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扶摇脑袋中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王府来了根搅屎棍?不会是司空小宝来抢受夫了吧我去?】
系统小瓜幸灾乐祸,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根搅屎棍可是个难缠的玩意儿。】
凤扶摇:???
沈君辞听到凤扶摇心声,差点从座椅上跌下来。
王府来了根搅屎棍?
司空小宝来抢受夫?
他隐隐明白,受夫是什么意思了。
相当于夫妻中女人那方。
蠢女人脑子是不是有坑?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君辞冷着脸,迈着大长腿率先下了马车。
这一次他很生气,所以不想扶凤扶摇下车。
凤扶摇探头往外看了看,几个丫鬟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
几个狗腿子侍卫跟着主子,狗眼看人低对她不屑一顾。
“狗腿子,等着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对我服服帖帖。”
凤扶摇骂骂咧咧,揪着过于宽大的裙摆跳下车去。
“刺啦”一声,裙摆挂在马车门边的扶手上,从下到上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凤扶摇瞅了瞅撕裂的裙摆,瞪着那个走在前面的挺拔身影,心里这个气哟,
【狗男人,走这么快要去投胎吗?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真是卑鄙小人。】
【就这么着急去见你家攻夫?是喔,昨晚要成亲,今日要奉茶。】
【昨夜为了给皇帝皇后交代,不得不委曲求全假装和我圆房。】
【今日还得假装和我恩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真是个虚伪的男人。】
【两日不见呢,一定想你家攻夫想得抓心挠肺吧?】
沈君辞脚下一个趔趄,生生停下脚步,差点气得当场爆炸。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蠢女人又在骂他提起裤子不认人。
他根本就没脱过裤子好么?
还骂他忍着委屈假装与她圆房。
他是为了听她心声好吗?
沈君辞眼角缩了缩,恨不得回去将蠢女人搓成麻花。
他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蠢女人活活气死。
沈君辞缓缓转过身,目光阴沉的盯着凤扶摇。
脸色如大雨倾盆的天空,盖着面具也挡不住升腾的怒火。
从后面跟上来的侍卫云十七和肖影面面相觑。
王爷这是怎么了?
为何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唉,男人娶个不爱的女人,天天看着闹心,有发不完的火。
要是娶个喜欢的,何至于这样?
王爷心里苦啊......
凤扶摇提着裙摆走上前,对沈君辞绽开灿烂的笑容,
“王爷,您在等我吗?您真是太体贴了。”
“其实,您不用等我的,我自己进去就好。”
却在心中冷嘲热讽,
【你再不进去,你家攻夫可要等急了。】
【看看你那脸色,跟猪肝似的,还是煮熟的。】
“哼。”沈君辞冷哼,愤愤然转过身,向璃王府大门口走去。
凤扶摇撇了撇嘴,疾步跟上。
心底的八卦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攻夫司空小宝到底长什么样?】
【喔嚯,我要看你和奸夫秀恩爱的大戏,哎嘿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王府大门,便看见“搅屎棍”从里面奔出来。
“搅屎棍”蹭蹭蹭走到他们面前,对凤扶摇趾高气昂道,
“凤扶摇,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凤扶摇上下打量着“搅屎棍”,满脸疑惑。
搅屎棍不是司空小宝那个男人吗?
为何是个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
搅屎棍五官和渣太子长得有点像。
五短身材,大饼脸小眼睛,满脸横肉,一脸的骄横之气。
一身鹅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裙摆上绣着五颜六色的花蝴蝶。
肩披水红色烟萝云霞轻纱,发髻上插着满头珠翠。
身上五颜六色,在阳光下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凤扶摇对原主的记忆并不多,且大部分模模糊糊。
在脑中搜索片刻,才想起此人是谁,惊讶道,
“长公主?你找我有事?”
圆滚滚的鸡毛掸子,正是大龙国的长公主,姬皇后的大女儿沈君娴。
也是太子沈君羿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今年二十五岁。
因是长公主,从小被姬皇后捧在手心宠坏了。
养成了刁蛮任性,飞扬跋扈的性格。
沈君娴早在十六岁时,便已下嫁当年的科举状元柳宗冠。
两人成亲多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孩子。
凤扶摇记得穿越前,曾看过长公主的野史。
野史记载,长公主此人十分好色,与驸马面和心不和。
仗有姬皇后撑腰,私自置别院养门客养面首,夜夜笙歌生活放荡。
不知为可怜的驸马爷,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长公主为了帮助弟弟沈君羿坐上皇位,可没少干坏事。
对沈君辞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万般嫌弃,平日没少欺负他。
有一次,她担将年仅五岁的沈君辞,五花大绑堵上嘴,关在一个废弃院子里。
却对宫女们谎称,沈君辞自己跑出皇宫玩耍去了。
宫人们找了三日,才在废弃房间的柜子里,找到饿的昏过去的沈君辞......
凤扶摇眼神眯了眯,暗暗鄙视,
【这个大姑子,果然是根恶毒的搅屎棍。】
【沈君辞五岁时,便将他五花大绑藏起来,害得他差点惨死。】
【这具身体的原主上吊身亡后,沈君辞一直未娶王妃不纳姬妾。】
【这搅屎棍特意塞了几个女人到璃王府,监视璃王的行动。】
【后来为了帮助沈君羿坐上皇位,对沈君辞各种诋毁污蔑陷害。】
【狗奸臣之所以名声败坏遗臭万年,和这根搅屎棍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
沈君辞听着凤扶摇的心声,心神跳了跳。
如今的凤扶摇,竟连他五岁时发生的事都知道?
她还知道哪些了不得的秘密呢?
她到底何时才会说出他亲生母亲的秘密?
看来,今晚他得继续爬床啊......
沈君辞凌然而立,缓缓看向嚣张的沈君娴,目光冷淡疏离,语气冷冽,
“皇姐不好好呆在你的公主府,跑来这里作什么妖?”
沈君娴闻言,气得不轻。
自从这个野种被抱回皇宫,她便看他不顺眼。
对他百般厌恶万般嫌弃,利用一切机会欺负打压他。
后来沈君辞渐渐长大,和她越来越疏远,也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
沈君娴对他愈发厌恶。
一个抱回来的狗杂种,有什么资格给她脸色看?
要不是母后可怜他将他养大,他哪里会有今天?
沈君娴越想越气,胡萝卜般粗短的手指,指着沈君辞咄咄逼人道,
“沈君辞,你是怎么和皇姐说话的?真是不懂礼数。”
“皇姐今日过来,乃听说这个贱人竟在昨晚大婚夜刺杀你。”
“刺杀未遂还闹着上吊,我们大龙国皇室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君辞,这个女人不配做你王妃,只适合做贱妾。”
“我要你将她贬为贱妾,再娶一个适合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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