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回合之后,元哲手中的匕首,如断线风筝般被挑飞至半空。刹那间,凤凌绮手中的匕首,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直扑元哲的心脏,冷冽的寒光在刀刃上跳跃,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和毅然决然的意志。
在这惊心动魄的千钧一发之际,华宁燕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凌爷,不要啊!”
这一声吼叫,犹如醍醐灌顶,成功地将凤凌绮的理智唤回。只见她猛地转身,动作利落而坚定,同时减慢了速度。她手中的匕首,宛如有了生命一般,在元哲眼前一闪而过,随后稳稳地刺进了墙缝之中。
凤凌绮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墙壁,并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对不起,元哲,我刚刚失去了理智,差点伤到你,真的很抱歉。”
元哲的目光如火炬般炽热,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凤凌绮没有再说话,她静静地坐在地上,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正在面壁思过。
众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担忧,华宁燕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元哲用眼神阻止了。
元哲压低声音对其余五人耳语道:“我们不要打扰凌少,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就好。”
兰锦、宣月、官莀,还有华宁燕姐弟,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然后安分守己地待在一边,不再吱声,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凤凌绮。
一个多小时后,凤凌绮开口说道:“华宁燕,劳烦你做碗面,我饿了。”
闻听此言,华宁燕连忙说道:“凌爷您太见外了,我这就去做,稍等片刻。”
说完,华宁燕风风火火地走进厨房,开始和面,准备做面条。华宁安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蹲在灶台下生火烧水。
华宁安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注视着凤凌绮,轻声呢喃道:“姐,你说凌爷她这是怎么了?”
话毕,华宁燕轻叹一声,压低声音道:“谁知道呢!不过,元哲说得对,有些事,不是我们该问的,我们安守本分,不做越矩之事便好。”
华宁安听了姐姐的话,乖乖点头,不再言语。
此时,凤凌绮已从地上起身,移步至桌前坐下,但她的眼神,仍是黯淡无光,只是呆呆地望着厨房,似在沉思。
元哲寻了一个干净的杯子,为她倒了杯水,轻放于她面前,柔声道:“凌少,先喝点水吧。”
然而,凤凌绮仿若未闻,恍若雕塑般一动不动。此刻,她心中所想唯有慕斯寒,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慕斯寒在厨房为她做饭的身影。
但那种温馨的感觉,如昙花一现,从此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再也无法目睹慕斯寒为她下厨的身影了。
想到这里,凤凌绮的眼眶泛红,似熟透的樱桃,然而,她却强忍着泪水,努力将其咽回肚里。
华宁燕姐弟忙碌了许久,终于将面条烹制完成,然后风风火火地端到凤凌绮面前。
平复好情绪的凤凌绮,望着眼前的面条,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了声:“谢谢,辛苦你们了。”
话毕,凤凌绮拾起筷子,静静地咀嚼着碗中的面条。此刻的她,安静得如一幅画,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转眼间,一碗面已被凤凌绮吃个精光,她轻轻擦拭着嘴角,再次说道:“谢谢,我已经饱腹了,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言罢,她毅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小院,背影在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落寞与孤独。
在凤凌绮走后,华宁燕等人忧心忡忡,却又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她祈祷,期盼她能平安无事。
凤凌绮离开小院后,并没有进入空间,她的步伐犹如被抽走灵魂般,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道上。此刻的凤凌绮,仿佛是一个迷失在荒原的孩子,既茫然又无助。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贫民区,在庞婷玉家附近驻足。
凤凌绮在贫民区默默伫立了片刻,才转身迈向那片无人之境,如鬼魅般闪身进入空间,瞬移回到津市的小单间中。然而,她并未踏出空间,只是在这片幽秘的领域里独坐至天明,直至旭日冉冉升起,她才缓缓起身,洗漱后离开了这片空间。
当凤凌绮打开房门时,却惊见文石和康城二人正伫立在那里。她没有言语,只是微微颔首,权作打招呼罢了。
文石和康城见凤凌绮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文石轻声说道:“凤同志,可否与我们移步一叙。”
闻听此言,凤凌绮轻点了下头,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一同走进了文石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