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幕 此去经年(1 / 1)

推开神策府的门,埋头处理公务的文员告诉他将军大人不在。

那景元他去了哪里?

那人回答没人知道,军令如山,恕难从命。

王凯文盯着放在桌上的便签发呆,仿佛从那上面能看到景元那一张永远都睡不醒的脸似的。

他心里大概能想到景元去了哪里,幽囚狱嘛,不可能有错的,毕竟还有位老朋友在那。

正事,什么正事?

帝弓司命在上,这几天他都不在场怕不是黄花菜都凉了,现在赶过去估计是毛都没给他剩下……

给拖到幽囚狱,一身“进狱风”装扮,但凡不是有特殊爱好的,只要是个活物都想跑。

人家点刀哥只是有点疯,又不是傻,这种时候不跑等着被十王司的虎头铡伺候呐~

王凯文敢说现在刃一定逃出罗浮的疆域了,说不定还在哪艘星槎里漂着呢!

唉,酒色误事,老祖宗说的没毛病。

身旁的白珩拉了拉他的袖子,她用水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问他接下来要去何处。

说实话,傻乎乎的挺可爱。

但是,完全提不起兴趣,或者说,短期内王凯文不会有一点多余的杂念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圣洁的想法,时不时还跳闸思考命途和宇宙真理的相关性,别说他有问题,二十七小时,还真不是他的问题。

这还是有〈丰饶〉衬底的情况下,倘若没有慈怀药王的赐福,他大概会成为罗浮上头一个被魔阴身狐人“碾死”的倒霉蛋。

白珩呢,丝毫没有导致他活生生失踪了两天的幕后黑手的自觉,他很难对她动火,可这不是她胡作非为的理由。

天知道王凯文早上是怎么起来的,浑身没劲,简直像是被压路机和台钳制裁了,筋骨都要散架。

他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出来,到处都是黏糊糊的,一片狼藉,某只狐狸倒是在身旁呼呼大睡,不仅睡得很香还流着口水。

毛茸茸的狐人很可爱,但是清理起来那就是实打实的灾难,要知道,她甚至还和小动物一样到处掉毛!到处都是!

运用给宠物梳毛洗澡的办法把某只狐狸提溜起来,然后用毛刷洗干净,再非常耐心的给她吹干毛发,这事一点也不比帮景元给那只雪狮洗澡容易。

但是因为他是琼华,所以这些东西都会。

白珩醒了,但没有完全醒,被热水淋浴以后她好像更困了,王凯文看出来这是打算睡个回笼觉。

也不吵她,把她抱起来,然后帮她梳理一下乱成一团的头发,顺便往她耳朵上揉呀揉,大尾巴也给她拿起来擦干然后涂抹好毛发护理剂。

等她从昏昏沉沉里醒来,已经被包在暖乎乎的浴巾里,她倒是舒服了,一脸享受的趴在沙发上,眼睛眯起来,小猫嘴巴也高兴的上扬。

<(*ΦωΦ*)>

等王凯文把一切都收拾干净,准备好出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

嗯,该怎么解释这么几天的人间蒸发将成为他接下来短时间内必须面对的尴尬问题。

非常坏狐狸,趁着魔阴身发作欺负人,使我〈丰饶〉命途力量旋转,总计强控二十七个小时。

好气哦,这就狠狠的薅她的尾巴!然后把她的毛茸茸耳朵揪起来rua,坏狐狸,坏!

不对,怎么越惩罚白珩的表情越沉醉了啊,这不对,不对……

喂喂喂,看清楚,她这眼神都快能拉丝了啊,真的没问题吗?!

王凯文悻悻然收回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手,不敢再刺激下去,他只怕自己的丰饶纯度还不够高,会以一种极其荒唐的原因身死道消。

在开拓力回复到满状态之前,还是不要沉迷于模拟宇宙疯狂刷遗器了,不然王凯文…可能就要爆遗器了。

赶紧找个借口出去,目前和白珩独处太危险了,必须要跑出去。

“呱,薇塔,救救我口牙!”

可他的话语太轻,传不到那么远。

或者说,应该是地下信号不好的缘故……

“嗯,凯文?大概是错觉吧?”

远在幽囚狱和众人同步观看好戏的薇塔似乎感应到什么,但随后她就把这归结于神经过敏,非常无慈悲的转过了头。

这就继续看由刃出演的《幽囚狱的救赎》,你别说,难得看一次武打戏还挺有意思的。

而旁边的星和三月七明显是有些上头,看着点刀哥大发神威,一刀切开几名机巧守卫,她们激动的都想大声喊出来。

那些东西哪有罗浮八点档有意思,快快快,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血流成河口牙!

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想看的就是这个口阿!这下真是死都值回票价了!

至于镜流,她的冷静和众人格格不入。

对她来说,监控屏幕里的打斗也确实没什么看头,纯纯菜鸡互啄。

刃那剑法都是她教的,没什么新意…也就那自上而下的劈斩有了点刃自己的影子,假以时日可能还真能给他碰出一个流派。

不错,奖励下次见面再斩他一剑。

……

这场面只能说,王凯文还在赶来的路上。

——————

幽囚狱的位置其实不难找,你找到十王司的人,跟着大多数都能通往那里。

关键问题是,非法跟踪十王司办案人员,擅闯罗浮禁地,你跑到幽囚狱也就是给他们加业绩的。

王凯文知道幽囚狱在哪儿,不然也不可能操纵刃跑到那去闹了,当年他也不是没劫过法场,不差这几下子。

可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幽囚狱,而是更加隐秘的,只属于传说范畴的场合。

所以,果然还是尾随打晕一条龙,接镜花水月一开,直接操纵着拎过去…这不更方便。

白珩眼睁睁的看着王凯文手法熟练的一记手刀把某拿着令旗的倒霉孩子给打晕了。

幸亏他及时收力,好悬没把人小判官打出魂魄出来,你看这只小绿毛狐狸整只狐狸都不好了。

等等,这孩子的尾巴好像着火了?

“岁阳?有意思,许久没吃过了。”

王凯文笑着,伸出手,把妄图反抗他的那一小朵尾巴形状的火焰拘在掌心。

“你这贼人,胆敢偷袭十王司判官,该当何罪!还有,你你你…把本大爷…放下来!看老子…怎么吃了你!”

王凯文微微皱眉,稍微握紧手掌,把那一团略显嚣张看不出形势的岁阳捏成小球。

他轻声嗤笑道:“本事不大,口气不小。”

“你若是不从,那小绿狐狸恐怕就要吃点苦头了,哈哈哈哈……”

金绿色的丰饶能量被凝实成为囚禁火焰的牢笼,在掌中把那岁阳压缩再压缩,直到让它连说话都费力才堪堪停下。

“卑鄙!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和老子单挑,有种打我!和这小蠢货有什么关系!”

那岁阳火咬牙切齿,卡在牢笼里,愤恨的回应他的威胁。

“哦,看来这孩子对你来说很重要?什么时候十王司会给见习判官配一只岁阳当守护灵了?”

“你被封印在她身上不是吗?她死了,你也就能自由了吧?为什么要拦着我呢?”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那一朵岁阳闭嘴了,他沉默许久,哑着声音,用艰难的语气说:

“老子和这蠢货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她现在还不能出事。”

王凯文看着那一小撮在能量牢笼里游离的火焰,眼里有着奇特的神色闪过。

他说:“向我展现你们的价值,没有人会受伤,否则,你,这个判官,你们都会死。”

一旁的白珩看得发怔。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琼华,他一直在她面前都是那么温柔,哪怕是昨天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耽误了他的事情,他都没和她发一点火。

“琼华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想这么说,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句话不应该说出来。

如今,眼前的王凯文让她感到很陌生,可她又觉得莫名其妙很心疼,心疼这冰冷的恶劣的青年。

白珩的指甲近乎刺入掌心。

她哪怕再蠢都知道原先那位沉默寡言但是温和的少年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的,不出意外的话,也只能是她那猝然而自私的死。

在没有她存在的世界里,在那个疯狂的岁月,在那个孤独的年代,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琼华成为了恶魔,这是他的罪,可这又是谁的错,是谁缺席了他这煌煌五百年的人生?

可笑,她白珩的爱,竟是可能也只存在于口头说说和一瞬的热度,只能用疯狂的索取来表达呵。

他对不起任何人,可唯独不欠她白珩。

……

“考虑好了吗?我的时间很有限。”

王凯文盯着那岁阳,一字一句的念着。

“我带你去那地方,可是能不能进去是你的事情,这我没办法。还有,你绝对不能伤害那小蠢货,不然老子和你爆了。”

结果让王凯文很满意,实际上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哪怕是十王司判官有的也不一定知道那地方在哪……

在路上随手打晕一只见习仔都能带出一头岁阳,看起来还是那件事的亲历者,他这运气属实够好,当然也可能沾了白珩这欧皇的光。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这下子,不去不行了啊……

“那接下来就劳烦你,带我们去关押〈燧皇〉残破真形的府库…我找那一位前辈有些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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