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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谢敬丰的委屈(1 / 1)

腾的一下踹开凳子站起来,黑着一张脸,吓得原本同他依偎一起的女子战战兢兢的缩在墙角,不敢直视他。

能来此地的人都非寻常之辈,自然是不能忍这一口窝囊气的。他也不惯着对面的人是何方神圣了,冲着白墙冷声质问:“你怎么说话的?”

他们向来被人阿谀奉承,尊为上宾,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出言不逊,这气怎么肯忍得下。

听见他的质问声,谢敬丰也不由得冷笑。如今他心里窝着火,谁来都不管用,照样骂。不过一个寻花问柳的假君子罢了,还在装什么正人君子,这里的人有多干净他自己心里没数么?怎么,说他两句就受不住了?

“你一个嫖客,还觉得自己多清白么?”

如果不是中间的墙挡着,怕是早已经就干起来了,这堵墙,今日也承受了它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雷霆之怒,若非是实心的,只怕在双方的怒视中已经被烧个窟窿了。

在一旁观望的青年想要上前阻止谢敬丰继续说下来,可是上前一步就被谢敬丰的眼神瞪在原地。

“公子、公子、息怒。”他也就是个跑腿的,不是搂主,这种事他做的好与不好都是得罪人的活计,这就是打工人的苦楚,何苦为难他啊。

可是他的难处谢敬丰看不见,饶是看见了也只会装作没看见。

“我就说你了怎么?”

谢敬丰脾气一上来,当即也就不管不顾了,索性一脚踹翻了屏风。‘碰’的一声,巨大的屏风应声倒地,若非是地面干干净净的,还能砸起一地的飞灰。原本还立在屏风后的两人,要不是闪的快,怕是就要被砸中成为今夜唯二的伤患。

偌大的动静宛如平地惊雷,惊动了最前面还不知不觉的人。这会儿,原本的歌舞都暂停了,全部都好奇的望向了这边。

没了屏风的遮挡,他们就直白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任人打量。

谢文文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个合适的能遮掩一二的东西,最后无奈的举起袖子挡住了脸。

丢人。

现眼。

被踹翻的屏风就像是一个导火索,隔壁的人也不忍了,也跟着出来,看着了里面的二人,一个坐在桌子后面不肯露面,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目空一切。

呵,都不过两少年人,居然敢如此造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呵!我原先还以为是何等的人物,兄台切莫年少轻狂,这里的人,都不是你惹得起的!”他这一句话明里暗里都把他们嘲讽了个遍,毕竟,谢敬丰方才那句话可中伤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所有的前来参加大宴的人,遍布北境乃至卫国整个官僚!

谢敬丰从来都不屑于行藏头露尾的事情,如果真怕暴露,他何至于会闹这一场。这会儿见人也露面了,正方便他骂他个天翻地覆呢,才不会被他的恐吓给吓住。

“你管我惹不惹得起?你算老几?”

“你!”对方被谢敬丰的态度给气的几乎要咬断了牙齿,他不似谢敬丰那般口无遮拦,至少在外面他要隐忍得多,纵然如何气愤也不能学他那般出口成脏,不然就是叫他脸上无光,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他还是头一回见人如此嚣张,如此狂妄,无非就是仗着他的家世,可这里的人谁没个好家世,他的位置比自己还低,居然敢蹬鼻子上脸!真是岂有此理。

“实在狂妄至极!”

最终能出口的也就这几个字,只差要拂袖而去。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露面来看热闹了,虽然大家都顾忌着身份,但看热闹啊、人的本性。加之有谢敬丰那么一搅合,那些被他中伤过的人皆出面来指摘他的不是,在他们看来,谢敬丰无非就是一个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纨绔罢了,身份自然高不过他们。

谢文文低声喊了一声。

“谢敬丰,不要过了。”

差不多得了。

让他折腾一下,没想到他真上啊,虽然也达到了他的目的,但这人真生气了,怕不好哄。

他也没想到自己就一句话的功夫能把人气成这样,都快要跟人干起来了。

看他那嫩胳膊嫩腿的,平日里就缺乏锻炼,要是真打起来,绝对打不赢的。

果不其然,谢文文才说了一句话,就听到谢敬丰调转矛头指向了他。

“你闭嘴!你跟他们就是一伙的!就任由他们欺负我!”谢敬丰红着眼吼他,眼里是委屈也是愤怒。谢文文触及他愤怒的目光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他思索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的询问:“我、我何时欺负你了?”

虽然谢敬丰记仇,可他也把人怎么着吧,怎么就怨上他了?

谢敬丰心里有气,气谢文文的漠不关心,也气他不把自己当回事,更气他跟他分的清清楚楚!

王令嗣跟他分明也认识不久,可是他们却看着比他的关系好!凭什么!就因为他当初把他丢下井过吗?他可以道歉的!为什么他都好心要帮他了他却不肯接受!难道,王令嗣就比他好吗?那人也分明也不是好心!他却傻乎乎的跟着他为伍,自以为是是多好的关系似的!

谢敬丰在气什么,谢文文分明都知道的,但是他装作不知道,充耳不闻,任由他拿别人出气。

谢文文越是漠不关心,谢敬丰就越是气愤。

若是在谢敬捷他们面前,他不会这样任性撒泼,他无论在外面多胡闹,可在他们面前,他都会乖巧懂事,但不知道为何,分明与谢文文认识不久,可就是想要在他面前争取到一席之地,想要取得他的关注与关心,不想他把自己跟外人分在一起。

他欺骗自己、戏耍自己,他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不能这样对自己!他都好心跟他交好了,他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敬丰心底闪过无数个心声,更像是无声的控诉。

今日,他可谓是孤身奋战,虽然的确是他挑的事,他也不怕事,但从进楼来开始,遇到的两次麻烦都是他一个人在据理力争,可能也没有理,但他不服气,饶是如此,身边也没有人帮忙,谢文文口上说着对他好,结果次次都不出面!要不是那个王令嗣,谢文文根本就不会不搭理自己!

王令嗣!王令嗣!如今一想到王令嗣谢敬丰就恨得牙痒痒!

“没有你为什么不帮着我!”

被他这么一吼,谢文文算是找不着理了。

为何不帮着他,可能觉得他自己也能料理好这些事吧,毕竟依着他的脾性就没有他能吃的亏的,所以他也不担心他会吃亏。但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活像个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找大人出气但不被认同的孩子。

所以他是气自己冷眼旁观不帮他?

谢文文哑口无言,谢敬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难过起来。

“我最讨厌你了!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么?这地方小爷我来的腿都软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来!还被人欺负!你凭什么还怪我!”

他一通咆哮出自己的怨气,直叫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在他们眼中,谢敬丰的无理取闹都不过是因为同自家人置气,把气撒到了他们身上,所以他们才是那个受害者。

谢文文脸色过于苦涩,他嗫嚅着不知如何作答复。

他没想到谢敬丰会如此在乎自己的看法,也没想到谢敬丰愿意来不是因为他的贪玩而是为了跟着他。

对于谢敬丰这个小少年,谢文文承认他离开了太久,早已经看不懂他,也无法重拾当年兄友弟恭的场面,但没想到在经历这一系列的事件后,谢敬丰还愿意依靠他,信任他,可是他却让他失望了。

除却幼年的记忆,其实谢敬丰给他的一切感觉都是陌生的,他知晓,自己对于谢敬丰来说也不过一个陌生人,他未经世事,根本不懂自己这样的人出现在他身边或许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的的确确的没有做好一个兄长该做的事情,没有把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也没有他在被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替他撑腰,反倒还利用他的张扬跋扈达到自己的目的,谢文文心中是愧疚难当的,他这个兄长,做的尤为失败,是他让谢敬丰失望了,也不怪他会如此责备自己。

谢敬丰气愤难消,见着谢文文不言,心里愈发的难过,眼泪珠子就那么不争气的滚了出来,然后被他不肯示弱的抹了一把,依旧撑着强。

他这一生没怎么受过委屈,无论走到哪里都有长兄和王府给他撑腰,可是,分明在宁州他也可以横着走的,但是还是受了委屈,还为了这么一个冷漠无情的人给自己气受,谢敬丰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把谢文文对他的好当真了,从头到尾这个人都不过是一个经过别人认识的陌生人,同他也根本没有什么交集,哪里会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号,他只是在报春堂救了自己一命,若是换做旁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只是那时刚好是他对吗?可他怎么就死脑筋了,把他的救命之恩当做了是他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好的证据呢。

他才不会对自己好的,他就是对王令嗣好都不会对自己好的!

谢敬丰越想越是气恼,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但还是难以消弭他对于期待的失望。

恰在此时,王令嗣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

他这一路走来,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不少人都在望着后边观摩,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知不觉中他步子都迈大了许多,待走到了,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就猜到了可能是谢敬丰,没想到还真是他。

看着那扇被人踹翻的屏风,以及周围站着看热闹的不少人,还有怒发冲冠的一男子,王令嗣只觉得今年头疼的愈发频繁。

谢敬丰一脚还蹬在屏风上,屈着膝,瞪着人,盛气凌人的模样。

没有人回答他发生了什么事,生气的人还没有消气,别的不想惹事。

王令嗣看了眼四周,原本的卖场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因为他们的事情被迫终止,前面已经有大人物不满后边的动静了。

毕竟,贵人事忙,能来满月楼都是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好不容易冒着风险来一趟,结果还被人坏了气氛,谁还能好心情。

“三公子,你先下来。”这大刀阔斧的踩着屏风架子,成何体统,好歹自己将来也是郡主的夫君,谢敬丰也算他的小舅子,自己对他提点一二也是应该的。

但问题就在于谢敬丰不买他的账,根本没想搭理他。

王令嗣脸色也并不好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敬丰给他难看,饶是他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了。

那原本被谢敬丰惹到的男子是认识王令嗣的,见他同谢敬丰说话,想来他们几人是一起的,见谢敬丰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王令嗣总不能也是什么都不怕的吧?他们王家也就在北境好看点,可放在整个卫国,根本就上不得排面,是而语中暗带威胁之意。

“王公子,这人是你带来的?那你可得看好了,这样式的放在我们晋州,会被人半路街道、打死的。”来人不是北境人士,自然也不会知晓北境有谢敬丰这么个小霸王,把他跟寻常的纨绔子弟混为一谈,只以为是跟王家沾点关系的,是而,也敢出言威胁。

谢敬丰可不是个眼里能揉沙子的,人都已经威胁到他面前了,他怎么可能坐得住,当即就黑着脸要上去跟他面对面的争执一番。

而见谢敬丰又要上去跟人争执,四周皆是唯恐天下不乱之辈,谢文文及时抓住了他,不让他乱来。虽然他们顶着的是王令嗣的面子来的,可进来的时候名帖好歹是用的谢敬丰的名字,要是给人一查,就能查到谢敬丰头上去,届时,谢敬丰在满月楼闹的这一场,保不齐全天下都知道了,虽然谢文文笃定这些人不会出去乱传在满月楼发生的事情,但私底下很难说,如果传到了王府的耳朵里去,谢敬丰的日子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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