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嘉纯县主,气急攻心。
她很想骂,却不敢骂。
接触叶晚秋这么久以来,没有一次在她手里讨个好的。
“叶晚秋,你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县主这话说的可真是冤枉,本小姐是看县主吃饭没擦嘴,嘴臭得很,为了你好,这才特意帮你擦擦嘴,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话里话外的讽刺和讥笑,嘉纯县主是听得真切。
再一次落了下风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实在是太冷了。
今日她出门就该带着侍女和侍卫的,否则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她没料到,叶晚秋竟然嚣张到连皇后的懿旨都敢不认。
“你、你太过分了。”
“你这个贱......”
嘉纯县主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背后阴森森的。
回头一看,是萧阎回来了。
吓得她连忙站起来,湿漉漉的衣裳还在滴着水呢。
“阎哥哥,你看看她,姑姑让我住进来,这个女人却挡着我不让我进去。”
“姑姑让我来照顾阎哥哥,这个贱、女人竟敢拦着我,阎哥哥你快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啊。”
“她这是要造反啊。”
嘉纯县主的话,非但没让萧阎同情,反而萧阎更是黑了脸。
“孤的人,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了?”
萧阎冷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阎、阎哥哥,我、不是外人啊。”
这话一出,嘉纯县主立刻便白了脸。
她虽然喜欢萧阎,可同时也很害怕萧阎。
萧阎的话,从来都不是玩笑,他不认可的事,谁来也没用。
可她转念一想,她背后可是有皇后撑腰,就算再不济,阎哥哥总不会不孝吧?
这么一想,便又有了勇气,还敢跟萧阎对视。
“阎哥哥,这个女人还用冷水泼我,我这样子姑姑要是看见了,一定会惩罚她的。”
她这意思,大抵就是说,若是叶晚秋此刻道歉还来得及。
那她可真是小看了叶晚秋。
萧阎挥袖用力甩开她的手“你跟皇后如何孤管不着,但是胆敢将主意打到太子府来,那你们就真的是在找死。”
“什、什么?”
嘉纯县主被这冷冽的眼神吓到,连连后退。
萧阎冷眼别开了视线,走到叶晚秋身边,将身上的大氅取下来。
给叶晚秋披在肩上“是嫌命太长?大冷天的站在这吹冷风。”
一转换了个态度,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嘉纯县主不可思议的看着阎哥哥脸上的笑。
这个贱人,竟敢让阎哥哥对她这么好。
“喏,这不是县主带着皇后的懿旨来了么,我要是不出来,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我漠视皇后,挑衅皇室威严啊,可不得出来照顾着嘛。”
叶晚秋眼神示意,朝县主看了一眼,唇边的嘲讽之意实在是显露无疑。
气的嘉纯县主一气之下就想着冲上去。
九恒再次出现,挡住她的去路“放肆,殿下面前如此没规矩,莫说是县主,就连陛下来了,也得得到殿下的允许才能进来。”
言下之意,你的脸会不会太大了,殿下都拒绝了还能进去?
这话无疑是在打句嘉纯县主的脸。
“阎哥哥!”
“她一个罪臣之女,究竟是哪点比得上我,你要为了她这么对我?”
“我们以前不是一切都很好的吗,为什么她出现了,你就变了呢。”
谁知她这话没得到萧阎的回应。
叶晚秋也是冷眼旁观,闻言眯了眯眼,睨了眼萧阎。
却被萧阎搂在怀里。
反倒是青黛,上前一步,笑了笑“瞧县主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殿下跟您有什么别样的关系呢,据奴婢所知,当初殿下跟县主也没怎么着啊?”
“县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您这一言,不是在说殿下负了你吗?”
“可据奴婢所知,殿下自始至终从未跟您有过什么瓜葛,一切都是县主一厢情愿的,殿下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几乎是每次都避之不及,若非是县主非要死缠烂打,这声阎哥哥,怕是殿下早就惩处你了。”
“想当初,您也是这样,仗着皇后娘娘的势,非要叫这一声阎哥哥,我们殿下无非是看在王太傅的面上,容忍了这一次,如今我们殿下有了未婚妻,太子府有了女主人,自然不能再跟从前一般叫阎哥哥了。”
“亲疏有别,这一点,县主不会不知道吧?”
好一句亲疏有别,这话一出。
叶晚秋笑着鼓掌道“怼得好。”
青黛见状,朝她回了一笑。
随即便站回到两人身后。
“记住,别再来太子府,皇后既然觉得你好,那就让她娶了你吧,再不济,让父皇收了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嘉纯县主闻言,惊愕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不敢置信的回想着萧阎的那句话。
在他眼里,她就只是个这么随便的人吗?
随便到,他不要她,她就能随便找个人嫁了?
更何况这话乃是大逆不道,陛下是她的姑父啊。
“阎哥哥,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嘉纯县主失魂落魄的转身就要离开。
却闻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县主请留步。”
她回过头去看了眼,瞧着那跟萧阎相似的面容。
转身就要走,萧晋却快步上前,将她拽到了无人的角落了。
“你要干什么?”被拉痛的嘉纯县主,用力挣开。
却无能为力,萧晋始终拽着她不放。
“县主!”
萧晋一声大吼道。
嘉纯县主瞬间冷静了下来。
“我们做一笔买卖如何?”
嘉纯县主顿感不妙道“你想对阎哥哥做什么?”
萧晋和萧阎从小不对付,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萧晋却笑了笑“我不会伤害萧阎,毕竟他是我的哥哥。”
“你想得到萧阎,而我想要叶晚秋,我们合作如何?”
这话一出,嘉纯县主立刻黑了脸“你喜欢那个贱人?”
“当然不是,那个贱人 可不值得我费心思。”
“你难道不觉得效眼部为了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吗?完全不将父皇母后放在眼里,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危险吗?若是父皇真的震怒了,那太子的下场可想而知,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你的阎哥哥为了一个女人而死吗?”
“更何况他是一国储君,这个女人已经危及到他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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