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看时间,起身喝声:“赶紧的,时间马上到了,钱都不想要了是不是?”
马大哈窜起身子,嗥叫声抬手朝她脸上掼去,吓得刘眉闭眼放声悲啸。
马大哈终是有些怂,恶狠狠出拳却轻飘飘落在脸上,初辛只好攥紧拳头朝她鼻子挥去。
“草,你丫找死——”见血了,马大哈怒着脸抻手抓小鸡般将人薅起,转着圆圈朝尹妙儿身边撞去。
刘眉和王芬放声喝叫:“来人,快来人,打架了。”
初辛滚落在地,刚好落在尹妙儿旁边,她吓得颤了颤,旋即伸手去扶,急道:“不要动手,有话好说。”
清淡的茉莉香味传来,初辛拽着她手臂绕到背后,顺势将她头发薅下根攥着,躲在背后喝叫:“来人,救命,杀人哈。”
马大哈就站在尹妙儿前面,左突右闪的指着她:“你,给我出来,我要揍死……”
尖利的啸声传来,狱警打着哨子急奔而来:“住手,抱头蹲下。”
马大哈顺势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老实得不得了,狱警围上来揪着她连踹几脚,恼道:“都滚回去。”
监狱里,初辛忙着找药箱:“你怎么样?我让她们带你去医疗室看看。”
马大哈满不在乎的接过毛巾按在脸上:“这算什么?年轻时跟我公公打架,比这严重多了。”
初辛乐:“天,你还敢给老爷子动手。”
走廊传来脚步声,狱警打开门喝声:“初辛,出来。”
初辛扭头:“干什么?”
她迟疑下才道:“你可以走了。”
“哦,知道了,等会。”初辛甩下句,扭头继续拿药给她。
马大哈目瞪口呆,让她出去,她怎么瞧着有些不情愿的模样。
刘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姐,我家所有积蓄都被老公拿去买房了,那可是我们全家的养老钱……”
扭着身子也跪下,眼泪哗哗直流,马大哈歪嘴不屑,身子却实诚的曲下,眼巴巴含着眼泪凝望着。
初辛懊恼的抓着头,有些话又不能明说,咂了咂嘴捋起袖子递上前:“你看我这块表值多少钱?”
刘眉仔细打量着,惊得朝后跌倒,咋呼:“草,宝翡,这表至少,至少——”
她抻着手至少不出来,初辛笑道:“至少九位数,所以你们尽管放心等到月底,即将事情有故,到时我就把表卖了,拿这钱去买你们的房子。记清楚没有?”
“好,记清楚了。”马大哈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说啥,只管点头回应。
初辛朝前凑了凑,低声:“不过在这里,你们看着点尹妙儿,别让人欺负她。”
“行,这事包在咱们身上。”马大哈拍胸信誓旦旦。
狱警在外敲门:“快点,时间到了。”这种人还真少见,倒似是舍不得出去般。
初辛抱着泪水涟涟的脑袋,亲热道:“乖,相逢就是缘份,出去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保重。”
外面阳光正好,照得人睁不开眼,初辛这才发现来接她的是殊非,大热天西装革履包裹得严实,斜斜倚在车头,呃,就是脸上的倦意影响不少俊容。
“怎么就你一人?不是说过几天我在出去就行,办事效率挺高,你找到什么证据?才把我弄出来的。”
殊非打着哈欠启动车子:“你以为我想,原若航就差全天盯着我,烦死了,先去医院。”
说着话,他手机响开,殊非看也不看直接关机,踩着油门朝医院驶去。
医院病房前,初辛抻手正要敲门,门忽的被拽开,原若航瞪着赤红眼珠子怒气冲冲,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了她禁不住后退。
原若航怔怔看着突然出现眼前的人,揉揉眼在看,猛扑向前将人揽在怀里抱着便转起来:“初辛,初辛你出来了,太好了,你要在不出来我就把殊非那混蛋送进去,亏他好意思奉自个为神,连个人都捞不出来。”
殊非倚墙而靠,真恨不得上前扇那二货两巴掌,周纯和X内部人联手,他以为捞的是一般人,唉,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原若航双手捧着她脸,欣喜若狂:“丁香就在楼下病房里,初辛,涂涂的下落也有了,你别着急,都会救出来的,你先去看丁香,我晚些回来陪你。”
说罢,捧着在她额头深深吻下,甩开手朝电梯追去:“殊非,你给我站住。”
初辛耸肩,丁香被救出来了,她转身朝楼下狂奔而去。
殊非将手按在关门键,连续不停的按,眼睁睁看着原若航直接抻手进来,吓得骤然清醒,对着窜进来的人吼:“你有病,人在监狱你天天追着我要人,现在给你送回来了,你不去跟她追着我做什么?”
原若航冷着脸:“你怎么把人救出来的?”
殊非忍着骂娘冲动:“你们去过的奢侈品店,里面的监控虽然被删除,可我在斜对面停的车上找到段视频,是个叫香草的店员。”
原若航抻手:“还有那?视频给我。”
他晓得殊非为人,没弄明白所有事他不会冒然出手。
殊非皱眉:“这事,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一定要知道。”原若航嘶吼,针对他可以不在乎,可绝不能害他身边的人。何况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必须要从根上解决掉。
殊非掏手机:“你舅母白烟,店员当时把她下命令的话录了下来。”
原若航看着手机上视频,转身朝外奔去:“你好好休息,明天去公司上班。”
殊非听到好好休息,笑都不及挂上脸旋被打得烟消云消,真把他当驴使唤,都不能让他喘口气在去应付欧阳凤那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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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川庄园二楼书房内,欧阳凤坐在沙发上汇报道:“周纯最终目地还是向X靠拢,以后他不会在找麻烦。”
许朔颔首:“清洲湾的事怎么样?”
欧阳凤语气骤然冷冽:“已经安排好我和马宾见面事宜,如果他还坚持已见,我们会直接换掉他。”
纵是许朔,闻言禁不住怔了下,好大的口气,说的就好像她手下走狗般,那他就拭目以待。
撞门声传来,白烟怒气冲冲甩门而入,尖着嗓子嗥叫:“欧阳凤,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把初辛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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