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揪着耳朵,就是这只小母老虎要他听话的意思。
想不到,被嫌弃了这么久,情急之下,她还有这份本能。
李皓宇低头,宠溺的在卿予眉心落下一个缠绵的吻,“说吧,朕在听。”
卿予这才放了手,嫌弃的抹了抹额头,
“如今情势之下,圣上若再杀赵恒,西北边你可真无人可用了。”
“朝廷有那么多臣子,随便一个派到西北就不能用了吗?”
李皓宇没好气的说。
“可是这次六王回京,必须有德高望重且足智多谋的老臣才能与之周旋,而那些年轻的官员,又未必能担得起去陕甘两省赈灾的责任。”
“怎么?你为了逃避朕,还要去赈灾?”
李皓宇一时气闷,手掌贴住卿予的尾椎骨,狠狠的在左右揉了两把。
“讨厌!”
卿予不禁发出一声嘤咛。
失态过后,她气得翻过身去不理他。
这正中李狗子下怀。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身子紧贴着卿予那如同虾子般弯曲的身体,又紧紧地贴了上去。
这下,契合得更紧密了。
"臭狗!"
此时的两人,亲密得没有丝毫缝隙。
卿予能够感受到李狗子炽热的呼吸吹洒在后颈上,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但心中的怒火让她强忍着不做任何反应。
而李狗子则尽情享受着这亲密接触带来的愉悦感受,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卿予身上游走,探索着每一寸肌肤的细腻触感。
"还骂人?"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他会憋得更难受吗??
“没良心的女人,也不知道心疼你自己个儿的男人。”
卿予不理他,既然摆脱不了,那就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别睡呀,陪朕说会话。”
李皓宇摇晃卿予的肩头,“不是要和朕谈交易吗?那说吧!”
“那你先离我远点!”
“那你不许用背对着朕!”
李皓宇说罢,后撤了一点点。卿予虽不情愿,却还是转身面对他。
但为了不看见他那张讨厌的脸,她干脆闭着眼睛。
“臣可以去劝赵恒担任陕甘总督一职,动身去赈灾。作为回报,圣上带臣去见母亲。”
卿予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李皓宇,“臣如今孤身在官场漂泊,就想承欢母亲膝下。”
“圣上是明君,是留名青史的千古一帝,一定会成全臣的一片孝心的。”
卿予想,自己或许也有做佞臣的天赋,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还越发顺嘴儿。
“真难为你昧着良心夸朕!”
李皓宇再次长臂一舒,把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这个赵恒不听话,杀了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当年他就该死。若不是你求情,他哪里还有命活。”
“他哪里配成为,你与朕谈交易的筹码。”
李皓宇不屑的说。
“不是赵恒不配,是圣上不想让臣见到母亲罢了。”
卿予知道也挣扎不掉他的怀抱,恨恨的说,“那就让我夜夜难眠,日日伤心算了!”
“予儿,不许胡说!”
李皓宇心口一疼,他郑重道,“待这次处置了李寒星,朕就带你去见你娘亲。她不在长安,远在一处山门修行。你切莫太为她担心。”
卿予少时,林夫人就开始吃斋念佛。所以,兄长逝去后,母亲因为伤心,而遁入空门,这也解释得过去。
“作为回报,臣这一辈子都会是天溯最忠心的臣子。”
卿予想着给狗子送上一个阿谀就结束和他的周旋,此时,她偷换了概念,就算李寒星篡权成功,她也会对朝廷和坐在龙椅上的人效忠。
只要不和李狗周旋就行,那可真是太累了。
“你要真对朕忠心?那见了你母亲以后,就入宫来给朕生儿子。”
李皓宇的话,让卿予瞬间恨不得两口咬死他。
他紧紧抱住卿予,指尖在她脸上温柔的抚了抚,低声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卿予卧在他怀里,见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她却睡不着。
上次去,赵恒应该不是装病。
从徽州到长安,路途虽不遥远,但也希望他一路平安。
说起和这人的渊源,竟然也有七年了。
当年碍于孙果逼婚,李寒星和她定下了婚约。
而此时抱着她 的这只臭狗,当时在长安各种闹腾,就想逼皇室或者林家主动提出退婚。
可北奴人来袭,李狗子还没闹成功,就替兄长领兵出征了。
他走后,兄长当着丽妃,坦荡的说,林府及追随林府的官员,都不会在夺嫡一事上站队任何一方。
于是,丽妃不仅各种暗戳戳为难卿予,还求得先帝悔了她与李寒星的婚约。
而哪怕卿予不愿,兄长又再次匆匆为她和赵恒定下了婚约。
卿予念及往事,心头也越发沉重起来。
“予儿,别不要我。”
一声沉沉的梦呓从发顶传来。
此时殿外灯烛未灭,卿予仰脸看去,暴君已经睡去了,只是眉峰微蹙,睡相不太安稳。
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继续留在这里,自己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声誉,可就更没有了。
“予儿!”
一声惊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原来她一起身,这厮就醒了。
“圣上,臣得回去了。还请圣上多保重龙体。”
她整理衣袍,也不欲与他过多纠缠。
“那再让朕抱抱!"
李皓宇赖过来,环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说,“近来老是梦见我们的过去。适才,我又梦见你来求我为你兄长出征那日的事了。”
卿予扣上腰带的最后一颗系扣,“那圣上悔了吗?”
“无悔!”
脸颊几乎贪婪的蹭着她单薄的背脊,“只要能让你展眉,就算九死也无一悔。”
“圣上的甜言蜜语,说的真好,可惜是我听了,真真儿的浪费了。”
卿予惋惜的说,“这次选妃是我做的不好。要不待明儿开春,再选一次吧。”
天地良心,她真是在为他考虑。
可这厮一下子又被惹恼了,咬牙切齿的说,“你就不是这朝廷最尽忠职守的臣子,可知道给皇帝选妃是多么耗费银子的一件事儿吗?”
"还说对朝廷效忠,对朕尽忠,假的!”
李皓宇借着机会骂了卿予,又邪肆的说,“那不如我们君臣之间也谈笔交易吧。”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果真越发无耻了。
他坏坏儿的说,“那一开春,你就给朕生太子,那些选妃的银子都归你!待到十个月后,我们还能再敲朝臣们一笔大大的随礼!”
“呸!”
卿予气的拍了这厮一抓,再不制止,他的爪子已经探入她小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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