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怎的如此害羞,都不搭理人——”
花船上的女子调戏越发大胆。
齐思骆摘下头顶的手帕,戏谑着看向岑鹤珏,“你还挺受欢迎,北齐女子也果真是不同,
同大秦那些个扭扭捏捏的小女子比,大胆多了。”
现下他们已经到了北齐境内,北齐同大秦民风不同,姑娘们不管是夏日还是冬日都喜欢乘船出游,遇上喜欢的郎君,会将帕子扔到郎君身上求爱。
还有些大胆的,就会同眼下这些人一般,邀请男子到船上来共度良宵。
“……”
岑鹤珏眸底闪过些不耐烦,从帕子堆里起身,将搭在肩上的手帕扔在棋盘。
“姐妹们快瞧瞧,他起来了。”
“是不是要过来了?”
“快些去补些口脂,给我将镜子拿过来。”
“诶等等。”
“有个姑娘站过去了。”
花船上的姑娘们只瞧对面船的高台上,有个女子缓缓登上去,走到了男子身边。
“这位郎君,可有心上人了?”
岑鹤珏瞧着秦翡,愣了下,没看懂女子的意思。
“怎么了?郎君觉得我不美吗?”
秦翡抱着手,一步步靠近,歪着脑袋瞧着对方,故意扬声:“你可有妻室?”
岑鹤珏眸子动了动,“有。”
“那你夫人漂亮,还是我漂亮?”秦翡扫了眼花船上的女子,故意凑近。
岑鹤珏鲜少见到秦翡如此,抿紧了唇,耳根子也忍不住热了起来,“都美。”
花船上的姑娘们闻言面面相觑。
“那你想不想…亲我一下?”
秦翡扬手勾住他的下巴,故意将脸得很近。
早在女子靠近过来时,岑鹤珏就忍不住往女子朱唇上瞧了,喉结滚动了两下,声线变得低哑:“想。”
秦翡扬唇,踮起脚尖,在他嘴上重重啄了下。
只听“啵唧”一道脆响,周围的女子们见状连忙将花船上的窗户闭了,纷纷骂晦气,今日竟然碰上了这样一出。
“我说你们,有必要当着我的面这样吗?”
齐思骆幽怨地瞪着二人。
秦翡满意地松开岑鹤珏,瞅了眼棋盘上的手帕,眼神又扫过岑鹤珏的脸,“挺受欢迎啊,小郎君。”
岑鹤珏急忙解释:“我方才什么都没做的…是她们…对我那样……”
秦翡眯起眼,不善地盯着他,“你什么都没做,人家怎么会对你抛橄榄枝?都成了婚的人了,能不能恪守夫道。”
岑鹤珏眨了两下眼,气势很弱,“我知道的,媳妇儿。”
“这些东西,你还等着我收拾?”秦翡抬眉。
岑鹤珏连忙将棋盘上的帕子都扫到地上,又乖顺地弯腰将脸凑过去。
“做什么?”
“我这样做,媳妇儿不高兴吗?”岑鹤珏直勾勾盯着她。
“还行吧。”秦翡扬起下巴。
岑鹤珏努起唇,“奖励。”
“什么奖励?”秦翡一脸懵,“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岑鹤珏忍住笑,将脸伸了过去,“亲亲。”
“啊——”
齐思骆实在是受不了了,抄起棋盘砸在了一旁,“你们两个能坐船就坐船,不能坐就游过去,别在本皇子面前丢人现眼。”
秦翡充耳不闻,在岑鹤珏脸上轻轻啄了下,“宝真乖。”
齐思骆抖落掉身上的帕子,起身直接下楼,“有病。”
……
船到了大定府码头就停了下来,秦翡跟着众人下船,就瞧见一辆极大的马车停在码头,马车顶插了根旗子,写着齐的字样。
“十七皇子。”
有穿着桃红色连襟锦裙装的美貌女子走上来,瞧着不过二十岁,肌肤白皙透亮,一双眼水色潋滟,瞧得人心发痒。
仅仅看了眼秦翡,都让她觉得心动,“这是十七皇妃?”
齐思骆好笑地看了眼秦翡,“你问问她答不答应,她答应就是。”
“……”
秦翡还在好奇这女子的身份,就感觉身侧伸过来一只手,将她揽入怀里。
“夫人,少跟陌生人走得近。”岑鹤珏语气不善。
女子似乎不打爱笑,抬起眼,又看了眼岑鹤珏,“这位就是十七皇子心心念念惦记的那位大秦少师?”
秦翡一听这话就觉得有些许奇怪。
女子一脸淡漠,对齐思骆道:“国主说了,您需要替大齐开枝散叶,这位当不了皇子妃,顶多是侧妃?”
别说秦翡一脸懵逼了,连岑鹤珏素来淡定的表情都出现了一丝裂缝。
合着来北齐一趟,北齐国主是想将他们夫妇俩都打包带走了?
这生意倒是划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