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娘之前担心谢瑾泽发动的时候她不在,或者是不能及时赶回来,便兑换了丹药。
便让系统看着点,到时找个时机喂给谢瑾泽。
有了系统,宋三娘便全身心地投入佟关战前准备工作中。
谢瑾泽生产时,城墙这边佟关将士和蛮夷也是正式开战了。
蛮夷这次不知是何原因,攻势疯狂,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受伤,像是要用人海战术堆到攻进佟关。
一场仗接连一天下来没有空息的时候,一开始佟关的将士们还比较轻松,等到了后面拉锯战,双方都是疲惫不堪,但都咬着牙坚持。
只等哪一方先撑不住败下阵来。
“这群蛮夷真是不要命的往前冲,乌涂鲁是疯了吗?”
“老夫倒是不担心前方我们打不赢那群瘪犊子,但是现在有一个最要紧的问题,粮草不够了啊。”
这句话一说,营帐里嘈杂的声音顿时一静。
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了上方的程武安身上。
程武安抬起的头低了下去,没有说话,良久才抬起头,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之前送去都城的信,皇上一直没有回复,也许。”
听见这句话,下面的所有人脸色微变,但又有种意料之中的了然。
程老将军给安帝写的求援信,他们都知道,这么多时日来都没有回信,他们也明白。
他们等不到都城送来的粮草,也不会有支援的。
谢瑾泽答应的那批粮草,已经正在路上了,但她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粮草问题已经被她解决了。
她觉得还可以,再等一些时日,让将士们还有这些将领继续压抑情绪。
越是压抑,等到忍无可忍时仔爆发出来的情绪才会难以熄灭。
接下来的几天,就在蛮夷架梯攻城,城墙上的将士将他们打下去之间来回循环。
多日来的交战,加上粮食紧张,很快,不管是蛮夷还是守城的将士,双方都开始节省力气。
具体表现为蛮夷从三天一大攻,每天无数次小攻变为五天一大攻,每天言语骚扰的战略。
双方算得上不缺少的资源,也就只有水了。
双方对骂,累了就换人,渴了就喝水。
总的来说,就是饿了都不闲着。
双方交战的流程这么固定下来,因为没有动手,潼关的将士们逐渐放松戒备。
宋三娘站在城墙上,从缺口望着下方乌兰族士兵若有所思。
乌兰族如今正是缺少粮食的时期,她不觉得乌涂鲁带着族人打上佟关就只是为了骂人,甘心过过嘴瘾吗?
打仗不是过家家,宋三娘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会相信蛮夷族会放弃攻城。
如今这种表现更像是憋了一个大的坏主意。
宋三娘正猜测乌涂鲁真正的打算,一个小将出现朝她行了一礼,说城墙下有人找。
宋三娘了然,不久前系统刚回来,告诉她谢瑾泽顺利生产,父子三人平安。
站在这里听各种脏话也听够了,宋三娘她下了城墙。
来人很眼熟,宋三娘想了一下,是那个一直跟在管家身旁的小厮。
她听完那人说的消息后,脸上难掩喜色。
谢瑾泽生了一对双胞胎,是男孩。
“真是一件喜事啊!”
程家和萧家有后了,她之前答应靖帝的要求又完成了一个。
宋三娘又关心了下她夫人情况如何。
得到夫人身体没有大碍,正在府里休养后。
让人带话给管家,好生照顾少夫人后,军营里的事忙完了,她会回去看谢瑾泽的,随后便让人退下了。
很快,宋三娘便知道了乌涂鲁打的什么主意。
他居然传消息给内奸,也就是双面间谍秦早,让他想办法把宋三娘的两个儿子绑了送出关外交给他们。
然后他就可以威胁程家父子打开佟关大门。
因为在他们看来,明启朝的男人对于后代总是有一股很深的执念。
他们不信程家父子面对自己两个无辜的稚嫩孩子性命会无动于衷。
秦早收到这封信时也是激动了良久,似乎按照信上的做,他便能看着程家断子绝孙。
但等他冷静下来后,他便知道这个方法不可行。
他和程家有仇,但不得不说,对于程武安这个和他并肩作战多年的老东西。
最大的优点便是忠君爱国。
他根本不会为了两个孩子,所谓的后代做出叛国的事情。
乌涂鲁这番打算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不得不说,真要发生了这种事,程武安那个老匹夫心里肯定会痛不欲生,或许还会让两父子离心。
实乃杀人诛心。
所以秦早明知道乌涂鲁最后不会成功,他也会很有可能暴露,但是他却依旧非常心动的原因。
程武安让他痛苦了这么久,他也要让他再尝尝这股滋味。
或许比当初程武安知道程屿安死无全尸时还要让他痛苦,他不就成功报复了程武安吗。
底下一直跟着他坏事做尽的属下正心惊胆战,他只是一不小心被秦早抓住了把柄,要是他把事情告诉了程武安,他就废了。
他是他老娘的骄傲,所以即便是为了家里的母亲能好过一些,他都要瞒住那些事情。
所以他才会一直帮着秦早做事,哪知越陷越深,被迫或主动干了不少丧良心的事。
这么久以来一直没被发现,他还升了几次官儿,从士官升到了护军。
他这一辈子军职大概就到头了,他很想不干,可惜秦早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他便在心里偷偷麻痹自己,只要他们不暴露,他便一直是战友眼里前途无量的刘护军。
如今,乌涂鲁那边的人又联系上了他,让他给秦早带个信儿。
他心里有一种很强的预感,他们这一次行动肯定会被发现的。
秦早用力捏住信纸闭上眼,呼出一口气后开始吩咐底下的人。
“刘虎,我记得你和安小六是老乡,关系还不错是吧。”
底下的那人正对着地面的脸,苍白起来。
安小六是他的老乡,也是将军府的一个下人,但很受管家重用。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