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娴怒火中烧,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仗着自己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撸起袖子便来揪凤扶摇的头发。
横着眼,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小贱人,竟敢对本公主不敬,本宫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连父皇也未曾如此待我,你算老几?”
“今日本宫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了是吧?”
春燕,春香见长公主嚣张跋扈,急忙奔上前。
老母鸡护小鸡仔似的,将凤扶摇护在中间。
云十七和肖影也错步上前,护在两边。
长公主是出了名的泼妇悍妇,谁惹谁倒霉。
长公主带来的几个丫鬟,仿佛见怪不怪,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长公主出手,从来未曾吃过亏,因为别人都会让着她。
沈君辞看了看凤扶摇,眸光微闪。
这个来自千年后的少女,内功似乎并不弱。
今日他想看看她的实力......
凤扶摇才不惯着搅屎棍,妙曼的身姿不退反进,冷笑,
“想干架?来呀!”
左手一把拽住长公主手腕。
右手暗中祭出一撮真心话大冒险,拍向对方的脖颈。
这根搅屎棍不是爱出风头吗?
那就让她好好出一出风头吧,哈。
凤扶摇前世学过防身术,如今有了内功,身手很是了得。
沈君辞看着她飘逸的身姿,眼底露出一抹激赏。
瞥见凤扶摇手心的一撮粉末,眼神缩了缩。
他突然想起高嬷嬷浑身瘙痒,说出心底秘密的情形。
难道,那毒粉便是让高嬷嬷说出真话的东西?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呢。
有点意思......
“哎哟!”沈君娴被凤扶摇一掌推得滚落在地,差点摔个狗啃屎。
精致的发髻歪斜到一边,满头珠翠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花里胡哨的华丽衣裙,滚得尽是灰土。
沈君娴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直气得娇躯发抖,七窍生烟。
姬玉柔急忙冲上前拦住凤扶摇,摇着手娇滴滴呼道,
“凤扶摇,你怎能如此对待长公主殿下?不要太过分了。”
“你心思如此歹毒,皇后娘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凤扶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打都打了,还顾忌那么多?
那就连你一起吧......
左手揪住姬玉柔伸过来的胳膊。
右手暗中祭出一把真心话大冒险,尽数拍向她的衣襟。
姬玉柔没有丝毫武功,被凤扶摇一掌拍得往后疾倒。
一下子撞上正挣扎着爬起来的长公主身上。
“哎哟”、“哎哟”,随着两声尖叫。
沈君娴和姬玉柔狼狈的撞在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
沈君娴摔得七荤八素,脑门撞了个包。
姬玉柔则像只王八似的,四脚朝天。
丫鬟们吓得奔上前,七手八脚将她俩扶起来。
春燕和春香惊得眼珠子差点砸地上。
这样的小姐,也太帅了吧?
这还是原来那个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草包小姐么?
沈君娴扶着丫鬟,颤颤巍巍站起身。
恶狠狠瞪着凤扶摇,眼底迸发怨毒的光芒,
“凤扶摇你个贱人,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殴打本宫。”
“本宫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如此待我。”
“就算你是璃王妃,也没资格。”
长公主指着凤扶摇,咬牙切齿咆哮,
“你们一起上,赶紧打死她,一切由本宫负责。”
“凤扶摇,你就等着受死吧。”
“君辞你放心,打死这个草包,皇姐帮你找个更好的。”
四五个身手敏捷的丫鬟越众而出,一看便是练家子。
她们向凤扶摇包抄过来,撸着袖子便要动手。
凤扶摇不满的瞪了沈君辞一眼,暗暗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狗男人,这几根搅屎棍可是因你而来。】
【姑奶奶在前面当炮灰,你竟然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真是没用的孬种。】
【不能因为你是断袖,就不管你名义老婆的死活吧?】
【老娘好歹也帮你撑着门面,你不能袖手旁观啊。】
【冷血的王八蛋,以后我再帮你,我就是猪。】
长公主得意狞笑,示意丫鬟赶紧对凤扶摇动手。
“够了!”沈君辞暴喝,身形疾闪,便护在凤扶摇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抬起大长腿,闪电般踹向冲上前的几个丫鬟。
“砰砰砰”,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丫鬟们胸口各中一脚,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半空划了个弧线,狼狈摔倒在长公主面前。
梗着脖子狂吐鲜血,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凤扶摇见状,鼓掌大声喝彩,
“太酷啦!王爷加油!你好帅啊!”
沈君辞盯着沈君娴目光森冷,声音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冰冷,
“沈君娴,你私闯本王王府,对本王王妃横加指责,对本王指手画脚。”
“如市井泼妇般,打滚撒泼蛮横无礼,不知廉耻。”
“大龙国皇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干涉本王婚事?”
“难道你要爬在父皇头上,作威作福图谋不轨吗?”
沈君娴一听又气又急,哆哆嗦嗦咆哮道,
“沈君辞,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好心为你着想,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还诋毁我?”
“你可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啪!”的一声脆响。
沈君辞突然欺身而上,狠狠扇了沈君娴一耳光。
接着指着璃王府的大门,满脸嫌恶,
“呵,为本王着想?沈君娴,你算哪根葱?”
“本王需要你为本王着想吗?”
“你对本王除了百般算计万般欺凌,又何时为本王着想过?”
沈君娴一下子被扇懵了,脸上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捂着火辣辣的脸,脑瓜子嗡嗡的。
难以置信的瞪着沈君辞,气急败坏咆哮道,
“沈君辞,你、你竟敢打我?”
沈君辞转了转手腕,对她不屑一顾,
“你辱骂本王是狗杂种,乃是对父皇不敬。”
“本王只是代父皇教训你。”
“赶紧滚,别再让本王看见你。”
“否则,本王见一次,打一次。”
沈君娴又气又恨又委屈,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这还是以前那个对她唯唯诺诺低声下气。
从不敢违逆她的小野种吗?
他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再怕她了是吧?
这个低贱舞姬生的野种,她就该早点弄死他。
都怪她太过仁慈,留了他一条贱命。
沈君娴咬了咬牙,气狠狠的带着姬玉柔,灰溜溜的离去。
然而,这两根搅屎棍刚刚回府,便发生了尴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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