小姐,夫人担心你年纪轻,压不住。一上午念叨好几回了。”
甄真说:“翠竹,你回去告诉我娘,我这里好的很。不忙也不累。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我很开心。”
红云也帮腔说:“我也很开心。”
翠竹说:“既然没事,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下午见了三家孩子----豫国公府郭百林之子郭雄、长靖侯府宋禹之子宋广恩、以及明靖候府蔡严之子蔡昆。三个孩子白天都挺好的,最近却出现了害怕单独在黑暗环境里、或者是害怕在黑暗中睡觉。
第一次见面,甄真对三家人的情况都了解得不多,最后说的话都是大同小异的,“孩子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怕黑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我们帮助他渡过这段时期,就能恢复他昔日的活力。您可以让孩子提出各种问题;关于爆炸的事情您回答不了就直接承认,而不是让孩子别问了;孩子说他害怕的时候,您要及时抱一抱他,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毕竟年纪小,还是需要父母亲关心的。另外,不要在孩子面前谈起爆炸案的事情。除了谈话,您还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孩子身边,认真倾听孩子说出的心理话。”
三家的夫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每家都准备了厚礼要送给甄真,甄真决绝地说:“已经收了诊金就不能再收礼,否则您以后就别登门了。”这才拒绝了他们。甄真想着只怕这三家动机不纯,可能不是单纯的为了孩子那么简单。
甄真盼着父亲回家,赶紧跟父亲商量一下。
晚上,跟父亲一起跨进家门的还有哥哥浩兴!
父亲的脸色阴沉沉的,他沉声说:“今天和同僚一起去了太子府吊唁,正好碰到浩兴回来在太子府复命,我便等他一起回来了。”
甄老夫人问:“太子府今天怎么样?”
父亲摇摇头:“终究是在办丧事,不太好。清江王明显清减了许多......哎!”
浩兴接过话茬:“凤七说王爷这些天都没怎么睡,房间里的灯整宿整宿的亮着。”
甄真问:“你去了好几天,都查到什么了?”
浩兴说:“这个炮仗用的纸不是咱们这边常见的,所以我们就去制作花炮的作坊找人问。一个县城一个县城的问。只是这么个找法,有如大海捞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便先回来复命,看看太子和王爷有什么吩咐,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蒋颖问:“你这成天的奔波,吃不好,睡不好的,累了吧?”
浩兴笑了一下说:“这次都是吃住在县衙,不累。”
说着浩兴拿出了几样小礼物,给了逸云、逸芳和甄卉,话题一转,说起了这次出行的见闻。
甄真看着大家因为哥哥平安归来流露出的喜悦,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
待众人都散去,甄真看见哥哥跟着父亲进了西厢书房,便也跟了过去。
浩兴看见她过来,故意板着脸问:“你不回房好好歇着,跟过来干嘛?不是说你今天见了五家的小孩子吗?累不累?”
甄真看了一眼书房外,确认没人,关上门:“我的事不着急。说吧,在炮仗上发现了什么线索?”
浩兴无奈的说:“真的没有发现什么。”
甄诚看着一双儿女,自顾自的沉思,没有说话。
甄真说:“你就别骗我了。”
浩兴耍赖般的反问:“你凭什么说我是骗你的?”
甄真说:“直觉。”转念一想,浩兴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直觉,便补充说:“是你说话的语气,太平淡了,没有一点儿情绪色彩。按说你白跑了那么多天,我们一提起,你难道不是应该先感叹‘跑了那么远,什么都没有查到!’之类表达情绪的话吗?可是你没有,你说得慢条斯理,好像准备了很多遍才说给我们听似的。还要其他的理由吗?比如说你的表情和爹爹的表情......”
“哎,真是服了你了。”浩兴放弃抵抗,否则甄真一定会揪着不放的,“我们此去是为了找一个老师傅,他做花炮这一行很多年了。附近的作坊有很多人都是他的徒弟。其中一个徒弟曾经去过元泰,说这个花炮用的纸和卷药的方法很像元泰的花炮。于是我们就去找了这个老师傅,请他过目,他也说是元泰花炮,而且是皇家才用的。”
“何以见得?”甄真问道。
浩兴说:“老师傅说,普通花炮用的纸,在做纸浆的时候都要掺一些废纸的纸浆在里面,这样这个纸就不结实,爆炸的时候容易炸开。而这个花炮的纸,没有掺废纸,掺的是元泰特有的一种香草,这种草做的纸本身就不结实,但是它有一种特殊的香气。炮仗一爆炸,这种香味就会散发出来。”
浩兴撕下了一小片炮仗上的纸,扔进蜡烛的火苗里,房间里果然弥漫着一种宜人的香气。
“老师傅还说,这种草做的炮仗很贵,普通人用不起。只能是有钱人才用得起,后来就变成只有元泰的皇宫才能用了。”
“又是元泰!”甄真说,“难道他们是在报复清明节的事?”
“很有可能。”浩兴说,“很明显他就是针对太子府,针对清江王,故意要在端午节这天引起慌乱,制造惨剧。”
“那朝廷会怎么应对?”
“目前还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但是据我以往的经验,皇上会忍。”
“什么?瀚昭的儿子也是他的亲曾孙啊!他难道一点儿都不怜惜?”
浩兴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找元泰打仗,而是要保住他的皇位。兵权,他是不可能拿出来的。兵是用来保护他一个人的。”
“浩兴,这样的话,以后切记不可以再说!在我面前也不能说!明白吗?”闭目养神的父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表情似乎更加冷峻了。
“那太子的意思也是忍吗?”甄真问。
父亲没有回答,浩兴等了一会儿才说:“这件事打乱了父亲和太子早先商议好的以蛰伏为主的部署。动,难以得到皇上的支持,很难胜利。静,这人都骑到头上来了,再忍的话,给天下留下一个窝囊的印象,只怕日后想改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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