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礼只是眉头紧蹙,什么也没多说。
他不觉得自己这位妹妹说的有什么问题,甚至如果他是华寻溪,他也不会认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星忆与恩宁玩儿的正开心,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吧,”何晏礼看着她要向何恩宁的房间走去,出声阻拦道,“正好你一开始也是想与我谈谈的,不是吗?”
华寻溪回头看向他,反问道:“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要找你不可?何晏礼,你不要太过自信。”
“无论是恩宁的事,还是赵映瑗的事,你最该直接问的人,都是我吧。”他轻笑着,从栏杆上起身。
她不置可否,何晏礼说的没错,她想知道些什么,确实都该问何晏礼,因为他不仅仅是何家唯一的子孙,还是恩宁的父亲,映瑗的丈夫。
“那么请,我的妹妹,”何晏礼邀她去往书房,“书房一叙,应当不成问题。”
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便随着何晏礼进了书房。路过何恩宁的房间时,她透过没关上的房门看了二人一眼。
只见二人仍在说笑玩闹,似是对今日将要分别一事毫不知情,她莫名觉得心安。
她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她心中清楚。可是让懂事的小孩儿受太多委屈,难道就是应该的吗?
她兀自叹息,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与何晏礼一同进入书房。
“你妈刚才跟何晏礼一起去书房了,应该是要聊你恩宁老婆和赵映瑗的事。”颜落依旧为陶星忆做着实时转播。
“我知道了,”陶星忆刚才同样透过门缝看到向书房走去的二人,“他们能聊的并不多,我妈更不会叫他一句哥。”
她原先找颜落补完了剩余剧情,对她妈的那些事儿更是清楚了。如果她的经历也是如此,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踏入何家一步。
“你不怕何家对你和你妈做什么吗?”颜落没想到她会这么放心,“要是何老头子想干点啥,那手里可还是有实权的。”
“我不怕他,他对我妈的愧疚不少,肯定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我都看的出来的道理,就算何晏礼是个平庸之辈,应当也能看出三分。”
所以她根本不会担心出什么事,就算何晏礼为了何家的继承权而动了手,也自会有何老爷子将其清理干净。
说白了,何晏礼想在何家长久生存下去,最不能得罪的,一是她恩宁老婆,二是她妈。
颜落微微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没错,便不再多管她与何恩宁之间的事儿,去书房帮她盯着何晏礼了。
……
何晏礼与华寻溪进入书房后,便示意华寻溪坐在自己对面,不用太紧张。
“你是不是忘了,我原先也是A大的高材生,辩论赛没少打,演讲次数也不少,跟你说话我需要紧张什么。”既无人在场,华寻溪也不觉得自己需要给他什么面子。
先前她能对何晏礼有好脸色,完全是因为维澄和恩宁的关系。不谈他与映瑗那些事,光在恩宁一人上,她就看不上何晏礼半分。
何晏礼虽没想到她的态度如此不佳,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是自己考虑不周,从而导致让她不悦。
“既是有话要与我说,那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以免耽搁太多时间,”华寻溪端坐着,“映瑗这段时间毫无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亲自送恩宁回来还有另一层原因,映瑗最近半分动静也没有,她实在担心。
按理来说,映瑗再怎么样也会将自己的行程告知才对,根本不会这样杳无音信。
她甚至有过无数个不好的预感,但再如何,何晏礼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所以她必须来何家,亲眼看看映瑗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事父亲还不知道,但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何晏礼轻声道,“如今她在国外,正在接受治疗。”
“接受治疗?”华寻溪即刻起身,吃惊地看着他,“何晏礼,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