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秀英便安心地呆在瑛园里,只管如先前那般在姊妹身边读书,习字,做些针线,安安静静。有一日,几人相聚秀坊,秀英在陪大家玩笑时,仍放不下她的绣活。彩霞绕在她身边笑道:“四姐如今如得道了一般,诸事不问,跟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干脆让大哥娶了你掌家算了。”秀英听了直红了脸来打她。马拉在旁只跟着笑。彩霞躲开她叹道:“很难相信四姐这拿针钱的巧手竟也能在商战中使出那样的霹雳手段。”秀英听后气的瞪眼道:“过去的事了,六妹别再提起了。”彩霞忙道:“好。不提了,只是四姐也要释怀才是,不能总这样闷着。”马拉也凑上前对她道:“四妹如今沉冤得雪,却为何还这般郁郁寡欢?如此好让大哥及众姊妹们心疼啊!”秀英低头道:“大哥别逼迫我。你就让我消停一阵子吧。”马拉只得摇头罢了。马拉正要走开,秀英忽又叫住他道:“说到做事,妹妹有一言相进,好替大哥做个长远计较。我见得大哥如今滩子铺得过大,溢滞闲钱较多,若他人依法待我们,我们也是首尾不能兼顾的。因此大哥眼下着重放在巩固基础上,不一定每个领域都要牢固根基。但那些关键处必须施行稳键政策。”马拉听后点头称是,便将众姊妹叫来商议。大家觉得秀英言之有理,将她的提议列为当务之急。
之后马拉公司对股票做了重大调整。对于生物制药,水运码头。房地产,度假村,马拉影视一系列公司不断地加大了控股力度。对一些不稳定领域或者鞭长莫及的则减少持股份额。如此一来,马氏集团便形成了绝对控股,相对控股和参股三种资本模式。大大降低了其经营风险,增加其经营中的周旋余地。
此时,通明河的开通,加之影城别具特色的建筑群已初具规模,与山水景色融为一体。形成了世界建筑群的一大亮点,引得了世人的关注。不知不觉间已不只是旅游圣地,也成为世界文化交流的一个中心。甚至也被国际组织认定为召开国际会议的理想之地。因为此处依山环水,景色宜人,可谓是人间仙境。也是最理想的人居环境的体现。因此国家建设部批准,由马拉公司和国家园林建设总局合力,在通明河十里长堤上建设‘中华之韵’园林式国宾馆。由林增茂任副总工程师。马拉看重秀英的组织才能,请她负责此事,秀英推辞不就。马拉只得让凤英负责,廉闵相助,彩霞主持日常事务,秀英任她助理。两个主事的虽一个无心事务,多在吟诗作曲,轻歌慢舞。一个息事宁人,不求进取,多时在专心于针针线线,或者只管闷头读书。如此却也打理得过来。秀英对彩霞的做派很是奇怪,直不解地问道:“六妹这般粗枝大叶,却也没让公司乱成一锅粥。”彩霞走到一架古琴前慢条斯理地道:“怎么会乱呢。各部门就如这宫,商,角,止,羽五音一样。且他们每天都演同一首曲,却很少有变奏的。我每天只管拨动他们几下,听着不走调就行了。再说了,委屈你这个能干的姐姐做助手,轻重缓急,自不用我去掌握,我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呢。”说着她便用手指往琴弦上抹了一下。便立时发出了一串好听的音符。秀英听后笑道:“妹妹大才,此妙论真是让人耳目一新。我今儿又长见识了。”彩霞听着直笑起来。
家中无人时,马拉便转来荡去,实在无处宣泄,便跑到地里去除草,或者扛着猎枪,牵着琅珰进山去打猎。只有到了下午兄妹们聚齐了在一块儿说笑嘻闹时,他方觉得好过些。
此日,众姊妹出差的出差,繁忙的繁忙,独留了秀英同马拉在园中,马拉生怕秀英孤单,便一整日陪着她。他一会儿瞧她刺绣,一会扒在窗台上手里拿了笔画两笔风景。或为秀英勾一张素描放在秀英面前问她:“画的可好?”总是有一出没一处的。秀英冲他笑道:“你若烦闷,只管出去,不用理会我。”马拉笑道:“有四妹陪着,哪里还会闷。”秀英笑推他道:“你在我身边,我却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马拉只得出外先去伏虎哨所转了一圈,后到母亲处,见她正与和妈,王妈唠嗑。自己插不上话,便又转回来了。秀英觉得得困意,已在床上躺下休息了。他只得回自己房里读书去了。
到得晚上,夏莹打电话说留在同学处了。凤英回电话说同廉闵一起回家住了。马拉听着好不扫兴。便抱了两坛酒,让和妈,五妈做了一桌酒菜邀秀英一同吃喝。
秀英打扮一新来到马拉房里,马拉一眼便看出她刚沐浴后,挽起的发辫还显湿润。换得一套崭新的梅红色套裙。看去却也清新典雅。闻去清香扑鼻。马拉看着不禁笑道:“四妹妹这是赴宴来了。”秀英笑道:“大哥有兴喝酒,我总不能蓬头垢面的来扫了大哥的兴吧。”马拉听着直笑起来。然后让秀英入座。秀英见着桌上摆了两坛酒,便抱去一坛放到一边道:“今儿姐姐妹妹们虽都不在家,你也不能破例,只能饮一坛。否则她们回来又说我纵着你。”马拉忙笑道:“好。好。大哥听妹妹的。”说着他便倒了两碗酒,一碗给秀英,然后自己举起一碗笑对秀英道:“来,我们先干一碗。”后忙改口道:“我喝一碗,妹妹慢慢喝。”不容分说他便一口气将一碗酒喝光了。再看时,秀英也将一碗喝了个底朝天。马拉忙道:“妹妹慢点喝。”秀英却摇头笑道:“没事。”说着便又为马拉斟酒。为自己倒时马拉忙止她少倒点,秀英便只倒了一碗底。马拉也便不再劝酒。只忙夹菜给她放在碗里。秀英吃了口菜便又举起酒碗对马拉笑道:“这碗妹妹敬大哥。”说着便碰了一下马拉的碗,就又一仰脖喝了。马拉见她如此有兴致,也就陪着喝了。放下碗后秀英道:“这样好没意思。我们行酒令,谁输谁认罚。”马拉笑道:“你哪里像个南方妮子,简直就是个北方丫头。”秀英听着直笑起来。马拉笑道:“若行酒令,我怕你输的瘫在地上,我们换小杯子我再陪你丫头玩。”秀英听着正着她意。便忙为马拉和自己换了小杯。又将酒坛子换了小酒壶。然后问马拉行什么令。马拉笑道:“当然也不能太难。就从一到十地行令。”秀英笑道:“这样的令我有一萝筐:一见钟情,两厢情愿,三更半夜……羞死人了,我怎么把这些说出来了。”说着自己先臊红了脸忙用手捂了。马拉见状大笑道:“谁要说那些坏话,我们不需要文邹邹地用典故,四字成语,后跟一句。只要说的巧妙就行。落后面的人要接上庄家的对。谁说不上来就罚。我们执摋子,谁大谁先。”说着先去取摋子了。马拉刚拿来秀英便一把抢去道:“你应该让着妹妹。我先来。”马拉笑道:“好,你先来。”俩人执了一遍后,马拉占先,他便毫不客气地道:“一见钟情,情到深处情更浓。”秀英笑道:“好像我就只有这个开头似的。听了:一心一意,意在心中无人知。”马拉拍手道:“好,妹妹对的好。我认输,我罚一杯。”马拉正要喝,秀英夺过他的杯子道:“这次我们平了。你别占酒喝。再来。”马拉只得罢了。再执时秀英占了先,便伸两根指头冲马拉道:“两小无猜,猜迷,猜拳,猜必中。”秀英说完自己先笑了。马拉也笑着举起两根手指伸到秀英眼前引得她的视线到自己眼前道:“二龙戏珠……妹妹眼睛真好看!”秀英打了他的手指气道:“这算什么,重新对。”马拉拉住她的手道:“二目相对,对心,对意,对眼神。好吧?”秀英忙道:“ 你哄我,应该是四目相对。这次要罚。”马拉笑道:“我本来想先二龙戏珠,再四目相对,谁知妹妹不看我。”秀英气道:“刚开始你就欺负人家了。不和你玩了,我去睡觉。”说着就假装要走。马拉忙拉住她笑道:“好妹妹,这次是我的不对,我认罚。我们继续。”秀英这方转身道:“不许再赖皮了。”马拉双掌合十告饶不已。秀英道:“先将二对好了。”马拉笑道:“二目传情,趁心,趁意,趁品貌。这下可趁妹妹的意了吧。”秀英点头道:“嗯,还行。”马拉笑道:“还行啊。”秀英听着知道又上了马拉的当。但也不和他计较了。只是用嘴抽了他一下。便执第三下。又是自己占先,便想了想后道:“三人之行,你师,我师,互相之师。”马拉听后拍手笑道:“好!”然后他也想了想后道:“三个皮匠,你计,我计,锦囊妙计。”秀英忙拍手道:“大哥好才思!越发有意思了。”马拉也来了兴,只管喝了一口酒。秀英看后笑道:“这口酒赏你对的好。”然后她让马拉来执。马拉执了个六点,秀英道:“天红,你便做吧,不许再做四目相对了。免得扫兴。”马拉笑道:“我有好的。”然后他静了静神道:“四季生财,春种,夏忙,秋收,冬藏,勤劳致富。”秀英听后急道:“你难我,六妹都对不出来。”马拉举杯笑道:“那妹妹就认罚吧。”秀英哼道:“我想破脑瓜子也要对出来。”然后她便在屋中转来转去,左思右想,到底想不出来。马拉笑道:“妹妹将这酒喝了,我替妹妹对上来。”秀英丧气地道:“好吧。”然后她喝了酒。马拉便背手而立道:“四方纳福,东日,西阳,南斗,北辰,一色祥瑞。”秀英直拍手道:“哎哟,好哥哥!我是服了你了。可能也只有六妹能降服你了。我可不和你比对对了。”马拉笑道:“我们本来是说着玩的,谁知就斗起才来了。”秀英笑道:“那我们划拳好了。”马拉笑道:“好。”随后俩人便划拳玩,因玩的开心,秀英道底允准了马拉开了第二坛酒。两人便都喝的有点醉了。秀英摸着自己的脸笑道:“我喝多了。我该走了。”然后她便收舍了东西,提了饭笼脚下不稳地走了出去。马拉在后面直喊道:“妹妹慢走。”然后自己便脱了外套溜上榻随便卧下了。
秀英走至回廊,见着四周漆黑一团,廊上虽然有灯光,却也显得阴森森的。加之山风阵阵,直让她毛骨悚然。其她姊妹房中今晚也不见灯光。这使她更加害怕。她忙又转回身来,重新回到沁苑。将饭笼放在桌上后,她进得内屋再瞧马拉,他已躺在榻上睡着了。
她在房中转悠一阵,终不敢再回自己屋中去睡。只是哭泣一阵,便在马拉榻下缩了身子闭眼昏睡过去。此时已是深秋,深夜天凉,又是山中,更添寒意。不多时她便被冻醒。忙拉了马拉外套裹了身体。
马拉虽多喝了几杯,但他酒量惊人,且一向睡觉惊醒。这时他忽听得耳旁有哭声。睁眼看时,却见秀英身上裹着自己的衣服缩在榻边抽泣。他直吃了一惊,忙下榻来拢住秀英双肩问道:“四妹这是怎么了?”秀英抽泣着道:“大哥,我怕。我不敢回屋去睡。”
马拉看着秀英可怜的样子直将她搂进怀里伤心地道:“好妹妹,不怕。是大哥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伤着了。”他摸索着秀英身上冻的冰凉,直道:“妹妹冻了多久了,这身上好凉。”秀英泣道:“今夜好冷,冷冷的窗,冷冷的月色,冷冷的夜空,还有那冷冷的风透过衣领侵到我的五脏六腑,我感觉整个心都彻底冰凉。就连大哥也冷冷地睡在一边,这世界好像独独就我了。”马拉听着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假思索地抱上榻捂进自己被窝里。
秀英一下子从冰冷中进入了温暖的被窝,且还躺在马拉怀里,一股暖意直流到她的内心深处。她直激动地看着马拉,瞧着他纯洁,俊美的脸庞,不觉如痴如醉。她见得马拉眼角渗出的泪水,却没有用手去拭,而是伸出自己的樱唇将它吻去了。这个小小的举动却直让马拉全身如触电般地激动起来,他直喊了声:“好妹妹!”直将秀英一阵狂风暴雨般地亲吻。秀英也是激情难以忍受,接了马拉的吻便吮吸起来。她只觉冰凉的身体一下子奇迹般地如炭火一样滚烫起来。像要融化了一样。身上每个毛孔都舒张起来,热浪冲击毛孔时竟觉如针刺一样,一瞬间便已香汗珠淋漓。秀英直喘息地道:“大哥,我透不过气了。”马拉忙松开她的身体。秀英却仍紧紧地缠住道:“我透不过气来了。”马拉问道:“妹妹怎么透不过气了。”秀英自回园来,早晚陪着马拉,对他感情日笃。只是有三姐凤英在前,那情愫潜滋暗长,却又压抑心底。连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觉距马拉过近,就浑身的不自在。因此她时常推开马拉,只说让她喘不过气来了。此时因多饮了酒,颇有醉意,心底感情便毫无受阻地一泄而出,因感受与往日一样,便呼自己喘不过气来。
马拉见得秀英尖叫,还只以为她又不乐意了。也连忙停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而马拉此一举,却也刺穿了她内心的所有隔膜,那心也似一下子敞亮了。她直泪花四溅地看着发愣的马拉。马拉正要偃旗息鼓,她却抱着马拉不放。直将身体埋进他宽大的胸怀里……
激情过后,秀英方长长地舒了口气道:“终于喘过气来了。”
那秀英早晚地陪着马拉,日渐感受到他的可人之处。马拉此时闻着飘香入鼻,便一笑道:“四妹妹好香啊!”然后便将秀英身体拢在怀里,耳鬓厮磨,沁心入肺,不觉便香甜地入睡了。
一觉醒来,马拉见枕边空空,但香气犹存。他直起身穿了衣,先来绣坊寻找,却不见秀英影儿。后又觉得肚子实在饥饿,便来到厨房。和妈,王妈见他先问了好。马拉问她们可见着秀英。两位妈妈却直笑道:“四姑娘今天难得的好心情。就跟外面早上的太阳一样,笑灿灿的。”马拉听着忙一笑道:“是吗?”和妈笑道:“是啊,难得见四姑娘这么高兴了。”马拉听着一阵出神。两位妈妈见他发愣,忙问道:“先生怎么了?”马拉回过神来忙道:“没……没什么?”然后便匆忙地躲出屋去。
出得七秀堂,却听得彩云间传出悦耳的碗碗腔的曲调,马拉轻溜近前,听得秀英正在学着哼唱桃小春坐于桃园绣花时春情难耐的一段唱。马拉往里一看,秀英正一边在仔细地为马拉绣那彩霞做好的外套。她抬头见着马拉不由一慌,绣花针直刺了手指。疼的直抖了一下。马拉忙要上前,却又止了。秀英将手指含进嘴里,通红了脸低了头半点不敢看马拉一眼。
马拉待了稍许,方才小心翼翼地移身进屋。端了杌子在秀英旁边坐下。秀英仍是低了头不敢看他,也不再做绣活,也不再学唱戏。
马拉从她手里拿过她的活计看后轻声地道:“妹妹总是这般为大哥费工夫。”秀英微微一笑轻声道:“六妹前些日子为大哥做的秋衣,妹妹一直未有整顿时间为大哥绣好了边,大哥稍等,我一会儿绣好了,给大哥拭穿。”马拉伸手握住她的手道:“麻烦妹妹了。”秀英忙应机性地抽过手,大气不敢喘一下。马拉也不大自在起来,忙问道:“妹妹可曾吃早点了?”秀英微抬头道:“没。”马拉忙起身道:“我去看看两位妈妈准备了什么吃的。一会就给妹妹拿过来。”
马拉再次到得厨房,方才问两位妈妈做得什么好东西。王妈笑道:“老爷子想吃小笼包子,要我们做了。先生饿了便先蒸几笼。那锅里的水是开的,放上去一会儿就好。”说着话便取下那漏气孔的锅盖盖在小铁锅上,然后在上面搭上了七八笼包子在上面。下面开动得鼓风吹得火旺。马拉上前见得那馅,竟是各有不同,便一笑道:“两位妈妈真是费心,准备了这样多种馅。”王妈笑道:“老爷子要吃大肉馅。三姑娘打电话回来,听说要蒸包子,便吵着要吃虾仁馅的。八姑娘不吃荤,我们便又做了一样大葱,萝卜素馅的。”马拉听着摇头笑道:“这几个丫头好摆弄人,真难为两位妈妈了。”王妈笑道:“这不算什么,我们姐俩拿捏习惯了,不费什么事。”说着话不觉过了约二十分钟。王妈便说好了。然后便取下笼来。马拉让每样挑出几个放一笼备在最上面,其它几笼放在下面。然后放入提笼中。上面又搭了几样小菜。后又盛了一壶牛奶。和妈要帮他提送,马拉忙道:“我来。”和妈笑道:“以往都是姑娘们帮先生要吃喝。今儿却是先生亲自劳动。”马拉笑道:“四妹妹忙着帮我做衣服呢。”说罢不等和妈再问,便急出屋来。
到得彩云间,秀英见着马拉左提右拎,忙起身来搭手将菜,包子及牛奶在桌上摆好。马拉便笑道:“妹妹快坐下吃吧。”秀英笑道:“不急。大哥你先过来。”
马拉不知何为,便随了她来到内室。秀英取下那绣框。抖了抖道:“大哥拭拭看怎么样。”马拉一见高兴地道:“好!”然后便上前来拭穿。打扮一新后,秀英将马拉前前后后仔细地端详一番后直赞叹道:“六妹真是好手艺!大哥真是好模样!”马拉直笑道:“妹妹们尽为我费神劳累。衣服做了无数。其实大哥不用那么多讲究,也不用分春夏秋冬,只要衣能遮身就行。”秀英听着笑道:“那怎么行。大哥如今可是大有名头,外面尽传说你养了数个心灵手巧,能文能武的妹妹在家里。巧也罢,拙也罢,好歹一身行头别在人前丢了丑,妹妹们在人前也有的话说了。”马拉笑道:“外人尽瞎说。那里是我养了妹妹,非明是妹妹们养活我。衣食工作尽是妹妹们做了,连一些本事道理都是妹妹们教的。若不是妹妹们,那里能走到人前去。”马拉说着话却只见秀英痴痴地瞧着他。马拉也不由直瞧着秀英,她一身儿打扮得比昨晚更出色几分,秀英得了他的宠幸,内心正陷于柔情蜜意当中,粉颊映红,便又让马拉勾想起昨那般恩爱销魂,一时竟也看得情意脉脉。马拉不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秀英直心花怒放地嗯嘤一声双手勾住马拉的脖子将头埋进了他的脖子窝里轻轻地呼了声:“大哥!”。马拉再分开她时,终于看到她笑开了花。马拉这边也呵呵地笑起来。后低头质问似地道:“妹妹果真地喜欢大哥吗?”秀英仍羞红了脸扭过头去轻轻地点点。然后忙回过身来将头埋进马拉怀里开心地笑起来。马拉也直高兴地将她抱起来,一直地抱到外屋放在桌边笑道:“妹妹吃饭。”这时马拉抬头却见得凤英和廉闵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忙收起抱着秀英的手。凤英和廉闵见着他穿的新衣都不约而同地抢上来看。凤英看完后直喜欢地道:“真是人的衣裳马的鞍呐。大哥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廉闵在旁直笑道:“难得这件衣服四姐和六姐这般下功夫,果真没白辛苦。”然后她回过头来搂着秀英笑道:“最难为四姐那么一针一线地绣着。放着外人是再也不能了。难怪大哥喜欢得什么似的,都抱起四姐来了。”秀英微微地一笑,伸出手拍拍廉闵的脸颊道:“傻丫头,尽说傻话。快坐下吃包子吧。”而马拉此时却是最注意秀英的神情。他脱下衣服递给秀英道:“妹妹放好。别被油污了,又枉费妹妹一番心意。”秀英听在心里,却也只酸楚地看了马拉一眼,便收了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