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赶着投胎,特么没长眼看路。”司机打下玻璃对着外面喝骂着,再次启动车子。
车子驶过红绿灯时,初辛不经意回眸, 忽的拍着前排喊道:“停车,停下车。”
司机恼道:“小姐,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地?不能停的。”
初辛扒着窗玻璃焦急的朝后打量,司机又驶出段距离将车子靠路边停下,话都不及出口,她已推门而下朝后跑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初辛站在正中央四下张望,旁边尽是鸣笛声,她只好歉身退向路边,奇怪,刚差点撞在司机车身的人似是王为民。
初辛知道他在宴会喝多了,万一真是他,孤身独自晃荡在街头岂不要出事。
“唉,你到底走不走?”司机扬声喝问。
初辛只好跑回车前,唉,她到底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直到初辛离开后,不远处倚在树干上的绯然才将拉在怀中的死猪狠狠甩向地面,草他娘的,这是什么鬼任务。
抬脚要离开,脚踝处骤紧,趴在地上的王为民扼住她脚腕。
绯然恨恨甩了几下把没挣脱,只好蹲下身扶着喝声:“放手。”
王为民喷着酒气指着她哧笑:“怎么,生气了,绯然,你输了,你竟输给个下流的陪酒女,太好笑了。”
绯然铁青着脸,真想把他甩在街中央,让往来的车辆把人碾成屑渣子。
“出租车。”她站在街边挥着手高喊,司机看了眼倒在路边的人,不太想接的样子,奈何她已拉开车门乱叫:“看什么,把人扶上来。”
只要有个清醒的付钱就行,司机下车拽起瘫软的王为民塞进后座,熏得绯然捏着鼻子,不住朝窗边挪动。
绯然住在金牡丹院里,虽然俩人互不顺眼,可在她的高枝没确定之前,金牡丹却是她唯一的倚仗,不禁有些心酸,怪她没眼光攀错了枝。
当初若是她去了舒老身边,即便无法从良,起码是个容身之处,不至落到如今境地,竟被姓金的逼着干这些勾当。
车子停下,司机收了小费,跑着去背王为民,绯然就跟在旁边拿手捂着他的嘴,以防叫出声惊动旁人。
进房间,王为民抚着胸张嘴,惊得绯然门都不及关,拽着他拖向洗手间。
王为民吐过后,干渴难耐,跄到灯都未开的客厅径直朝倚在沙发人身上扑去。
身体紧密接触,绯然厌恶,扭着身子喝声:“王为民,你放尊重点。”
“尊重——”他忍不住昂头呵然,双手越发放肆,污言喷薄而出:“你守着身子留给谁?金光远,可惜人家看上初辛,巴巴要娶了进门。乔本——”
王为民拖着长长音调,如同逗弄着小猫般戏谑:“你自忖是乔本的红颜,在人家面前拿巧装高洁,可到头来乔本竟给涂涂求婚。你呀!学什么不好,偏跟着金枝装清纯,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你不把他侍候舒服了,拿什么让人家对你死心塌地。”
绯然推不动他,鄙夷:“是,我早该学涂涂,凭着身床上功夫把男人侍候好了,还愁什么,啊——”
她捂着被咬的地方喝骂:“你特么是狗,怎么,提起你女朋友和乔本生气了,王为民,你算什么男人?靠女人卖肉养自个,还有脸说别人。”
“所以,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狗男女。”王为民喘着粗气,粗暴的将人按倒在桌子上。
*
凌晨过后,初辛开始坐立不安,不时看向手机。
“别看了,郎郎有人管,有什么好跑的。”金牡丹声音自背后传来,顺势在大厅沙发坐下。
初辛讪笑着回来:“金姐——”
金牡丹冷冷打量着,鄙夷道:“有原若航在还能没人看孩子,你又不肯开人家车,这个点不好打出租,老实待着吧!”
初辛捧起清茶递上,疑惑着瑟缩:“金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金牡丹有些反常,提起原若航口吻也不似先前咬牙切齿,想到刚刚回去看到那幕,怕还是那家伙搞的鬼,稍放下心,便坐着侍候债主。
金牡丹着实了解些东西,亚当虽未说姓原的身世,却说他不会是坏人,只是想要嫁怕有些难。
她和亚当相识多年,自听出他言外之意,初辛咬死不愿和舒老扯上关系,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犟不过这头驴,少不得顺着她意另谋打算。
既然原若航家世清白,能嫁个小白脸自是不错,当然要推着她朝前攀。
金牡丹吐着烟圈,话锋陡转:“你尽快结婚吧!”
初辛被她一惊一乍闹得哭笑不得:“行,你娶,我就嫁。”
金牡丹扬手挥过,端声怒喝:“你纵是不为自个也得为郎郎,二条路,要么你嫁给舒老,要么就和姓原的结婚,始在不行就先怀了小孩子再说。”
“莫名其妙。”初辛看鬼般瞪她眼,甩手离开,这那跟那,朝令夕改,金牡丹这脸变得也褪快了。
“心心——”玻璃门被撞开,涂涂喷着酒气放声嗥叫,烦得金牡丹掉头就走。
初辛跑上前扶着在沙发坐下,拿水给她喝:“什么时候去日都,我也好给你送行。”
涂涂晃着手指乱戳:“坏,就会取笑我,心心,好累呀!”
“那你回去休息,做什么又跑店里来。”初辛以为她会直接回去睡觉,毕竟现在她白天还要去雪场。
涂涂哼着:“我怕你和金姐忙不过来,你让我躺会,等下我去喝瘫那帮臭东西——”
初辛忽的想起王为民,原以为涂涂会把他送回去,可看她醉成现在这样,也不知王为民怎么样?
本想把涂涂摇醒问句,奈何她早巴着嘴睡过去,只得拿毯子将人盖上,王为民是个男人,最多也就在街边睡一夜,这种天气冻死人倒不至于。
*
涂涂是被鸡鸣声吵醒的,坐起身窗外已透着蒙蒙白光,不是她的住处,打量着房间才发现是在金牡丹的客厅。
昨晚初辛下班时她睡得正酣,金牡丹就让海子把人扛到自己这,让她独自回去。
涂涂揉着刺痛的脑袋穿上拖鞋,半睁着睡眼朝门外走,院子中只看到梨姨忙碌的身影。
“梨姨。”她摇晃着上前,拉着水瓢朝嘴里灌凉水。
“唉,屋子里热水,会着凉的。”梨姨挥着手不许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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