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摩托引擎声自背后传来,枪口蓦然倒转的刹那,一辆黑色摩托如闪电般掠过,竟带的工作人员翻滚跌向地面。
原若航禁不住停步回望,只一个对视,他突的调转身子往回奔,摩托原地甩出个漂亮漂移停在身边,轻喝:“上车。”
原若航抻手攀上她肩跳上车,摩托调头顺着来路疾驰而去。
径直来到雪场背面僻静的码头,摩托停下,俩人跳下车,初辛摘下头上头盔拽着傻呆呆的原若航朝前,快速道:“上船,先离开。”
原若航反手攥着她,难以围住:“你怎么说服亚当的,初辛,你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亚当把钥匙塞到他手里,他可没本事轻易打开手铐。
堆满石块的码头前停着辆破旧的电达渔船,初辛停步,双手捧着她脸正声:“金光远收买了警局内部人要置你于死地,亚当知道你不是凶手,才决定帮你,离开后先回家。”
她迟疑下,松手从身上掏出个字条塞到他手中道:“或者去这个地方先躲着,我和郎郎最迟一个月会过去找你。”
原若航被她推着往间,脚步如定在地上般犟声:“我不,现在一起走。”
初辛压着怒意,好声细哄:“绯然死了,刚刚在警局办公室,所以你绝对不能落在警察手中。我和金牡丹已商量好,随后就到,你听话,先走。那些人的目标是你,不是我们,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你留下只会成为我们拖累。”
原若航低头看着纸条上的地址,将纸条揉碎了散开,忽的抱着她,俯在耳边急声:“我先回家,初辛,你嫁给我,事情真相我家里人会查明白,你等我,三天后我定让人来接你。”
初辛悬着的人放下,他这么说她就更放心了,一时也来不及问他家里情况,只拍着人柔声:“好,我等着。”
原若航泪都逼出来,抱着人呜咽:“不,你跑我一起走,我马上派人回来接郎郎,初辛,我能去公司上班,也可以挣很多钱,你相信我,能保护的了你和郎郎。我,以后再也不赌气了——”
初辛哭笑不得,抚着人安慰:“我知道,不能挣钱也没关系,阿航,郎郎身上的击痕是默默留下的,不是我,我没你想的那般变态。乖,先走。”
原若航惊得张大嘴,半晌才道:“默默,你怎么会认识她?她找你麻烦了。”
初辛看了眼背后,急切道:“没有,她是金光远的女儿,来不及说了,你先上船离开。”
把人硬推到船上,初辛忽的又道:“若航,要是你家里有什么不方便,你就先去地址上等我们,我们很快就到。”
毕竟,她不了解原若航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家庭,若是一般正常人家,又岂会把人逼到寻短见的地步。
渔船缓缓向前,原若航急得在甲板上团团转,挥着手拚命喊:“初辛,你相信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着我娶你,不许嫁给别人。”
“啊,知道了,别嗥了。”初辛这才听明白,他竟要娶自己,草,她可没打算嫁人,可现在喊出来,那人只怕要跳下水游回来,以后再说罢。
日头偏西时,初辛提着袋子回到小院,刚进院就被暗处警察拥出来按在地上。
“唉,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涂涂冲出来拽着人拉起,瞪着要咬人的大眼。
加尔夫黑着脸:“初辛,原若航在哪里?”
初辛掸着身上尘屑,拍他满脸灰:“奇怪,他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问我,何况,他不是被你老亲自带走的。”
加尔夫恨得挥着拳头直掠过她脖子,正中背后树干,伴着枝干裂开和涂涂的尖叫,初辛面不改色,正声:“恐吓世民,加警官,这罪名可不小。”
“你干什么去了?”他收手,轻巧吹着破了皮正渗血的掌背。
初辛看向地上洒了满地的颜料:“去领镇买东西,你不都看到了。”
加尔夫冷撇撇哼声:“这么大个镇子,什么你买不了,至于去领镇。”
初辛笑着抬步直逼他脸颊,张嘴喷了他满脸:“东西都在你面前,你告诉我,赤凇那个店有卖,我下次去买。”
加尔夫抬手拭着脸上水星子,暴躁着哧声:“连环凶杀作案人原若航正在潜逃,局里已下令,一经发现当场击毙。还请你这段时间不要远离赤凇,随时前去局里认尸。”
初辛笑得前俯后昂,兹着小白牙朝他靠近,如耳语般:“是吗?如果原若航横死能解决问题,这功至于落到你头上,警官,别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煮熟的鸭子在飞了,你可是赔了夫又折兵。”
金光远还等着她上门去求,岂会轻易让原若航死,若事情真有这般简单,也不至牵出这么多命案。
听得加尔夫脸上肌肉来回抽搐,转身朝外,怒喝:“回去。”
初辛回到屋里,满屋碎屑,水杯碗碟全被摔掉,连片完整下脚地都找不出来。
金牡丹在画室搂着郎郎缩在墙角,见她进来才松开手,起身道:“别想太多,我先回去。”
初辛不放心郎郎,只好让涂涂跟她回去,金枝刚下葬,现在又是绯然,俩人都是跟随她时间最久的姐妹,无亲无故,后事只能由她操办。
偏生又都死于凶杀,生前不得好死,就连死后尸身都还要在挨刀子重新检查,这,算是报应吗?
金牡丹迎风停步,绝望的闭上眼,身体摇摇欲坠,涂涂忙上前扶着,俩人相携朝外走去。
郎郎惊吓过度,窝在初辛怀里紧拽着半刻都不松手,幸好成妈端了做好的饭菜进来,又帮着把房间草草收拾下,才叹着气离开。
直到半夜,郎郎迷糊着睡沉了,初辛掰开他手,将人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在客厅枯坐着也是心烦,只得将污掉的衣服,被子拆下来丢进洗衣机里。
洗手间,初辛看到垃圾桶都被打翻,上面还被重重踩了两脚,不禁苦笑出声,加尔夫还真会借机泄愤,原若航那么大个人还能钻到垃圾桶里不成。
由此可见,金光远绝不会轻易放过她,怎么办?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如果不是郎郎在身边,她还真就嫁给那混蛋。
到了他身边,才能找机会捏死不是,可金光远绝不会让她和郎郎分开,毕竟那是拿捏她的筹码,唉,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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