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神对视了片刻,景长枫淡淡开口道:“你就是紫薇天师?”
李雨微笑笑:“没错,正是本官!你是景长枫?”
景长枫点点头,一脸傲然:“哼,区区小辈,见了本尊还不行礼?”
李雨微失笑:“老头,论修为、论玄术,你不及我半分。论身份,天下玄学门派尽归我管,我行礼?你这一百多岁的老躯,不怕折寿吗?”
“你!你!你!咳......”,端着架子的景长枫猝不及防,被这番话和李雨微睥睨的眼神气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身边的吴金连忙为他拍背,好不容易调整过来,见李雨微和玄麟已经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一脸戏谑地扫视众人。
坐在下首的三长老忽然站起身来,指着李雨微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无知小辈,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博得了一个紫薇天师的封号。有本事,你敢不敢跟我师父比试一场?”
三长老一向跟在景长风身边伺候,虽然听过李雨微的事迹,但他如今见了人,就是不信她有真本事。谁家玄术师长她那样啊,不说倾国倾城,起码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娇美小娘子。
这种美娇娘的成就,以他的经验,都是背后有男子托举起来的。今天她就带着一个小白脸前来,哼,等着被师父打得喊爹吧。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实在没忍住,失礼了,抱歉了各位!”玄麟听了三长老的话,笑得前仰后合,活像一只被逗笑的猴子。他赶紧捂住了嘴巴,生怕笑出声来。
三长老站起身怒喝道:“果然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赶紧给我师父行礼,然后进宗祠里上香跪拜,师父或许能对你们从轻发落!”
“哈哈哈哈,师父,对不起,徒儿笑点是不是有点低。”玄麟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李雨微低声说:“爱笑就笑呗,一会咱把这里夷为平地,你就能忍住了。”
“你!伶牙俐齿有何用,有本事跟我师父比试比试!”三长老气得脸红脖子粗,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扯着嗓子喊道,二长老吴金拉拉他衣袖,示意他别叫嚣。
三长老转身怒视吴金,骂了一声:“废物!”
只听玄麟道:“好啊,我们此行本来就是来打趴你们的,你们全部一起上,要比玄术还是比武功,随便来。”
三长老冷笑:“哈哈哈哈,无知小儿,你娘没教你狂妄会死无葬身之地吗?”
“那看来你们是不敢了?”玄麟双手抱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活像一只玩世不恭的小狼狗。
“既然你们不知道好歹,那就比比,先说好,你们输了,进去宗祠跪三日三夜,然后自断一腿一臂滚下山去!”
“行啊,若是我们赢了,你们亦然。”李雨微冷冷接道。
三长老连连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们就签字画押,免得将来朝廷责怪本门欺负朝廷命官之罪。”
景长枫看着三长老擅自做主,并没有反对,这正合他的意,自晋升到筑基期后,还没有遇到对手痛痛快快打一场呢,这机会就来了。
哼,何止是要断他们一腿一臂?他要将李雨微挫骨扬灰,为爱女报仇!
小徒送来笔墨,三长老快速写好了两份约定,李雨微过目后,盖上了自己的官印。
景长枫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潇洒签上大名,龙飞凤舞的字迹肆意洒脱。
他放下毛笔,拍了拍衣袖,走到李雨微面前站定,脸上一副志在必得之色,却又摆出一副长辈疼惜小辈的模样。
“紫薇啊,为了省事,本尊直接和你比吧,你和你的徒弟一起上,在本尊手下能走过十招还能有气儿,就下山吧,本尊心善,不断你手脚。”
“哈哈哈哈!”玄麟又忍不住笑起来,“师父,这区区小门小派的,哪用得着您出手,让徒儿来,一招结果他。”
“诶,既然景门主指定了为师,为师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无妨,你退到一旁去嗑瓜子吧。”
李雨微说着,凭空抓出一包瓜子扔给玄麟,玄麟伸手接住,原地一跃,坐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嗑瓜子。
景长枫看他们露出的这一手,心头一凛,不过随即又淡定下来,自己是筑基期的修士,他们二人会点武功那又如何?
"紫薇,请吧,本尊先让你一招!"
“呵呵,什么让不让的,你那么大年纪了,岂不是我欺负你?一同出招即可,对了,你用什么武器?”
“本尊早已练成剑气,无须武器,你若是怕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呵呵,既然如此,那本官亦不用武器,来吧!”
景长枫空着双手运转灵力,使出天师剑法,虚无的剑势凌厉,直逼李雨微而去。
李雨微催动无形的剑气,与景长枫袭来的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声响。
景长枫心中凛然,他原本以为能一招把李雨微击毙,没想到她居然轻松接了下来,丝毫不见颓败。
看来这个女子有些真本事呢,接着,他再次运转灵力,快速攻向李雨微。
李雨微见招拆招,游刃有余。她也想看看这老头修炼到什么实力了,不着急取胜。
倒是景长枫越来越焦虑,轻敌了。这女子的修为恐怕在自己之上,他不得不使出全力发起猛攻。
高手过招,令人目不暇接,周围的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战斗。
原来门主的修为已经如此高深,但那朝廷来的女子实力似乎还在师父之上,他们不禁开始为自己的腿担忧起来。
十招过后,景长枫的气息开始紊乱,而李雨微则依然气息平稳。
李雨微看准时机,一道剑气刺向景长枫的胸口。景长枫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气越来越近。
就在剑气即将刺穿景长枫的胸口时,李雨微打出另一道剑气,把即将穿过他胸腔的剑气打歪,从他肩头擦过,削落一片皮肉和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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