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朔疑惑看向欧阳凤,不解道:“初辛出来了吗?什么时候。”
欧阳凤坐着不动,只微微低头:“哦,这正是我来要给你报告的事,周纯没能关住她。”
白烟勃然大怒:“你还有脸说,既然进去了就让她死在里面好,为什么要让她出来?”
欧阳凤吸气:“夫人,我不是手眼通天的神,何况航少动了怒,你以为他会认由初辛被关在监狱。”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X给你等同副总的位置,高于同行百倍的薪水养着你们整个法务部,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没能力就从这个位置滚下去。”
许朔喝声:“够了,公司的任命不是你说了算,出去。”
然而,不等白烟再次发火,书房的门再次被撞开。
许朔无语昂头,这家子人越发嚣张,一个个不把他放眼里,猛的扭头,眼神骤然眯起。
原若航快步进来,疾冲到白烟面前,一言不发的猛抬起手臂。
“啊——”白烟被他的样子吓到,退着步子惊叫出声。
欧阳凤豁然起身:“航少。”
原若航举起手臂僵在半空,逼近着顿声逐字:“大夫人,初辛身上的违禁品是怎么来的?”
白烟满肚子火正无处发泄,嘶叫着乱吼:“你的女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竟然来问我。原若航,你有没有教养。”
原若航哧笑:“教养,白烟,这十几年来我就是太有教养了。”
他转身走到橱柜旁,抓过上面的瓷器猛的朝地板掼去,那可是许朔的心爱之物,何况这书房的摆设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
原若航疯了般抓起触手之物,一件连一件朝地板甩去,房间如同地震般,破碎声接连响起,飞溅起的碎屑如同雪花四散开来。
“啊,疯了,疯了……”白烟吓坏了,抱着肩被逼得接连后退,如同老鼠般朝角落里钻。
“够了。”许朔再也忍不住怒喝,踱步上前挡在面前,直视着喝声:“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连礼仪廉耻都不顾。”
开什么玩笑,这是他书房,当着他的面,原若航这是被邪魔附体了。
原若航将抓在手中瓷器甩回桌子,将手机递到他面前,气得浑身乱颤却一言不发。
许朔不悦看他眼,夺过手机,他开口道:“店员已经承认,是受大夫人命令将东西塞到初辛包里,舅父,请你给我个解释。”
许朔昂头,绝望的闭上眼,猛的抬手朝白烟甩去,欧阳凤神情悚动,急步上前接下他巴掌,房间里响起如雷鸣般咆哮:“混蛋,混蛋,这是你做的事?”
白烟早吓懵了,双手捂着脸呜咽着朝欧阳凤背后躲着,抽泣着直打哆嗦。
欧阳凤拦着发怒的许朔连声劝慰:“许总,事怕不是你想的那般,夫人只是一时想不开。”
“道歉,立刻给我道歉——”许朔暴跳如雷。
原若航冷声:“即使是道歉也是对初辛,舅父,看在你面子上,这次事情就算过去,若再有下次,你别怨我不顾亲情。”
他狠狠瞪了眼白烟,拉过手机转身出门,白烟抚着胸嘶声长啸:“我哪里做错了?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还未进门就搅得不得安宁。”
许朔真动怒了,抄起球杆就要朝她背上甩,吓得白烟尖叫着放声嘶喊,欧阳凤抻臂拦着,低声:“许总,你消消气。”
“我告诉你,老老实实滚回你房间去,敢在生事,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滚——”
半点见识的都无的东西,这可是豪门秘闻,一旦曝光出去,人们只会认为白烟是受他唆使,竟做出人伦相悖的丑事,他这辈子别说继承集团,只会沦为商界笑柄。
白烟连滚带爬跄出书房,许朔只觉得眼前晕黑成片,身体都颤抖得支撑不住。
欧阳凤忙扶他在椅子坐下,轻声:“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许朔捂着胸喘声:“一定要安抚好他,不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要答应,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欧阳凤原本打算向他禀告,许汶溢前去相老家的事,可眼见不是时机,何况许汶溢早已置身事外多时,想来也翻不出大浪,眼下还是先解决原若航的事再说。
果不其然,原若航这个看起来最怂头搭脑的东西,才是许家她最潜在的危险。
翌日。
初辛来到机场,将丁香送到前来接她的父母手中,看着所有人登机离开,怔怔僵在原地。
丁香身上的外伤有痊愈的机会,然而她的心理状态却已接触崩溃边缘,被解救出来后,只开口问过次涂涂的消息后,便在没说过一个字。
初辛去看她时,甚至都不敢靠近,她拒绝所有人触碰,以致于医护有时都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
医师给出治疗方案,也不过是在药物及亲人的帮助下慢慢引导,走出往昔阴影。初辛只得通知她家里人来,将丁香带回去慢慢治疗。
原若航将她轻揽在怀中,低声劝慰:“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涂涂救出来。”
初辛浑身力气仿如被抽走般,顺着他臂弯朝地上瘫倒,丁香都这个样子,她无法想像涂涂现在状况,那可是连军队都无从下手的叛军区。
将初辛送回庄园,原若航开车来到集团,径直上三十楼直入法务部,如木桩子般挺在正中内,吓得人纷纷后退。
欧阳凤近前,躬身:“航少,有什么吩咐?”
原若航侧身,指着殊非顿声:“从今天起,殊非将会是法务部副部长,凤秘书,这是祖父下达的命令,需要我给你看签名吗?”
欧阳凤含笑点头,拍着手高喊:“所有人都过来,航少的话都听见没有?从现在开始,这位就是咱们的副部长,呃——”
“殊非。”
“殊部长好。”
殊非抻出右手,温然有礼:“凤秘书客气,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下属,请多多照顾。”
欧阳凤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挥手:“我们之前未接到通知,你先屈就下暂用我的办公室。”
殊非大度道:“不用,随便给我个桌子就行,何况我今天来只是给你打个报告,还要赶去医院看许老。”
原若航有些诧异,原以为她会为难些,倒省了不少废话,转身朝外走去。殊非点头,甩着衣摆跟了上去。
欧阳凤勾唇而笑,这么简单,她以为航少会借机狠敲自己一杠,殊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想不到竟是航少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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