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下,陈尧等人一战平定大夏边患,幽并二州四十五万北元军,回去不足三万!
北方战事彻底平定,这一战北元起码三十年内无力南下。
陈知宁去了西宁军主将一职,回京述职。
顾渊接手并州防线,领十万大军在雁门重新布线并州。
赵睿则和陈知宁一样,领着数万京畿大营的人马,跟着宣旨的老太监回了京。
陈尧代西宁军主将,拜幽州都督,带着剩下的西宁军还有玄甲营以及陌刀营去了幽州。
从两州变为一州,是皇帝对西宁军的忌惮,所以在并州安插了一个顾渊进来。
而且兵力上也没有补充,经过北边一战,两州之地的西宁军从二十万锐减至十五万。
不过即使是十五万大军,对于幽州防守完全足够。
不知不觉,从陈尧随军北征算起,已经过去两年。
这两年来……
除去玄甲陌刀二营,陈尧打乱了其他兵力,重建幽州防线。
除去边关四镇日常所需的防卫之外,陈尧调六万大军命名幽州营,演练武侯八阵。
而后又新建陷阵营、白马义从营,同样采取每营各三千人。
虽然兵力比之先前少了五万,可战力上却翻了一番,尤其是防线收缩之后,陈尧的兵力显得更加灵活。
这两年来,陈尧完成了军队初步的建制之后,时常抽调士卒深入草原,目的只是为了练兵。
即便是幽州营六万大军也没有落下。
他们虽然不能六万人一起丢出去,可从中抽调部分,采用轮换的方式,将十五万大军不断的练。
以至于幽州防线向北五百里内,再无任何北元人,以至于这一片草场,都成了陈尧的放牧之地。
有了这一片放牧之地,短短两年时间,陈尧麾下的骑兵大多都进行了换装,尤其是玄甲营和白马义从营。
马上三宝也被他大规模的列装。
这玩意儿对于农耕体制的大夏军队来说,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对于北元骑兵……除了马蹄铁之外,别的其实作用并不大。
北元兵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即便是没有高桥马鞍和双马镫,也能发挥出极为高超的实力。
不过马蹄铁就不同,这玩儿是保护战马的蹄子,对任何战马来说都是作用巨大。
当然了,他也不是特别的担心,北元人缺少铁却并不缺少战马。
有这铁去打马蹄铁,还不如多打造几把马刀。
……
当然了,这两年的时间,陈尧自身在军队指挥上也有了个长足的进步。
原本只是浮于表面的军事才华,都被一一用于实践。
手下一干将领,为此还着实头疼。
如果不是这两年从未爆发过什么大战役,军队都是轮换着去往漠北,他们都要集体造反了!
他自个过着和尚一样的日子,不代表手下将领也是啊!
这货都督整个幽州军务,却一有时间就带着人深入草原。
有一次差点就打到别人王廷了,若不是兵力不够,说不得北元都想着要不要迁走王廷。
他自个带着几千人围着人家王廷,人家出兵他逃跑,人家收缩他跑去挑战。
最后给人搞得不耐烦了,整个北元叫的上名字的高手,轮番和他练手,有时候甚至联合起来对他下死手,真就片刻都不带消停的。
当然了。
这一来,不仅让他在临阵指挥上有了长足进步,就连一身武道也在战斗中飞速提升。
……
这一日,陈尧带着燕云十八骑回到幽州都督府。
是的,就是这支仅有十八人的,号称最牛的队伍也让他给捣鼓出来了!
这十八人本就是从军中还有陈家,遴选出来的高手,后又在陈尧不计物力的情况下,将他们给堆了上来。
某种程度上,这十八人比之他手上的玄甲骑还厉害!
刚下马就有卫兵跑来。
“将军,京城有旨意!”
“哦?”
陈尧一怔,将缰绳递给身旁的亲卫:“旨意到了何处?”
“就在府中!”
“这么快?”
陈尧眉头一皱。
难道是老皇帝身体不行了?
早在一年前,赵睿就有给他写信,说是老皇帝身体不知怎的,忽然就越来越差。
陈尧对此也有怀疑。
这老皇帝虽说上了年纪,可也才五十多岁,一直养尊处优,也不贪酒好色,正常来说身体应该不会那么早衰败才是。
这一两年来,不管是家里还是赵睿,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书信。
当然,也少不了殷若素,作为陈尧唯一指认过的夫人,她在陈尧府上可是有名分的。
晋王妃乔晚也写过几次,不过信中明里暗里都是挑逗。
介个娘们一点都不像好银。
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那些杂念抛出,他回过头:“你带弟兄们回去休息,有事我再喊你们!”
“诺!”
燕云十八骑里的老大轻声应诺一声,然后十八人就默默的上马,离开了这里。
陈尧招呼了一声先前那个卫兵:“走吧!”
……
二人刚进都督府,不一会一个太监就跑来了。
“唉哟,我的侯爷哦,您老可算回来了!”
“呀!”
陈尧笑道:“又是陈公公来我这宣旨啊!”
眼前这个太监和他是本家,据说是校事府的,是靳梁的下一任掌印校事。
这两年来,这陈公公来这宣旨就有三次,这是第四次了。
第一次是北征结束,第二次是西宁军整编,第三次是他继任西陵侯并官拜怀化大将军。
陈知宁回京后就被褫夺了怀化大将军一职。
这并州的事,终归是知道的人太多,她难免被牵连。
朝中那些诸公,有这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若不是那一战立了战功,恐怕下狱都有可能。
陈知鱼在来信也说过几次,据说陈知宁在京城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尤其是那些曾经攻讦她的政敌,他们的子孙甚至几次当着她的面羞辱。
即便是陈尧继任西陵侯,京城那些人知道二人关系不睦,也并未有所收敛。
也不知道是陈知宁真的看开了,还是多有隐忍,总之是处处避让。
由此,那些人也越发的猖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