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只听空中忽然有剑气划破空气的声音,那支长剑当场化作齑粉。
“你专心对敌,那只老鼠交给我!”
陈知宁耳边忽然传来陈尧的声音,这一刻她心神大定!
只见陈尧落在人群中,手上长剑肆意挥舞,每一剑都带着犀利的剑气,所到之处,北元兵瞬间化作两截,一时间血气弥漫。
“阁下即为大宗师,缘何肆意屠戮普通士卒?”
那个使刀的大宗师怒喝一声,回应他的确是一道煌煌剑芒。
那大宗师顿感压力大增,他竟然发现陈尧的剑比之陈知宁的枪……竟然还难以抵挡。
好在此时那个躲在暗处的大宗师箭手,生怕陈尧二人联手斩杀那位用刀的大宗师,竟然又一箭射出。
“呵!找到你了!”
陈尧眼中精光一闪,他脚下一点,身形挪转,呼吸之间便来到一处箭塔。
“看你还往哪躲!”
那位箭手张弓就是一箭,陈尧左手双指并剑,一个剑指就点在了箭头之上。
双指间剑气爆发,那支箭矢炸裂而开!
“喝!”
陈尧右手长剑一挑,一道青色剑芒凝聚在剑身,剑芒重重的劈在那张长弓之上!
“铮!”
只听弓弦被陈尧一剑斩断,箭手顿时脸色大变。
他万万没想到,陈尧的剑锋竟然如此犀利。
来不及多想,他一个飞身就离开了箭塔。
“想跑?”
陈尧轻声一笑,手上忽然出现一把飞刀,只是眨眼间飞刀化作耀眼的寒芒。
“嗯哼!”
箭手人在空中,却双手捂着喉咙,眼带不甘之色,“噗嗤”一声跌落在地。
这阵仗也惊吓到了和陈知宁打斗的那个用刀大宗师。
那人怒目圆睁,似是难以相信,一个大宗师高手,仅仅两招就被人干掉了!
解决了那个箭手,沈尧落在陈知宁身边!
“这里交给我,你带人迅速解决战斗!”
说着,他长剑直刺,顺势接过对手攻击,陈知宁也知道此时不是推脱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人继续杀向北元中军大营。
陈尧和那刀客对视着。
那人眯着双眼:“你使的什么妖术?”
“妖术?”
陈尧洒然一笑。
堂堂小李飞刀,竟然被人当做妖术……
陈尧手指一捻,又是一柄飞刀出现在手。
“飞刀?”
北元大宗师难以置信。
区区一柄飞刀,竟然一刀就解决了一位大宗师?
这怎么可能!
陈尧呵呵笑道:“是觉得难以置信吗?”
他手腕翻转,那北元大宗师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像是被一条毒蛇躲在暗中窥伺。
“阁下好厉害的飞刀之术,似你这样的高手,在南朝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可你不也没听过嘛!”
“……”
刀客大宗师脸色一滞:“在下扎古,敢问阁下大名!”
“名字重要吗?”
“阁下难道是怕了?”
“呵呵!”
陈尧笑道:“你一个死人,就算知道我的名字又能怎样?”
“阁下好大的口气!”
扎古眼睛忽然一睁,一股荒凉的刀势凝聚。
陈尧收起笑意,脸色变得凝重了些许,身上剑意透体而出,无瑕无垢,自然写意。
扎古也有些心惊。
一手防不胜防的飞刀之术也就罢了,竟然凝练出如此磅礴却又自然写意的剑意,看来今天是遇到对手了。
陈尧剑尖斜指,扎古弯刀齐肩!
二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剑意、刀势却越发的磅礴。
二人身旁仿佛有看不见的波纹慢慢荡漾开来。
霎时!
陈尧手腕翻转,犹如天马行空的一剑由下往上划过。
扎古抡着手臂重重一刀下劈。
“哗!”
刀罡剑芒四散而开。
“铿铿……”
刀剑相撞之声不绝于耳,仅仅瞬间,二人便交手数十次!
陈尧只觉得一股夕阳西下的寂寥感传来,这是对方荒凉如大漠一般的刀势。
只见扎古犹如匹练的一刀,带着一抹死亡的意味,以极为刁钻之势切向陈尧下肋,陈尧的长剑瞬时就“铮”的一声断作两截。
“妈的!”
陈尧脸都黑了!
每次遇到宗师高手,他的剑总是撑不住要先断裂。
来不及多想,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躲过对方凛冽的一刀,随即在空中一个翻身,剑指一如划破黑夜的闪电,瞬间点在了扎古眉心!
扎古的刀势一滞,身形晃了晃。
“你……这又是什么……妖术!”
扎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刹那间,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眉心。
……
和北元一战,一直打到夕阳西陲!
这一战不仅解决了并州所有北元军,就连幽州驰援而来的八万骑兵也被收拾了!
尤其是那八万骑兵,刚投入战场就被三万西宁铁骑和陌刀营正面挡住,西宁军以逸待劳,即便是面对八万骑兵也是打的有声有色。
双方胶着之际,陈知宁直接下令玄甲骑冲阵。
本就疲惫不堪的北元骑兵大阵顿时被冲散,再一次展示出重甲骑兵的威势。
尤其是身在阵中的陈知宁,体会更加深刻一些。
那厚厚的重甲披在身上,就像是一台战争机器。
北元人的弯刀甚至都不能破甲
虽然这支重骑不擅长途奔袭,可在战场上,仅仅就三千人,竟然能撕开八万骑兵的阵势。
北元骑兵的阵脚一乱,那边的西宁军和陌刀营杀的更欢。
“想不到我们与敌一倍之差的人数,同敌人的骑兵正面作战,竟然也能战而胜之!”
陈知宁看着正在收拾战场的大夏军,嘴里无意识的说着。
“呵!”
顾渊苦笑一声:“当初陈尧这小子找我说要练重骑,还给我吓了一跳,这等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当真是大开眼界了!”
陈知宁沉默了片刻,说道:“玄甲骑也不是没有弱点!”
“嗯!”
顾渊看着正在卸甲的玄甲骑将士,说道:“这一营骑兵冲阵厉害不假,可持续能力太差,若是没有其他军队辅助,一旦深陷敌阵,恐怕难以逃脱!”
陈知宁点点头道:“可即便如此,那也是能让天下精锐头疼的骑军啊!”
“不错!”
“陛下有意让这小子领西宁军主将,这下北方草原精锐可就有他们头疼的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