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怕她刺激到涂涂,慌着上前劝声:“金姐,你慢慢说——”
金牡丹的手指直接戳上她额头,半点不留情:“你和她一样,半点脑子都不长的东西,男人是什么玩意,没了在找,想找多少找多少,至于这么作贱自个。”
将人推向墙壁,转身怒喝:“涂涂,我不妨告诉你,留王为民在店里就为了让你看清他真面目,金枝说的半点错都没有,整个店里除了初辛,那个狐媚子没给他姓王的滚过,人家可是隔壁店的贵宾,拿着你的卖肉钱逍遥快活。”
初辛急了,上前就要捂她的嘴,哪有这么劝人的,涂涂刚受刺激,这不是逼着她去寻短。
金牡丹甩臂将缠着自已的人扔向沙发,对着人继续怒斥:“言尽于此,这是我刚买的耗子药,还有绳子,你当真没救了也别连累旁人,早走早投胎,下辈子投个千金小姐,在做你的傲骄梦。”
她气得脸都扭曲了,回身拽起初辛拖到门外怒喝:“老娘店里忙得要死,你在这偷的什么懒,钱那?欠老娘的钱等下辈子在还呀,滚回店里上班去。”
初辛干脆滚到台阶下昂脸而卧,任由凉冷的雨水如石子般击打在脸上,是,不能在这么煎熬下去。
王为民那个禽兽,竟连面都没露过,她得去找那个混蛋,让此事彻底了解。
大成妈慌得伞都扔了,跑上前扶着她担忧道:“好了,你去休息下,我来看着涂涂,不会有事的。”
初辛浑身无力,只得由她扶着回房,抓起桌上被扣着饭菜往嘴里塞,又是原若航的手艺,可她现在已顾不上和他撕缠,含糊着问:“成妈,姓原的在那住?”
大成妈正帮她拿干净衣服,笑道:“离你远着那,北边最靠廊的杂物间。”
从外边看,俩人房间绝对是最远的,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只不过她这院子是天井式,绕了一圈又重回原地,中间就隔着道框架墙而已。
初辛顾不上思量她话里意思,晓得原若航在定会看着郎郎,草草填了肚子,换了衣服出门而去。
她是在甜心大厅找到王为民的,就是风情隔壁新开的酒吧,整个大厅几乎成了他的专场,五,六个衣着暴露的小姐或坐或爬的将王大爷包裹在其中。
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淹没了小姐鬼哭狼嚎的撕扯,如果不是外面竖着酒吧的霓虹,初辛几乎以为这就是个聚博的暗娼地。
初辛抓过桌边上仿古瓷瓶朝着卡座甩去,伴着清脆的破裂声,音乐戛然而止,染着绿毛的小姐怒了,嗥叫着朝她扑去。
“住手。”阳刚的嗓音间透着造作的阴柔声传来,身着鱼鳞亮片短袖的女子姗姗而来,晃着胸前起伏朝初辛优雅的抻手:“心心,你好,我是Sweety。”
初辛目不斜视盯着王为民,张嘴:“说人话,听不懂。”
甜心以手抚嘴笑得前俯后昂:“哎哟喂,心心可真会开玩笑,你可是通晓八国语言的能人,捉弄人也不是这般。乖,坐下喝杯酒。”
初辛寒声:“我找王为民。”
甜心对着围上来的侍生挥手,令众人退下,给她个你请自便的手势。
甜心是被有心人捧起来,走的本是高雅路线,目地就是吞了风情,可惜背地里杀出个舒老,自道上放出话,正当的商业竞争可以有,可若谁私下使见不得人的阴招,别怪老头撕破脸。
这事,也就不了而知,再加上金牡丹逆风那局着实漂亮,逼得甜心也就只好操起老本行,背地做暗场买卖。
显然,甜心有意拉拢初辛,背地几次让人给她带话,奈何半点水波都未见,她也不生气,今晚自个送上门,她乐得欢心,才不在乎得罪王为民这个小瘪三。
初辛睨着沙发上闭着眼半裸着前胸的王为民,却转而朝甜心反诘:“Sweety,你确定他不会赊账?”
王为民有斤几两她还知道,单是桌上这几瓶酒都不是他负担的起。
甜心拢着头上假发,哆声哆气:“这是自然,岂有欠肉钱的道理,王公子自是先付了钱的。”
否则,她也不至于把整个大厅让出来,由着他糟蹋。
初辛拧眉,抓起面前冰饮迎面泼了过去,王为民激灵着身子醒来,布满血丝的眼珠子自她身上斜过,抻手就去抓桌上酒瓶子。
“王为民,你什么意思?”初辛见丝毫没有悔改的样子,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
王为世昂头,喷出满嘴洒沫子哧声:“你不都查清楚了,她,她还有她,我都睡过,可那又怎么样?涂涂不照样陪男人,玩玩而已,我,一个男人压力大到没边,不就找个女人过正常需求,至于闹得这么人尽皆知。”
初辛在一次刷新对无耻的认知,双眼喷出烈烈灼烧,恨不得撕碎那张人皮:“你还是人吗?涂涂为什么出,特么还不是为了供你吃喝,压力,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缴过一次房租,水电费吗?你特么的知道什么叫压力?”
王为民晃起身子,抻手朝裤子里抻去,吓得初辛猛的抬臂挡在眼前,周遭尖叫声中,他掏出沓美金朝她脸上甩过去,如发作的瘾君子般手舞足蹈:“不就是钱吗,大爷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钱,给你,大爷加倍偿还你……”
甜心脸色骤变,及时上前挡在初辛身上,后背被砸得生痛,怒目而视,这还算男人吗?
初辛只是淡漠的看着,捋下按在臂上双手,转身朝门外而去,再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甜心自忖不算好人,可最见不得这种对女人动粗的手段,当即翘着兰花指喝声:“姑娘们,把这坨大便给我扔出去。”
“啊——”姑娘们疯了,竟然一拥而上拖拽着将王为民四肢捋起朝店外奔去。
“一,二,三。”伴着众人口号,王为民被甩向半空朝街道正中滚去,迎面而来的车子急刹而下,抻出脑袋骂了几句,见他如死了般躺在路中间动也不动,竟后退着又倒了回去,拐上旁边道路。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风情里面都被惊动了,可金牡丹发了话,谁敢在和王为民纠缠就一起滚出去,小姐们探头看了眼,纷纷环肩而去。
唉,可惜了这团嫩肉,以后可没机会吃了,不过说起来王为民这段不知从那发了横财,对着几个小姐出手那可是相当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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