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微微扬眉,眼角带着一抹不达眼底的浅笑。
没想到自报家门还是有点用处的,不一会的功夫,身价就涨了十倍,虽然还是只有区区的五百两。她是该高兴呢?还是生气呢?
“流星,剑影,协助萧将军处理了这些杂碎,活捉张望和这峄城县令者,本将军赏一瓶可乐!”
本想喊赏银子的,可是她若是喊少了,显得自己很抠门,可若是喊多了,那这两个垃圾岂不是比她身价贵?
这怎么忍得了!
这话一出,原本坐在马车上的流星剑影瞬间来了精神。
可乐?
那甜甜的口感,带着泡泡充盈口腔的感觉,提神醒脑,消除疲惫,上次他们两人一人就只分到了一小口,却也让他们眷念至今。
如今……抓到人可以赏一瓶!
这人,必须抓!
只是,他们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动,凤麟就直接从马车里飞了出来,一脚踩就踢在了张望的后背上。
张望猝不及防,一个踉跄,直接一个恶狗抢屎趴在了地上。凤麟再上前一步,整个人毫不客气的站在了他的后背上,面带微笑道:“小薇儿可要说话算话啊!”
剑影:“……”
流星:“……”
得,一瓶可乐已经流入了凤麟的口袋中。
剑影看着远处正打算逃窜的峄城县令道:“我去抓人,你在这里守着殿下,得到可乐我们对半分。”
说完,直接就飞出去了。
可怜流星坐在车上,看着杀红眼的萧明楼,怡然自得的凤麟,以及追凶而去的剑影,只能干看着。
哦,不,他也能坐在马车上,拿暗器丢一下底下的小混混,帮萧明楼将军分担一下。
这根本就算不上一场战役,最多算是一场闹剧。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峄城县令和张望就被按在了白薇面前,而他们二人带来的那些手下,也都躺在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根本爬不起来。
峄城县令被剑影按着,眼中尽是慌张和害怕,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相信,眼前的女人很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东秦女将军,否则她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身手这般厉害的下属。
可张望则不然,面上却依旧凶狠:“你们这群无知刁蛮,我姐夫可是皇上亲封的峄城县令,你们若是对我们动手,朝廷一定会收拾你们,说不定皇上还会诛你们九族!”
他早已习惯了在第一时间恐吓他人,因为从前他只要恐吓一下这峄城的百姓,他们就认了。
只可惜……今日他的恐吓要彻底失效了。
白薇直接一脚踹过去,踢在了他那个肥肿无比,比寻常人恨不得大两倍的脑袋上。
为什么用脚踹,因为看着那肥腻的脸,她是真的下不去手,嫌脏。
那一脚,用的力道不小,奈何张望“吨位”太大,除了让他脸上留下了一个脚印外,他那肥硕的身子甚至连晃都没晃。
白薇感觉不解气,又对着他的鼻子来了一脚,边裁边说:“我看你脑子里装的根本不是大脑,是大肠吧!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装什么装?还有脸提朝廷,提皇上,皇上若是知道峄城有你们两个这样的东西,在就派兵来剿灭你们了,你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在这里大放厥词?”
张望被白薇连踢两脚,只感觉脑子有些懵,半天才缓过来,只是一缓过来,就继续大放厥词:“呵,你们知道个屁?我姐夫乃是朝廷命官,皇上会听信你们这些暴民的话,还是听信他自己亲封的县令的话?我最后一次劝告你们,现在就放了我和我姐夫,否则你们死定了……”
只是这一次,他话都还未说完,就被人撞了一下。
撞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他跪在一起的峄城县令:“闭嘴!”
张望被撞愣了半晌:“不是,姐夫,你撞我做什么?”
峄城县令咬牙:“你冒犯白将军,本县令自然是要教训你的!”
若非双手被按住,他应该会直接给他一巴掌。
张望满脸错愕:“将军?就她?一个娘们在老子身下承欢还差不多,还将军……”
话还未说完,又被峄城县令撞了两下,还硬踩了两脚:“闭嘴,闭嘴,你这个小畜生,给本县令闭嘴!”
直到张望听见峄城县令又急又气的嘶吼声,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了白薇:“你,真的是将军?”
白薇微微一笑:“我不是将军……”
张望一听,瞬间乐了:“姐夫,你听到了没,他说她不是将军,她就是个骗子!来人啊,快来人啊,将她拿下,上交朝廷,本公子给他一千两!”
白薇扬眉,没想到短短一会的时间,她的身价又涨了一倍。
她也慢条斯理的将方才还未说完的话说完了:“谁是?”
这话连起来就是:“我不是将军,谁是?”
所以,她是在说她就是东秦的女将军。
张望不愿相信这个结论,费力摇头道:“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是东秦第一的女将军,你有何凭证。”
白薇扬眉:“我还真的没有凭证。”
过去带兵之时,还有个兵符。
如今,她确实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张望一听,又得意起来:“我就说吧,你根本就是假冒的。姐夫,你速速发消息回府衙,将所有人都叫来,擒拿这些恶贼!”
峄城县令抬头看向白薇,眼中也带了一丝质疑。
如果她真的不是将军,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毕竟这些人冒充朝廷命官,即便是扣下了他们,只需要让人悄悄上报朝廷,他们就还有得救的机会。
只可惜,白薇很快又敲灭了他最后的希冀和幻想:“我虽然没什么凭证,但是这位是我表哥,萧明楼,萧少将军。这位,是南疆太子,凤麟。马车里,还有本将军的未婚夫,翊王殿下。他们身上,应该都有证明身份的信物,峄城县令想看吗?”
这话一出,峄城县令直接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马车。
方才,这里围了太多的人,以至于他根本没来得及细看不远处的那辆马车。
如今仔细一看,那马车上的标记,可不是翊王殿下的标记吗?这标记做不得假!
峄城县令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哆哆嗦嗦道:“峄城县令朱有福见过白将军,萧将军,南疆太子,翊王殿下!”
从前,他做梦都想要有达官贵人来峄城,他可以尽尽地主之谊,建立良好的关系,将来可以提携一下他。
如今,曾经他想都不敢想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凉,似乎已经有一把大刀架在了脖颈之上。
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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