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臣做了个手势,拉着历十安去了门外。
“历将军,这个时候您怎么来了?”
“呃……”历十安一时语塞。
这事让他怎么说呢,总不好直接和帝臣说,是为了他儿子来的吧。
“这个,那个……姜老板在吗?”
帝臣见状也没有多问,“昨晚饱饱守了老将军一宿,这会刚睡着,要不等她醒了,我告诉你。”
“这样啊,那就先不打扰姜老板了,我晚点再过来吧……”
“行。”
也许是心里记挂着姜淮安的治疗效果,姜饱饱只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
帝臣此时正坐着,一眼不眨的盯着疗养舱。
“我睡了多久哦。”姜饱饱伸了个懒腰,猛打一个哈欠。
帝臣关切的问,“怎么不多睡一会,你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姜饱饱摆摆手,“眯一会就够了,我心里有事,也睡不好。”
帝臣听后笑了笑,随后提起刚才的事,“刚才历将军过来找过你,看你在睡觉,说晚点再来。”
“历将军?”姜饱饱猜测,估计是为了他儿子来的。
突然,她看向帝臣,凑近问道,“小臣子,你知道历将军有个儿子吗?”
帝臣摇头,“不知道,我们来这么久,也没听他说过啊。”
“他儿子和你的情况差不多,精神破损以后就一直躲着不见人,历将军来找我应该是为了他儿子的事。
等我哥哥这边好了,晚上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历将军家吧。”
帝臣听后,对他儿子的境况深有同感,“行,晚上我陪你去。”
姜淮安的治疗很顺利,并且整个过程并没有任何不适。
不过刚长出来的腿还不能过度使用,但也不能一直坐着不动。
于是南渡便肩负起了陪姜淮安做复健的使命。
这边的事解决了,这下就能安心的替帝臣修复精神识海了。
在去星主府的路上,姜饱饱侧头问正在开车的帝臣,“帝臣,你还记得半年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帝臣看着前方,头微微倾斜过来,仔细听着。
“当初我问你信不信我,可以治好你的精神识海,你说信。这么久过去了,你还信吗?”
帝臣操控着驾驶台,“我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那要是我一直都找不到治疗你的办法呢?”
帝臣轻声笑道,“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也许早就止步半年前了。
未来,能不能治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哪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啊。”姜饱饱开着玩笑,“等三年之约到期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等以后稳定了,不得成家啊。”
“我……我们可以续约的……”帝臣掩下眼底的情绪,试探的提出心里的想法。
“你还真想给我打一辈子的工啊。”
“那有什么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过今晚过后,你就不一定是这个想法了哦。”
“什么意思?”
两人交谈间,已经来到了星主府。
提早收到讯息的历十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人下车后,互相打了招呼,历十安就带着他们往后面的小楼里走去。
等到了楼前后,历十安停住了脚步,“姜老板,我就不进去了……”
“别呀历将军,你不跟来,我怎么办?”
“呵呵,姜老板不用担心,我妻子平时就很喜欢你,我去了她反而要不开心……”
“这样啊……”姜饱饱搔搔头,“那行吧,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好。”
两人按照历十安先前说的,很快找到了他的妻子,谢玉兰。
谢玉兰今年已经五十多了,但外表看上去却比同龄人要憔悴些。
见到姜饱饱来了以后,谢玉兰忙起身,“姜老板,真的是你?”
姜饱饱笑着走近她,“历夫人为什么这么问,你是觉得历将军会骗你?”
提到历十安,谢玉兰明显有些抵触,“与其说他骗我,倒不如说我已经不相信他了……”
“坐下说吧,历夫人。”
姜饱饱坐下后,再次开口,“历将军其实是个很伟大的人,只是可能不善言辞罢了。我们今天过来,就是受了他的委托,为了你儿子历明爵的病来的。”
提起历明爵,谢玉兰的神情有些紧张,“姜老板,您指的是……”
“精神破损。”姜饱饱看了下四周,继续问道,“你儿子也住在这儿吗?”
谢玉兰在听到精神破损四个字后,内心非常的震惊。
她忙不迭的点头,“在的,他住在顶楼,平时不许别人进他的房间,就连我去,都要提前征求他同意。”
姜饱饱点头,“这个我听历将军说过了,我们不需要进去,一会我会给我这个朋友先进行治疗。
等治疗完成以后,你再把留影传给你儿子看就是。”
“这倒是个好办法,但姜老板,这真的可以吗?……”
姜饱饱边从空间掏药剂,边答,“应该是可以的,只是这药剂我也是第一次用,所以我才会把他也带过来。”
而此时一旁的帝臣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姜饱饱,“饱饱,你刚才说……”
姜饱饱掏出三管修复药剂,和三管止痛药剂。
随后拿着药剂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晃了晃,“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帝臣看着这些药剂,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本来呢,昨天就该给你用的,但是你那会不在,所以我就先替我哥哥治疗断腿了。
不过我事先说好哦,这药剂我也是第一次用,你这种情况,该用三管的。但具体要痛多长时间,配多少管止痛药剂,这些我还不清楚,
一会你要实在疼的忍不住,可一定要和我说哦,我好继续给你续止痛药剂,还有啊……”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帝臣只觉得心里一暖。
他一把将人拥进怀里,双臂紧紧的抱着她。
姜饱饱艰难的抽出手,绕到他身后,轻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你放心,有止痛药剂,应该也不会太痛的,别怕哈。”
帝臣忙解释,“我不是怕痛,我是……”
姜饱饱借机退出来,“安啦安啦,我懂的,毕竟你是第一个用这药剂的,紧张也很正常,不过有我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她也不再废话,让帝臣到一旁坐下。
调整好留影的位置以后,让他喝下了那三管药剂。
与此同时,楼梯的拐角处,一个脸色青白的男人,真偷偷的看着这一切。