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纯厚着脸皮,仗着皇后的旨意,想要住进太子府。
门前的九恒打死不放行。
可那嘉纯县主竟然在外头叫嚣着叶晚秋的名字。
让她出去说话,真是嚣张至极。
“真以为有了皇后的旨意,她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青黛手里正替叶晚秋端着洗漱的水,一边吐槽道。
芍药则是伺候自家小姐洗漱。
也瞧着门外的人来者不善,她便道“若真是皇后的旨意,太子殿下怕也是只能同意了,毕竟皇后娘娘是殿下的生母。”
若是殿下不乐意,那此事传出去,有人又该说殿下不孝了。
“阿阎做的事,离经叛道的还少吗?皇后越是如此,阿阎越是不会答应,这件事,只要阿阎不点头,谁也塞不进来人。”
叶晚秋冷笑道。
刚梳洗完的她,便起身,带着青黛去了府门前。
有热闹为何不去看。
她这个正室,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而此刻府门前的王嘉纯,仍然在指着叶晚秋鼻子骂。
“叶晚秋你这个毒妇,皇后的旨意你也想违抗?”
“一定是你跟阎哥哥吹了枕边风,阎哥哥才不让我进去的,你这个贱人,不要脸。”
九恒听着这些难听的字眼,手里的剑都有些想出鞘了。
他刚才分明说的很清楚了,是殿下不让她进门的。
可她转眼将怒火冲着大小姐发,真是不知所谓。
殿下这会入宫了,他怎么觉着她就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过来。
想要逼着大小姐就范,然后住进太子府?
真是可笑。
“叶晚秋,贱人,你给我出来。”
堂堂的县主,竟然在太子府门前放肆,如此不注意仪态。
“是谁家的狗在这乱吠啊?”
叶晚秋还没出府便闻门外的声音,她便出言讽刺。
一见到叶晚秋的身影,嘉纯县主是来了精神。
眼珠子四处一提溜,便想着往里面冲。
却一下撞到了九恒的身上,捂着额头的她,怒气冲天。
“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拦着本县主,看本县主不告诉阎哥哥,让阎哥哥杀了你,狗奴才。”
可九恒却充耳不闻,仍然像一棵不老松,挺直了脊背站在那儿纹丝不动个。
任由嘉纯县主怎么推搡,他依然岿然不动。
嘉纯县主自然急了眼“叶晚秋,你要违背皇后姑姑的懿旨吗?”
她高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似得。
叶晚秋根本不给她脸,直言道“这里是太子府,不是凤仪宫,他们听从的不是皇后的懿旨,而是阿阎的旨意,在这里太子的话就是规矩。”
“倒是你,这般费力想要住进太子府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既没有婚约在身,也没有跟阿阎熟识到可以同住屋檐下的情分,这般在这里吵闹,成何体统?”
“县主不是自诩有规矩吗?怎么,现在为了能进来,别说规矩 就连脸面都不要了?”
叶晚秋几句讽刺的言辞,便彻底让嘉纯县主怒了。
尤其是在听到叶晚秋称呼萧阎为阿阎的时候。
她彻底绷不住了,吼得是歇斯底里“你竟敢叫的这么亲密?你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一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叫阎哥哥这么亲密?”
嘉纯县主这一声阎哥哥都是千辛万苦换来的。
可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得到阎哥哥的青睐,当真是不要脸。
“实话告诉你吧,皇后姑姑有意让我嫁入太子府,眼下住进来不过也是为了跟阎哥哥培养感情罢了,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让开,否则等皇后姑姑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哼,该死的贱人,竟敢跟她抢阎哥哥,她凭什么。
简直是不自量力。
只要姑姑那边不松口,陛下一定不会拒绝这门婚事。
陛下对阎哥哥看重,所以王家和阎哥哥结亲,无疑这是对阎哥哥的一大利处。
相信陛下不会这么拎不清的。
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闲来无事消遣的玩意罢了。
她无须放在心上,迟早这个贱人都得死。
“你若是有本事,便自行进来吧,我又没拦着你,你看看,我站在门里边,你站在门外边,我们离得这么远,我上哪儿阻拦你?”
“难不成我还能隔空放一堵墙在你面前挡着你?”
闻叶晚秋有意的调侃,九恒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大小姐说的没错,此刻他就是一堵墙,谁敢贸然闯入太子府,必然头破血流。
“你.......”
“你敢违抗皇后懿旨?”
嘉纯县主这张嘴闭嘴懿旨懿旨的,真是听着碍耳。
“县主,此刻拦着您的是属下,跟大小姐无关,属下方才便言明,是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擅闯太子府,您这样为难属下,属下也是迫不得已。”
这话一出,叶晚秋捂嘴笑出了声“哟,原来是阿阎让你站在这儿的,我就说嘛,方才就不见你的身影,小厨房给你留了饭,待会去吃吧。”
九恒闻言,转头朝叶晚秋咧嘴笑了笑“多谢大小姐。”
自从大小姐学下厨以来,他可是最有口福的人。
相较于殿下,他还是觉得大小姐比较有天赋。
见两人根本不搭理她,嘉纯县主就要趁着不注意进门。
却被一道气流打了出来,一股很大的劲儿将她摔了出来。
“贱人,你干什么?”
“竟敢对本县主动手?”
叶晚秋拍了拍手道“县主这嘴不是很干净,青黛去搬一盆水来,替县主好好洗洗嘴巴,满口污言秽语的,听得本小姐耳朵疼。”
闻言而去的青黛,兴奋的冲进府里去端水了。
“你什么意思,你敢?”
嘉纯县主还真以为,叶晚秋要拿水给她洗嘴巴。
今日的妆容是她特意画好的,这个贱人岂敢?
却不料她低估了叶晚秋的意思。
“哗啦。”
青黛快速的冲了出来,走到嘉纯县主面前。
还没等她说话,一盆凉水便从天而降。
直接将嘉纯县主从头淋到尾,湿了全身。
虽然已过年关,但天儿还是有些凉意的。
被这一盆水浇湿,嘉纯县主瞬间觉得后背发寒。
“你这个.......”嘉纯县主嘴上还不够干净。
“县主可要想好了,太子府的水多着呢,县主要是觉着这一盆还不够清洗的,本小姐可以再赏你几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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