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珉与梁砚、隋若虚等人倒是正经忙了许多天。
他们需要负责一系列的扫尾工作。
不过战绩倒是让人十分安心。
半月时间,便连下千岛州剩下的两座城池,与一座小岛,分别是康城、滨城、白鹭岛。
这般成果实属厉害,至少跟姬泽比,要比其厉害许多。
“什么?孤的皇妹居然打的是千岛州?还将千岛州打了下来?”
彼时正在流郡内,找细作,找的焦头烂额的姬泽,颇有些震惊的抓住刚送来的飞鸽传书。
看完后,难以置信的郑重将其传给下面的谋士,也就是崔珉的父亲崔哲。
“她为什么选择打千岛州?她怎么能这般轻松的将千岛州打了下来!
难道真的是要与崔氏本家狗咬狗?所以特地挑选了一个崔氏嫡系管辖的州郡?
惟贤、子洲二位快来看看!”
在姬泽的谋士团中,崔哲与崔瑄这对父子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帐下的许多谋士都是南夏国人,对于东临国的地形等等,与各种情形都不甚了解。
所以次次关于东临国的事情,都要问过这父子两个人。
这件事情姬泽早就已经习惯,但说实话,总有种被人掣肘的感觉。
但此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第一时间还是将纸条先递给这父子二人。
崔瑄接过纸条,看完其上崔峡死亡的消息后,十分轻松愉快的扬起嘴角。
痛快又张扬的笑了笑。
是兄长那边有进展了吗?
怎么这次,哥哥没有用传音鸟提前传来消息?
还是得等哥哥传来确切的消息,到时亲眼看看便能知晓。
崔瑄侧身将其递给身边的父亲,崔哲。
崔哲倒是没像自己的小儿子一般,看到纸条只是抬了抬眼皮,盯着上面的崔峡死亡消息看了良久。
半晌,才回过神,放开死死捏着纸条的手指,将纸条传给下一个人。
他右手边的谋士是南夏国人,名叫陈宝才。
是除了他们父子二人之外,比较得姬泽信任的谋士。
他是南夏国人,也从来不知道这父子二人与崔氏的渊源血仇。
所以陈宝才完全理解不了,崔瑄为什么那般笑。
他自己看过纸条后,对这东临国的父子二人,心中愈发不满。
姬晚得了好处,他们跟着笑什么?
果然是东临国的,心就是不正,跟着主公,心里头还能想着别人。
如今,姬晚不过是多拿下一个州郡而已,他们父子二人便这般把持不住。
呵,果然是姬晚派过来的细作?
想到这,颇为怀疑的冷哼一声,将纸条继续传给别的谋士。
现在主公帐下,只有崔氏父子是东临国人,剩下全都是南夏国的谋士。
丘真是南夏国的细作,也算不得东临国人。
倒是崔氏父子,这两个东临国的人,看着实在令人厌烦。
上面的姬泽也看到了这父子二人的表情,虽然知道,其因为什么才会露出这般神色,但心中还是略过几分不悦之色。
姬晚一个女子攻城略地的这般顺利,实在叫人嫉妒,万一以后她做大,他姬泽又当如何自处?
仅仅是除掉一个崔峡,至于这父子二人这般?
这父子两个非但不防着姬晚,反而看到姬晚的成绩后十分认可,实在叫人心中窝火。
这姬晚到底有什么好的,顺安先生宁愿在路上奔波,也不愿意就近臣服于他!
还有这崔哲的二子,崔瑄的二哥,他如今可就在姬晚的手下做事。
“孤听说,子洲兄长如今是在皇妹的帐下做事?
这次也是子洲的兄长,带兵攻打的千岛州?”
姬泽半试探,半泄愤的质问,语气酸溜溜的,实在难听得很。
底下的许多南夏国谋士,听到此言,目光顿时颇为些不善的盯着父子二人。
想等着他们给出个说法。
他们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东临国父子二人的亲属,在姬晚的帐下做事。
主公既然知道,姬晚那边有崔家的另一个孩子,怎么还能容得下这父子二人。
这父子二人,如今与细作有什么不同?
崔瑄笑了笑,心中冷哼:“是啊主公,二哥与我们父子的关系向来不好。
他即便在镇北王手下做事,估计也是故意与我们父子二人作对吧。”
姬泽这蠢货,心眼小的比针大不了多少。
这种肚量,还想以后当天下共主?做梦!
这么多天,流郡内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空搁这儿挑自家人的毛病呢。
愤怒了就活该用他们这些门客泄愤?
崔哲依旧老神在在的装死,好像没听见这件事情一般,丝毫不插手自己的小儿子说话。
姬泽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下方谋士见自家主公分明是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纷纷见风使舵的开口:“子洲说的什么话。
那毕竟是你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如何能真的对你们父子二人做什么?”
“是啊,子洲,你这有点故意撇清关系了啊!”
“咱们主公既然都知道了你们兄弟在姬晚的手下做事,你还强行解释什么,咱们主公也不是容不下你们父子二人。”
崔瑄面上笑容完美,心中嗤笑,这就是所谓的能容得下?
一个口风便能指使下面门客,对他们父子二人,不顾同僚情谊的疯狂排挤?
这便是能容得下?
实在可笑。
呵,也对,蓟州的全部事宜之前都是他们父子二人去管着的。
如今不过是刚提了一句,流郡这块烫手的山芋要交给他们父子管理。
这权利还没握在手中呢,便遭了人红眼。
若是这流郡真的交给他们父子管,岂不是要让人恨死?
一个靠着外戚叛国的小小皇子,一个小小的皇子府,搞得与东临国的朝堂一般勾心斗角,实在叫人恶心。
崔瑄在心中疯狂吐槽,深觉姬泽此人,真的比不上哥哥信中所描述的镇北王姬晚。
崔哲终于张了口,对着姬泽鞠了一躬,语气歉意:“还请主公莫怪,是哲没有教导好两个孩子。”
姬泽好像也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般,象征性的呵斥了手下的几位谋士,又对崔哲点了点头,以示安抚。
崔瑄终于收起面上的笑容,心中对这个蠢货的心眼大小,又一次有了新的认知。
也装模作样歉意的给姬泽躬身行了一礼。
崔哲见此幽幽开口,将话题引到姬晚身上:“也不知镇北王攻打千岛州是为何。”
顺便对着姬泽扔出软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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